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按照约定的时间众人聚集在一起。
事情如稀咲预料的那般发展着,八戒缓缓穿上黑龙特攻服,与此同时,大寿正支开所有部下。他站在忏悔室前,粗粝的手指抚过胸前褪色的十字架项链。
“今天所有人都不准靠近教堂。”随着柴大寿的一声令下,教堂内空无一人。
教堂外,青宗正将机车停稳。他摘下头盔,“听好了,”他对身后陆续赶来的干部们说,“今天由我和可可接管黑龙。”
当大寿的身影消失在教堂侧门,可可(九井一)突然轻笑出声。“青宗,”他压低声音,“你说老大今天特意清场,是不是预感到了什么?”
青宗没有回答,只是无声的沉默。
众人按照计划进行,由武道进去说服八戒,其他人在外面把风。
武道推开教堂沉重的大门,他看见八戒站在雕像前。
“武小道?”八戒的瞳孔剧烈收缩,“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果然在这里八戒。”武道缓缓靠近,“我是来阻止你。”
虽然很不甘心,但八戒的出现证明稀咲的预测是对的,大寿应该也快到了。现在,武道必须在稀咲他们拖住大寿的这段时间里,说服八戒放弃复仇。
“武小道,” 八戒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说那些话给你听,不是为了让你来阻止我,而是为了宣誓我的决心。”
“要是你敢阻挠我,我连你也会杀。”
武道没有退缩。“你在骗人。”他咬了咬牙,“你会先把烦恼告诉别人,就是因为你无法下定决心!八戒,我懂你的心情,大寿的独裁让你无路可走,你只能杀了他,但杀人这个选择,根本保护不了任何人!”
“你想保护你姐姐柚叶吧?八戒!”
“你懂什么?!”八戒突然爆发,怒吼声震得教堂里的尘埃都在颤抖。“饭不好吃就被打!忘记打招呼就要罚跪一整天!没比大哥早起来就被踹到吐血!在他不爽的日子,光是眼睛对到就会被毒打那就是柴家的日常!”
他的声音里带着多年积压的愤怒和痛苦,像是要把所有压抑的情绪都倾泻出来。“你不要过问我们的家事!给我滚!你阻止不了我的!”
武道站在原地,喉咙发紧。他能感觉到八戒的绝望,那种被逼到绝境、只能选择最极端方式的绝望。但他不能让步。
“我叫你滚回去!”
教堂外,隐约传来机车引擎的轰鸣声,大寿来了。
时间不多了。
“昨天…”
武道的声音低沉下去,拳头攥得发白。教堂里的烛火摇曳,在他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昨天我跟日向分手了。”
八戒瞳孔一缩,握刀的手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分手了?”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你们的感情不是一首很好吗?怎么会突然——”
武道苦笑了一下,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为了保护她,我决定跟她分手。” 他抬起头,首视着八戒的眼睛。“我不仅弱小,又没骨气,是个无可救药的傻瓜……可她却喜欢这样的我。”
他的声音微微发抖,却一字一句地砸在地上。“所以只要能保护她,我什么都愿意做,“但我不会去杀人。”
教堂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武道的声音在回荡。
“不管再怎么痛恨对方,不管其他选择有多痛苦……我也绝对不会做出让日向伤心的事。”
八戒的呼吸变得粗重,刀尖微微下垂,但眼中的挣扎仍未消散。武道抓住这一瞬间的动摇,向前迈了一步。
“喂,八戒……你觉得柚叶想看到你这样吗?”
八戒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看到你变成杀人犯,不会伤心吗?”
“武小道……”八戒的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就在这时,“砰!”
教堂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沉重的撞击声在空旷的教堂内炸响。
武道浑身一僵,听见脚步声在一点点靠近,缓慢、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紧绷的神经上。
八戒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握刀的手重新攥紧。
大寿……来了。
“稀咲他们呢?!”武道冲他喊道,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
大寿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扫视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你们这些混蛋……在这里干什么?”
“为什么……?”武道的大脑飞速运转,冷汗顺着脊背滑下。为什么大寿会在这里?难道稀咲他们失败了? 可大寿身上没有打斗的痕迹,甚至连呼吸都平稳得可怕,这不对劲!
“八戒!别!!!”
但己经晚了。
“啊啊啊——!!!”八戒的怒吼撕裂了教堂的寂静,他猛地掏出刀,双眼血红,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般朝大寿冲去!
“八戒!等一下!八戒!!!”武道慌了,伸手想拦住他,但八戒的速度太快,刀刃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光,大寿依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他的眼神,甚至带着一丝嘲弄。
另一边天气寒冷,北水花音正埋在稀咲怀里突然听见“扑通”一声。
奈奈子猛地回头,瞳孔骤缩,千冬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而半间手里,正掂着一根沾血的木棍。
“半间修二!你在做什么?!”花音厉声喝道,下意识就要冲过去。
脚刚迈出去一步发现不对,她回头看向稀咲,她知道都是这个人的命令,如果不是他下令,半间修二不会动手。
她不知道稀咲铁太想要干什么,但这个时候服软总是没错的,“稀咲君,打他就不能能打我了哦~”
稀咲抬手抚过花音发凉的脸颊,动作温柔像是在擦拭珍贵的珍宝,如果不是眼前的场景,不得不感慨真是一位温柔的男人,但加上眼前的场景就显得有些毛孔悚然。
花音看稀咲没吱声,轻咳一声,“家暴的人可是会孤独终老的哦。”
半间:“喂喂喂!你们调情能不能别再这个时候,我在这累死累活,你们在那里甜甜蜜蜜!”
花音松了一口气,看这样子花音知道稀咲没想对她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