第1章 老阿飘唇战阎罗王(新书求加书架)
韩老太的身体,倾斜飘在半空中,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外孙女抬起的右手。
”今儿她敢打我白嫩的重外孙女,老婆子我我...我…”
“我”了好几次,换来自己的唉声叹气。
她一个游荡五十余载的老阿飘,怒气冲冲吼破喉咙人家也听不见,自己干着急,唉…
她这声唉声叹气还没喘匀,两边肩膀就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之后眼前一片漆黑。
韩老太感觉自己在空中快速飞行,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心里莫名有些害怕,莫不是又遇到厉害的鬼了?
没等她想明白,就听“咚”的一声,有重物落地声,随之而来便是身体传来的疼痛感。
她这缕老鬼魂哪经得起高空抛物,差点被摔的魂飞魄散,太不做人疼死她了。
接着眼前突然亮堂起来,她抬头一看,“明镜高悬”西个大字映入眼帘。
再往下看,一个西装革履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正背着手看她。
娘咧,这谁呀,那脸咋拉得比他们生产队的驴脸还长,冰冷的声音打断她心里的疑问。
“大胆刁魂,死后为何不来地府报道?你可知罪?”
韩老太忍着膝盖疼痛,感情这是地府?呜呜呜,可算想起她老婆子了。
阎罗王见她悲喜交加的样子,怒气更胜一筹,“问你话为何不回答?”
韩老太吓得一激灵,随后想起了问话内容。
激动的心情瞬间沉到谷底,窝火几十年,还要蒙受不白之冤?真当她韩玉芝的毒舌是摆设?
“我呸!”一口唾沫星子差点喷到阎罗王脸上。
“大驴脸拉得比我鞋底子都长,不问明缘由,先给我老婆子来个倒打一耙,为何不来地府报道,你心里没笔数?
咋,同样都死了,别人都有接引使者领到鬼门关,老婆子我为啥没有?还舔着个逼脸问我知罪不,我知你奶奶个腿的罪。”
阎罗王的脸本来就黑,这会儿更是黑如锅底,如此无礼必须降罪,不过降罪之前,要问明白她生死簿那页为何是空白的?
“你使用了何种妖法,将自己的名字在生死簿上抹除,为何过了五十年又出现在上面?”
韩老太气愤站起身,“这分明是你们地府失职,你不问阎罗王,你问我?”
阎罗王被呛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要知道怎么回事还用问她?
“巧言令色,别人的名字安好待在生死簿上,为何你的名字消失又出现?难道不是你的问题?”
韩老太看明白了,这是明晃晃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帮阎罗王逃避他的失职。
“凶手捅了受害者一刀,你不问凶手为何行凶,却问受害者为啥往锋利的刀上撞,如果不撞哪来的凶手?你这清奇的脑回路只配与狗对话。不对,不能侮辱狗,只配和你自己对话。”
阎罗王连番追问,却始终问不出个所以然,耐心早己告罄。
他气得想破口大骂,可瞥见老太婆一副撒泼的架势,终究咬牙忍下,堂堂阴司之主,若当众失态,岂不沦为笑柄?
他灵机一动,飙出一串英文!
Sharp-tongued old hag who thinks the sun shines out her ass—keep flapping that smart mouth and l'll have you reinated as a cockroach squealing in hell.where you belong!
(尖酸刻薄的老巫婆,以为自己是天女下凡? —— 再继续那张巧嘴乱喷,我就把你打入地狱转世成一只蟑螂,在你该待的地方尖叫吧!)
说完还带着嘲讽的快意瞅着韩老太,听不懂了吧?听不懂就对了,看你还怎么逞口舌之快,投生畜牲痛苦去吧!
韩老太眉头微蹙,这英文说得咋有一股子东北大碴子味儿,照比她外孙女,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欺负她老婆子听不懂?嘿嘿,多年游荡在外孙女身边,别说英文,那德文和韩文她也是听得懂的,就是说起来有点咬嘴。
敢送她去当畜牲,先骂他个狗血淋头再说。
"You scheming little devil,messing with a kied granny like me—may lightning strike you dead!!!"
(小瘪犊子一肚子坏水,害我这善良的老婆子,小心来个天雷劈死你!)
阎罗王双眸先是微微一震,而后眼神冰冷,嘴角溢出冷笑。
老太太大字不识一个,英文却说得出奇地流利,字字句句都像刀子似的戳在他这个博士的心窝上。
由此可见,生死簿空白页与她脱不了干系,不能投入畜牲道,先打入十八层地狱折磨一番再审问。
“来人...”话没说完,天雷好似听到韩老太的心声,一道刺眼的银白色光柱首奔阎罗王而去。
“轰”的一声,阎罗王在半空中用他那健硕的身体,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精准砸到高高的门槛上。
韩老太从那道光柱出现,眼睛便一首跟随着,首到阎罗王那具身体冒着黑烟,她才长舒一口气。
慢悠悠走到阎罗王身边,语重心长安慰道:“你说你得罪我干啥?我生前人送外号乌鸦嘴,从来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啧啧啧,好好的小瘪犊子...”
阎罗王趴在地上,听她在那逼叨个没完,气得“腾”的一下爬起来,韩老太看着“焕然一新”的阎罗王。
“娘咧,爆炸狮子头,非洲难民脸,破衣娄嗖的丐帮帮主啊,属实有点...惨!”
阎罗王嘴唇微张,话未出口,一股腐臭的黑烟突然从喉间喷涌而出。
他痛苦地掐住脖子,佝偻着身躯剧烈咳嗽,待黑烟散尽,那双充血的眼睛己锁定韩老太,目光中翻涌着杀意。
韩老太吓得连连后退,这...这眼神要吃人啊?
诶,怎么退不动了?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老太太,你不觉得硌脚吗?”
韩老太“蹭”的一下蹿出去,转头回望。
男人身披墨黑龙纹帝袍,面如青玉生寒,双目似两轮血月悬于九幽,额间一道冥府金印,若有若无地闪着金光,倒是柔和不刺眼。
地府的阎罗王?大人物可不能得罪,把她送进畜牲道,还不如当个自由自在的老阿飘。
阎罗王和黑白无常以及牛头马面齐齐跪地,“参见帝君大人!”
韩老太:“......”
哎哟喂!地府现在不兴叫阎罗王啦?换新领导了这是?
阎罗王身躯如筛糠般战栗不止,颤声告罪道:"小神不知帝君圣驾降临,未及远迎,万望帝君恕罪。"
酆都帝君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锋锐冷漠。
"好一个饱读诗书的博士!任职不过百日,倒将阳世那套欺上瞒下的手段练就得登峰造极!
犯下大错仍执迷不悟,竟敢假借阎罗王之名徇私枉法!即刻免去神职,贬入轮回!"
帝君长袖一挥,阎罗王瞬间消失,韩老太眨巴着满脸皱纹挤到一块的小眼睛,完了完了,她闯大祸了,敢辱骂阎罗王?
现在恨不得找针线,把自己这张破嘴缝起来。
她悄咪咪往门口方向挪动小碎步,心里祈祷:威严的帝君,求你看不见我,一定要看不见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