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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修！你居然——"
楚雨晴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她站在汽车旅馆的房门口，杏眼圆睁，手中的青鸾短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剑身与地面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在死寂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房间内的景象足以让任何人心跳停止——凌乱的床单皱成一团，李秋然的警服衬衫和王修的T恤纠缠在一起扔在床脚，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最要命的是，李秋然颈间那几处明显的吻痕，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粉色。
"雨晴，你听我解释..."王修慌忙抓起裤子套上，动作太急差点被裤腿绊倒。
李秋然反应极快，一把抓起枕头挡在胸前，但她的动作反而让床单滑落，露出肩膀上更多暧昧的痕迹。她的脸颊泛起红晕，却依然保持着警队队长应有的镇定。
"解释什么？"楚雨晴的声音突然变得出奇平静，但周身己经开始燃起青色的火焰。那火焰不像往常般温暖明亮，而是呈现出一种冰冷的青白色。"恭喜啊，终于吃到青梅竹马了。"她弯腰捡起短剑，剑尖在地面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瓷砖像豆腐一样被轻易切开。
王修注意到楚雨晴的手指在微微发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的嘴角挂着笑，但眼睛里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等等！"李秋然裹着床单跳下床，动作利落得完全不像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战斗"的人。"昨晚情况特殊，柳暗月的意识反噬，如果不是王修..."
"闭嘴！"楚雨晴突然暴喝，声音里带着王修从未听过的尖锐。"你是知道我喜欢他的！"她的声音开始颤抖，"而你...你明明说过只把他当弟弟..."
王修想上前解释，却被李秋然一把拉住："让她冷静一下。现在去只会更刺激她。"
楚雨晴转身就走，走廊里传来她压抑的抽泣声。那声音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着王修的心脏。他从未见过开朗活泼的楚雨晴哭成这样。
两人匆忙收拾完毕，退房时前台大妈意味深长的眼神让王修恨不能找地缝钻进去。大妈递过押金时还特意压低声音说："小伙子体力不错啊，昨晚三楼好几个客人投诉说天花板在震..."
刚出旅馆大门，一辆红色法拉利带着刺耳的刹车声一个漂移横在他们面前。车窗降下，露出苏沐雪戴着墨镜的俏脸。镜片后的眼睛冷若冰霜："上车。"
一路无言。王修如坐针毡，副驾驶的李秋然却异常镇定，甚至还有闲心从包里掏出化妆镜补口红。后视镜里，苏沐雪的眼睛不时扫过后座，每次对视都让王修后背发凉。
首到车停在苏氏集团的工厂，苏沐雪才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会议室，现在。"
大楼顶层的小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楚雨晴抱臂站在窗边，眼睛肿得像桃子，显然哭了一路；苏沐雪慢条斯理地泡着茶，但王修注意到她己经捏碎了两个骨瓷茶杯；李秋然则像个没事人似的检查配枪，时不时还吹吹枪管。
"所以，"苏沐雪将茶水分给众人，唯独跳过王修，茶杯在她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你们是出于'治疗需要'？"
李秋然点头，动作优雅地抿了口茶："青鸾印记暴走，只有龙雀血脉能稳定。"
"哦？"苏沐雪冷笑一声，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那需要脱光衣服？需要...接吻？"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伴随着茶杯把手的断裂声。
王修刚喝进去的茶全喷了出来："你怎么知...监控？！"
"旅馆对面便利店摄像头，分辨率不错。"苏沐雪亮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窗前两人拥吻的剪影，画面清晰得连李秋然睫毛的颤动都看得一清二楚。
楚雨晴突然一掌拍碎茶几："够了！"青鸾火焰将木屑瞬间烧成白灰，会议室温度骤升。"李秋然！你明知道我对王修...你明明说过只把他当弟弟！"
李秋然不慌不忙地给手枪上膛，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人是会变的。"她突然转身，枪口指向窗外梧桐树，"比如现在，我就很想打爆那个偷听者的脑袋。"
枪响同时，一道黑影从树冠中窜出。是林世杰！他的眼睛己经痊愈，但脸上多了几道狰狞的伤疤，像蜈蚣一样爬满半边脸。更诡异的是，他脖颈处隐约可见血色鳞片，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打扰各位谈情说爱了。"林世杰站在烧焦的树枝上怪笑，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奉主上之命，来送请柬。"他甩出一张血红色帖子，像刀片一样钉入会议桌实木桌面，入木三分。
王修刚要出手，林世杰己经化作血雾消散。楚雨晴的青鸾火扑了个空，将整棵树烧成焦炭。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看来没时间儿女情长了。"苏沐雪冷静地拔出请柬，指尖凝聚冰霜防止可能的毒素，「三日后，灵鹭山遗址，了结恩怨」几个血字在纸上蠕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李秋然突然按住太阳穴，左眼金环剧烈闪烁："不好...柳暗月在召唤我体内的...啊！"她痛苦倒地，王修急忙抱住她，发现青鸾印记己经变成不祥的紫黑色，像蛛网一样在她皮肤下蔓延。
"秋然姐！"
"快...古籍馆..."李秋然艰难地指向右前方，指甲因疼痛深深陷入王修手臂，"三脉...合一..."话音未落，她便昏死过去，嘴角渗出一丝黑血。
王修抱起李秋然就往外冲，楚雨晴和苏沐雪对视一眼，虽然眼中仍有怒火，但还是迅速跟上。三人都知道，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