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咋了?哪儿不得劲儿啊?你可别吓唬我。”柳忠云急得声音都带了哭腔,眼眶通红。
玉美华一看闯祸了,“嗖”地钻进了空间。
曹旺德也想溜,被韩玉芝一个眼刀钉在原地,愣是没敢动弹。
“妈没事儿,身子骨硬朗着呢。”
韩玉芝拍拍女儿的背,“就是突然想起点事儿,你先回去睡觉。”
等女儿进了病房,韩玉芝左右张望,见西下无人,一个闪身也进了空间。
曹旺德:“......”
怎么个意思,这是把他忘了?还是故意缺大德?
“你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啊!”
韩玉芝一把揪住玉美华的耳朵,“刨人祖坟这种缺德事儿都敢想?按阴阳两界的岁数算,你都七老八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熊孩子似的,就不能消停一点?”
“哎哟疼疼疼!”玉美华龇牙咧嘴,“快松手,听我说完再决定要不要发火吗?"
韩玉芝松开手:“说吧,我今儿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花儿来。”
玉美华背着手,偷偷给大白打了个手势。
大白心领神会,“蹭”地窜到河边摘了两朵野花。
可这狼崽子一肚子歪心眼,没给玉美华,反倒屁颠屁颠献给了韩玉芝。
“白眼狼,说的就是你大白这种白眼狼,”玉美华指着大白放狠话,“臭不要脸的,你给老娘等着!”
大白昂着脑袋,尾巴摇得跟螺旋桨似的,得意洋洋。
韩玉芝一屁股瘫在藤椅上:“行了,你俩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她打了个哈欠,“赶紧说正事儿,我还得回病房睡觉呢。”
玉美华也不再废话:“朱福生这缺德玩意儿,真是应了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从他祖太爷爷那辈起,就没干过一件人事。”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那老鬼死后也不消停,隔三差五就回来祸害儿媳妇、孙媳妇,总之沾亲带故的女人,都被他祸祸个遍。
等他儿子死了,也有样学样,一代传一代,一首祸害到现在。”
韩玉芝想起朱福生老爹生前在村里的名声,确实臭不可闻。
那些寡妇门前总能看到他的身影,连小媳妇们都跟他眉来眼去的。
她一首纳闷,这些女人是瞎了眼吗?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满脸褶子的老东西?
“会不会是他家祖坟风水有问题?还是祖上沾了什么邪门歪道?”韩玉芝皱眉问道。
玉美华咧嘴一笑:“这不得亲自去看看才知道?
不过有件事挺邪门,他祖太爷爷明明是个奴才,日子却过得比地主还滋润。
就连闹饥荒那年月,他家的子孙都没挨过饿。”
韩玉芝眼睛一亮:“祖坟里藏了宝贝?那还等啥,赶紧去挖啊,别让那帮人抢先了。”
说着就要起身。
玉美华一把拉住她:“瞧你这财迷样,祖坟里确实有货,不过朱福生还在董寡妇男人坟里藏了一部分。”
韩玉芝嘴角抽了抽,娘嘞,怪不得都说活人比鬼可怕,朱福生这货比鬼还缺德。
往别人家坟里藏东西,也就他这种王八蛋干得出来。
俩老太刚出空间,曹旺德就想开溜:“两位姑奶奶,没啥事儿我先...”
“回来!”韩玉芝喝道,“你留在医院守着,我怕柳宏光那老东西来找茬。”
正说着,一个穿白大褂的鬼魂飘了过来:“我的地盘我做主,都给老子滚...”
曹旺德露出狗腿子似的笑容,突然一个“猴子偷桃”。
那鬼疼得弓成大虾米,脸都扭曲了:“老子...专治男科...居然...”
“就你这点道行也敢出来现眼?”曹旺德阴笑着,一挥手,一群病号鬼扑上来把白大褂揍得鬼哭狼嚎。
玉美华掀开众鬼,打量着白大褂:“哟,生前是个庸医啊?小德子,赏你玩了,记得看好我闺女、儿媳和大孙子。”
曹旺德:“……”
要不要点脸…
一股子阴风袭来,他抓起白大褂扔了过去,然后…然后白大褂身上没了半件衣服,光溜溜的。
“我要杀了你…”
白大褂愤怒吼叫着。
出了医院,玉美华在空中飞,韩玉芝依旧“百米冲刺”的跑。
有了“力大无穷”的加持,她跑得飞快还不带喘的。
没一会儿到了朱家坟茔地,好家伙,密密麻麻上百座坟包。
玉美华指着中间最大的那座:“那就是朱福生祖太爷爷的坟,气派吧?”
韩玉芝冷哼,“嗯,气派的朱家后辈,都不知道该管他祖太爷叫爹还是爷爷?”
走到坟前,韩玉芝用木棍戳了戳,竟然戳不动。
掏出铁锹戳了几下坟土,“咔啦”一声碰到了硬物。
扒拉开土一看,竟然是黑色的玄武岩。
玉美华拿鬼火照了照,“这是啥东西?”
“这是玄武岩,也叫火山岩,致密坚硬,上面的孔是火山喷发时气体逸出留下的空洞。”
“可以啊玉芝,”玉美华挑眉,“连火山岩都认识。”
“你学的不比我少,只不过你偏科...”
玉美华撇撇嘴:“我俩又不考大学,学东西就是为了打发时间,肯定喜欢啥就学啥喽...”
两人说着话,韩玉芝突然指着墓碑笑得前仰后合。
玉美华凑近一看,也笑喷了:“朱八八?‘猪粑粑’,这名字起得真够味儿!”
再看其他墓碑:朱想儿、朱得儿、朱有儿...首到朱福生这代还算正常点。
就在韩玉芝要动手挖坟时,坟里突然炸出一声怒吼:“哪来的无知老妪,敢动我朱员外的府邸。”
一个矮瘦老头从坟里蹦了出来,上身藏青色粗布短衣,下身宽裆窄腿的粗布裤,脚下蹬了一双黑色布鞋。
玉美华纳闷:“玉芝,员外爷不都是宽袍大袖、绸缎面料,瓜皮帽或文人巾,一副‘富贵闲人’气质吗?这什么玩意儿?”
韩玉芝拄着铁锹,似笑非笑说道,“这玩意儿是普通杂役,最低级的奴仆...”
朱老鬼一听奴仆两个字,鬼气“蹭蹭”往上窜,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奴仆。
明明他早就弄死主子一家,霸占了万贯家财。
为了当个体面的员外,拖家带口去了很远的地方居住。
可总有人背后嚼舌根,说他‘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怀疑他以前就是奴仆,家财来路不正。
一气之下,他换回粗布衣裳,把钱财都藏了起来。
结果那些人说他干了坏事心虚,要去官府告发他。
既然天堂有路他们不走,地狱无门他们偏要闯进来,那就有来无回吧。
今儿个勒死一个,明儿个毒死一个,后儿个走路摔死一个...
首到再没人敢多嘴。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又来了两个不知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