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玉莲对着铜镜将珍珠钗斜簪鬓边,指尖在鎏金护甲上轻轻叩击。镜中倒影映出身后暗格里堆放的密信,最新一封的落款处画着半朵莲花——那是他们与正义之士约定的暗号。三日前从镇国公府逃脱时,怀中发烫的玄铁至今仍隐隐透着诡异的温度。
"夫人,李侍郎夫人派人送来帖子,邀您参加今日的茶会。"丫鬟的禀报声打断思绪。玉莲展开洒着茉莉香的请柬,目光停在"讨论江南水患赈灾事宜"几字上。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将请柬凑近烛火,果然在背面显出淡淡的墨迹:"城西绸缎庄暗度陈仓"。
与此同时,宋云龙正带着捕头们乔装潜入城东码头。腥咸的海风卷起他的粗布披风,望着货船上印着玄鸟纹的木箱,他压低声音道:"盯紧这些私盐,等他们交易时......"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一名衙役策马奔来,递上沾满泥渍的油纸包:"大人!从镇国公府管家处截获的账本!"
茶会上,玉莲端着青瓷茶盏,听着周围夫人们的闲言碎语。李侍郎夫人用帕子掩着嘴笑道:"听说江南的赈灾粮款......"她突然顿住,警惕地看了眼西周。玉莲适时地凑近,轻声道:"姐姐可知,城西绸缎庄的马车,为何总在深夜出入?"
李侍郎夫人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中茶盏险些打翻:"江夫人这话......"她的话被突然闯入的丫鬟打断:"夫人!老爷被御史弹劾了!说是......说是私吞赈灾银!"玉莲看着对方慌乱起身的背影,从袖中摸出暗藏的炭笔,在锦帕上迅速记下几个关键数字。
深夜,玉莲与宋云龙在书房碰头。桌上摊开的账本、密信与地图堆成小山,沈文远正在仔细比对字迹:"这些账本上的暗码,与二十年前国库亏空案的记录如出一辙。"春燕突然举起刚破译的密信,声音发颤:"夫人,信中提到'玄铁重器即将铸成',难道......"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宋云龙拔剑冲出去,却只在墙角发现半块带血的玉佩——正是镇国公府的徽记。玉莲捡起玉佩,发现内侧刻着细小的"戊申"二字,突然想起今日在茶会上,李侍郎夫人无意识抚摸过的翡翠镯子,内侧也有同样的刻痕。
"他们在筹备一件大事。"宋云龙将玉佩拍在地图上,指尖点在京城方向,"戊申日,正是秋闱开考之时。"他的话音未落,王福突然神色慌张地撞开房门:"大人!城南粮仓失火,所有赈灾粮......都化为灰烬了!"
玉莲望着窗外冲天的火光,突然摸到怀中的玄铁开始发烫。当她掏出玄铁时,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金属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赫然是镇国公府勾结海盗、私铸兵器的铁证。可还未等他们细看,玄铁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化作一道红光冲天而起。而在红光消散之处,天空中隐隐浮现出玄鸟展翅的虚影,伴随着远处传来的马蹄声,仿佛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