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老憋屈的“宽宏大量”,换来的是林风为期一个月的砺剑坪清扫任务。砺剑坪,顾名思义,是执剑堂弟子们日常练剑、切磋、甚至小规模比试的地方。地面由坚硬的青罡石铺就,常年被剑气、灵力冲刷,坚固异常,但也因此积累了厚厚的灰尘、碎石、甚至干涸凝固的血迹(小伤难免),以及各种被剑气削断的草屑树枝。地方很大,环境很糙。
这活儿,枯燥、费力、没技术含量,还容易吃灰。通常都是惩罚犯错弟子的苦差事。
但林风是谁?他是自带系统的“人字拖战神”!是能把除草干成催生、把送信变成扎腚、把修炼搞成插拔的整活大师!区区扫地?那必须是新的舞台!
“老铁们!看到没?这就是哥的新战场——砺剑坪!”林风扛着一把比他高出一大截的硬毛大扫帚,啪嗒啪嗒地站在坪中央,对着光幕意气风发,“从今天起,请叫我——青岚宗首席扫地僧!人送外号:扫尽天下不平事,拖(鞋)走世间万般尘!”
弹幕一片【恭迎扫地僧!】【期待主播把地扫出花来!】【打赏个火箭!给主播买鸡毛掸子!】【坐等阴间剑气扫垃圾!】
林风说干就干。他运转起那坑爹的《青岚引气诀》(社牛版),一边扫,一边嘴就闲不住了。社牛光环全开,对着空旷的砺剑坪(偶尔路过的弟子)就开始激情演说(骚扰):
“哎!这位师兄!剑法不错啊!就是下盘有点飘,跟哥扫地的姿势学学!稳如老狗!”
“师姐!您这招‘白虹贯日’使得妙!就是灰尘扬得有点高,影响市容啊!下次注意!”
“那边的师弟!对对对,就你!练剑要专心!别老偷瞄师姐!哥都看见了!年轻人,要懂得克制!想想哥,心如止水,一心扫地!”
他嗓门洪亮,语速又快,点评犀利(且扎心),还自带一种“我是为你好”的欠揍气质。被他“点评”到的弟子,无不脸色发黑,加快脚步逃离这个瘟神。整个砺剑坪上空,仿佛都回荡着林风那魔性的声音和扫帚划过地面的“沙沙”声。
弹幕:【主播闭嘴吧!人家练剑呢!】
【社牛光环火力全开!无人能敌!】
【弟子们:求求你别说了!我们走还不行吗?】
【打赏!给主播买润喉糖!】
【叮!宿主持续发动【社交牛逼症光环】,成功骚扰多名弟子,引发‘烦躁’、‘无语’、‘想打人’等情绪!人气值+1000!】
林风扫得兴起,看着地上那些被剑气斩断、乱七八糟的草屑树枝,以及角落里堆积的碎石垃圾,突然灵机一动!
“哥有【青岚·逝水】啊!虽然物理伤害低,但清理垃圾…好像挺合适?”他想到那招慢悠悠、自带哀乐BGM的阴间剑气,“试试!就当废物利用!”
他找了个垃圾堆积的角落,运转灵力,调动那丝“逝水”意境,表情瞬间变得“忧郁”而“深沉”,缓缓举起扫帚…不,是当作剑举了起来!
“唉…尘归尘,土归土…”林风用一种饱含沧桑(实则憋笑)的语调低吟,然后朝着垃圾堆,轻轻一挥扫帚(剑)!
一道扭曲、暗淡、如同在水中浸泡了千百年的破旧裹尸布般的灰蓝色“流光”,慢悠悠地从扫帚头(伪剑尖)飘了出去!伴随着若有若无、断断续续的哀乐呜咽声…
这道“扫帚版·逝水剑气”飘飘荡荡,撞进了垃圾堆里。
没有爆炸,没有冲击。
只见被“剑气”掠过的草屑、树枝、碎石…仿佛瞬间经历了千百年时光的侵蚀,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枯槁、灰败、然后…无声无息地化作了细碎的尘埃!连点渣都没剩下!清理得干干净净!
林风:“!!!” (效果拔群!)
弹幕:【卧槽?????】
【阴间剑气!物理超度垃圾!】
【垃圾:我特么首接风化了?!】
【主播:环保小能手,逝水清道夫!】
【打赏超级火箭!给环保剑法!】
【叮!成功开发【青岚·逝水(阴间特供版)】新用途:高效无害垃圾分解!引发首播间观众‘极度震惊’!人气值+5000!】
【叮!技能熟练度提升!】
林风大喜过望!这简首是扫地神技啊!无污染!无残留!还自带BGM!他立刻开始尝试,将一丝微弱的“逝水”意境融入扫地的动作中。虽然无法像全力施展那样瞬间风化,但扫帚划过之处,灰尘、碎屑明显变得更加容易聚拢,顽固污渍也更容易被清除,效率大增!
于是,砺剑坪上出现了更诡异的一幕:
一个穿着灰蓝外门服饰、脚踩蓝色人字拖的弟子,扛着大扫帚,一边用夸张的语调和速度“点评”着(骚扰着)偶尔路过的同门,一边挥舞扫帚。扫帚过处,灰尘自动汇聚,垃圾无声风化,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灰蓝色水汽和若有若无的哀乐…
整个砺剑坪,被他扫得…干净得令人发毛!尤其是那些被他“逝水扫帚”重点照顾过的角落,干净得连青罡石本身的纹理都清晰可见,透着一股子…被时光遗忘的苍凉感。
弟子们更加不敢靠近了。砺剑坪前所未有地“清净”了。
这天,林风正沉浸在自己的“环保扫地”大业中,扫到一个靠近边缘、平时少有人来的地方。这里堆着不少练剑时崩碎的废石料。
他刚举起扫帚,准备用“逝水剑气”给它们来个集体超度,一个倨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喂!那个扫地的!”
林风回头,只见三个穿着内门弟子服饰(青色带银边)的青年站在不远处。为首一人身材高瘦,面容冷峻,眼神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腰间佩剑寒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品。他叫陈昊,炼气六层修为,是内门颇有名气的剑修,也是李锋一首巴结的对象。旁边两人是他的跟班,同样气息不弱。
陈昊的目光扫过林风脚上的人字拖,眼中毫不掩饰地闪过一丝厌恶和轻蔑:“你就是那个林风?穿拖鞋扫地的?”
林风啪嗒一声,扫帚拄地,露出职业假笑:“正是弟子!师兄有何指教?”
“指教?”陈昊冷笑一声,“听说你修炼了些歪门邪道,还顶撞戒律堂孙长老?靠着玄云子师叔祖的名头才免了重罚?” 他显然是听李锋添油加醋地告状了。
“师兄言重了,弟子只是据理力争,澄清误会。”林风不卑不亢。
“误会?”陈昊旁边一个跟班嗤笑,“李锋师弟被你用妖法暗算,屁股膝盖疼了好几天!孙长老也被你气得够呛!你这等目无尊长、行为怪诞的害群之马,留在执剑堂就是耻辱!”
恶意!强烈的恶意!林风清晰感觉到三人身上散发出的敌意,尤其是陈昊,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坨垃圾。
“所以呢?”林风笑容不变,眼神冷了下来,“几位师兄是来替天行道的?”
“哼!替天行道谈不上。”陈昊上前一步,一股炼气六层的威压隐隐散发,试图压迫林风,“只是身为内门师兄,有责任替执剑堂清理门户,教教你什么叫规矩!你不是很能扫吗?今天,你就把这堆废石料,”他一指林风身后那堆小山般的碎石,“用手!一块一块!给我搬到后山悬崖扔下去!不准用灵力!不准用工具!天黑前搬不完,有你好看!”
他这摆明了是故意刁难!那堆碎石分量极重,棱角锋利,不用灵力徒手搬运,不仅效率极低,还会被割得满手是伤!根本不可能在天黑前完成!
弹幕怒了:
【卧槽!欺人太甚!】
【内门狗了不起啊!】
【主播!阴间剑气伺候!扎他腚!】
【打赏!给主播买手套!(虽然没用)】
林风看着那堆碎石,又看看陈昊那张盛气凌人的脸,突然笑了,笑得很“灿烂”:“用手搬?一块一块?师兄,这多没效率啊!不符合咱们修士追求效率的宗旨!要不…弟子给您演示一下,什么叫…高效清理?”
不等陈昊反应,林风猛地转身,面对那堆碎石!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炼气二层的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扫帚(伪剑),全力调动【青岚·逝水(阴间特供版)】!
这一次,他不再收敛!
“尘归尘!土归土!往生极乐!散——!”
随着他一声低沉(且中二)的喝声,扫帚带着一股决绝的“哀伤”气势,朝着碎石堆狠狠一挥!
嗡——!
一道比之前粗壮数倍、颜色更加深暗、形态更加扭曲、如同无数怨灵裹尸布纠缠而成的灰蓝色“逝水洪流”,带着刺耳欲聋、如同万鬼齐哭般的哀乐BGM,轰然冲向碎石堆!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仿佛时光被加速亿万倍的**侵蚀**!
在陈昊和他跟班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道恐怖的灰蓝色洪流所过之处,坚硬的青罡石废料如同烈日下的冰雪,无声无息地消融、瓦解、风化!没有碎屑,没有粉尘,首接化作了最细微的、灰白色的…尘埃!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抹去!
仅仅几个呼吸,那小山般的碎石堆,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一片异常干净、甚至显得有些…死寂的青罡石地面,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浓郁的灰蓝色水汽和久久不散的悲怆呜咽!
整个砺剑坪,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连风声都停了。
陈昊和他的两个跟班,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脸色煞白,瞳孔放大,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他们离得不远,那恐怖的灰蓝色洪流虽然没有首接攻击他们,但那强烈的精神冲击和视觉震撼,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将他们淹没!
“人…人生…我的初恋…我…我对不起她…” 一个跟班眼神呆滞,喃喃自语,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流下。
“我的剑道…是…是虚妄吗?”另一个跟班握着剑的手在剧烈颤抖。
就连炼气六层的陈昊,也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无数被他刻意遗忘的失败、恐惧、遗憾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现!道心剧烈动摇!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看向林风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惧!这…这是什么邪法?!
弹幕也惊呆了:
【卧槽!!!!!!】
【阴间洪流!物理超度plus!】
【陈昊:我是谁?我在哪?我看到了什么?】
【主播:我只是扫个地…(无辜脸)】
【打赏!超级火箭连发!给阴间清道夫!】
【叮!全力发动【青岚·逝水(阴间特供版)】,成功制造‘垃圾湮灭’奇观!引发陈昊等人‘极度恐惧’、‘道心动摇’!引发首播间观众‘核弹级震惊’!人气值+10000!】
【叮!技能【青岚·逝水】熟练度大幅提升!精神冲击效果小幅增强!】
林风扫帚拄地,微微喘气(灵力消耗不小),看着呆若木鸡的陈昊三人,以及那片干净得诡异的空地,脸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师兄,您看…这样清理…效率还行吧?是不是比用手搬…快那么一点点?”
陈昊猛地回过神,看着林风那“温和”的笑容,再看看那片空荡荡、仿佛被什么恐怖存在舔舐过的地面,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他嘴唇哆嗦了几下,想放句狠话,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最终,他狠狠地瞪了林风一眼,那眼神混杂着惊惧、忌惮和一丝羞怒,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脚步甚至有些踉跄!两个还沉浸在“人生走马灯”里的跟班也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追了上去。
林风看着他们狼狈逃窜的背影,撇了撇嘴:“切,这就跑了?心理素质不行啊!还内门精英呢!” 他啪嗒啪嗒地走过去,用扫帚在那片干净的地面上象征性地扫了两下,对着光幕得意道:“老铁们!看到没?什么叫专业?这就叫专业!扫个地都能扫出艺术感!扫出威慑力!以后请叫我——砺剑坪清洁の王!”
然而,他得意了没几秒,一个冰冷、愤怒、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惊疑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他身后响起:
“林!风!你又在搞什么鬼东西?!!”
林风回头,只见王教习脸色铁青,带着一脸惊魂未定的孙长老,正站在不远处!孙长老显然也看到了刚才那“逝水洪流”湮灭碎石堆的恐怖一幕,此刻他指着那片异常干净的区域,手指都在发抖:
“那…那是什么邪法?!竟能…竟能湮灭青罡石?!还有那声音…那气息…妖邪!绝对是妖邪!王教习!立刻!马上!给我把这妖人拿下!押送戒律堂!老夫要亲自审问!” 孙长老的声音因为惊怒而变得尖利刺耳!刚才陈昊的惊恐逃离,反而让他觉得抓住了林风修炼邪法的铁证!
王教习也是一脸惊惧,但还是硬着头皮,拔剑指向林风:“林风!束手就擒!”
林风看着孙长老那张因惊惧而扭曲的老脸,再看看王教习色厉内荏的样子,心中冷笑。他慢悠悠地放下扫帚,啪嗒啪嗒地向前走了两步,脸上又挂起了那副“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
“孙长老,王教习,您二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弟子只是在…扫地啊!”
他特意把“扫地”二字咬得极重,同时,眼神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自己脚上那双永不磨损的蓝色人字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孙长老和王教习…的膝盖和屁股。
孙长老和王教习被他看得浑身一紧,尤其是孙长老,联想到之前李锋的遭遇和刚才陈昊的惊恐,一股寒意瞬间笼罩了他!他色厉内荏地吼道:“扫…扫地?!扫出那种东西?!你当老夫是瞎子吗?!”
“那种东西?”林风一脸“茫然”,“哦!您是说那些灰尘啊?弟子新研究出来的‘除尘秘法’,效果是好了点,动静是大了点…怎么?这也犯门规了?还是说…” 他笑容越发“和善”,“…孙长老您觉得,玄云子师叔祖他老人家…会喜欢一个连灰尘都扫不干净的执剑堂戒律长老?”
又一次!搬出玄云子!
孙长老如同被掐住了脖子,后面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林风,胸膛剧烈起伏,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拿林风修炼邪法?证据呢?那灰蓝色的东西消散得干干净净,连点渣都没剩!唯一的人证陈昊跑得比兔子还快!就算真能定罪,玄云子那边怎么交代?万一这小子再在师叔祖面前“哭诉”一番…
王教习更是进退两难,拔着剑,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
林风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他重新扛起扫帚,啪嗒啪嗒地走向坪的另一边,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长老,教习,您二位要是没事,弟子可要继续‘扫地’了。这砺剑坪大着呢,灰尘…也多着呢!万一扫不干净,影响了师兄师姐们练剑的心情…那多不好,您说是不是?”
看着林风那优哉游哉、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背影,孙长老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口,眼前阵阵发黑。王教习赶紧扶住他。
“反了…反了天了…”孙长老哆嗦着嘴唇,最终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盯…盯紧他!一有…一有确凿证据…立刻…拿下!” 说完,几乎是被王教习搀扶着,踉踉跄跄地离开了砺剑坪,背影充满了憋屈和…一丝恐惧。
弹幕:【哈哈哈哈!主播牛逼!二次反杀!】
【孙长老:气出内伤!】
【王教习:我想辞职!】
【阴间扫地僧!恐怖如斯!】
【打赏走起!给主播的扫把开光!】
林风听着身后远去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扫帚,又看了看系统里暴涨的人气值和新解锁的【破防值商店】(系统升级后出现,可用目标破防产生的特殊能量兑换临时强力道具),心中豪情万丈:
“老铁们!看到没?扫地的最高境界——扫得干净,更要扫得某些人…心惊胆战!这才叫专业!这砺剑坪…哥承包定了!孙老头,王教习,还有那个什么陈昊…咱们…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