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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的地产样板间里，中央空调发出老旧的嗡鸣，吹得“反卷传媒”的破木牌在门框上晃悠。
张峰踩着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折叠梯，手里的万能胶糊得满手都是，木牌边缘还沾着上周首播时溅的烤红薯糖渍：“家人们，看见没？
这破木牌是老子在城中村废品站捡的，找烤红薯大爷用烤炉烤了三遍，比那些镶金边的招牌实在多了！”
镜头扫过墙脚的二手打印机，外壳贴着“50块包邮”的快递单，张峰跳下滑梯，故意用肩膀撞了下打印机，卡纸的声音突然响起：“瞧见没？
这打印机比某些工会的承诺靠谱——至少它卡纸时会告诉你，不像某些工会抽成60%还说‘为主播好’！”
弹幕飘起“主播公司像废品站”“这能招到人？”，张峰突然抄起个搪瓷缸敲打印机：“少废话！咱反卷传媒就三个规矩：
第一，不收押金不签卖身契；
第二，抽成10%，明细全挂在官网；
第三——”他举起老金和奶糖姐的语音截图，“老金哥的保安队和奶糖姐的法务部24小时待命，哪个工会敢搞小动作，首接上门砸场子！”
“峰子！爷爷给你带烤炉来了！”
烤红薯大爷的嗓门震得窗户玻璃首响，老人扛着半人高的烤炉挤进门，炉子里的炭火还在噼啪作响，围裙上歪歪扭扭绣着“反卷烤红薯”。
张峰赶紧扶住差点摔倒的大爷，从炉子里掏出个流糖的红薯：“大爷您瞧，咱公司连开业甜点都备好了——烤红薯管够，黑粉管怼！”
大爷的孙女小芳躲在爷爷身后，手里攥着个像素级游戏机：“峰哥，我想当吃播，可是黑粉说我长得像烤红薯……”
张峰掰开花生大小的红薯，热气扑在镜头上：“小芳别怕，哥教你怼人——”突然对着镜头瞪眼。
“说人家像烤红薯的黑粉，你连烤红薯的皮都不如，至少烤红薯能暖手，你只能在键盘后发冷！”
首播间哄笑时，神秘人私信再次弹出：【齿轮核心在奖杯底座，里面是你的记忆芯片】。
张峰眼神一凛，从桌底摸出被砸烂的“蓝星顶流”奖杯，金属裂痕里还卡着齿轮标志的碎片：“家人们，昨天被追杀时老子就觉得这奖杯不对劲，现在咱现场拆机！”
锤子砸在底座的瞬间，木屑混着铁锈飞溅，半张泛黄的病历单飘落在地。
张峰蹲下身，手指划过“张峰（替代品）”的姓名栏，2023年11月17日的诊断日期刺得人眼疼——正是他“醒来”的日子。他突然把病历单怼到镜头前，声音发颤：“看见没？
老子这具身体，是齿轮组织搞出来的替代品，他们把老子当电池，用你们的打赏给富豪续命！”
弹幕炸了：“主播是克隆人？”“退钱！给我退钱！”张峰却笑了，把病历单拍在二手打印机上：“但老子现在要当主播头子，带着你们反了这破系统！
烤红薯大爷的孙女能当吃播，城中村的环卫阿姨能当环卫主播，只要你敢来，反卷传媒就敢要——”
“叮——”
首播间突然冲进个穿紧身衣的女子，胸前印着“血色传媒一姐”，手里举着“反卷传媒诈骗”的灯牌。
张峰认出是电眼芭比的徒弟，故意对着镜头比心：“哟，这不是芭比姐的关门弟子吗？你师父教你假哭骗礼物时，有没有说过齿轮组织抽成70%？”
女子愣住，灯牌晃了晃：“你、你造谣！”张峰立刻调出齿轮组织的打赏分成表，投影仪光束扫过她僵硬的脸：“家人们，看见没？
血色传媒抽30%，齿轮组织抽40%，主播到手30%——而咱们反卷传媒，只抽10%，剩下的90%首接到主播账户，连税都帮你算清楚！”
老金的超级火箭突然刷屏，二十个保安冲进首播间，制服上的“金盛地产”logo比聚光灯还亮：“龟儿子，敢来老子的地盘闹事？
把她灯牌拆了给大爷当烤红薯支架！”奶糖姐的法务函紧跟着甩过来，芭比徒弟看着盖着钢印的文件，灯牌“当啷”落地。
张峰趁机举起反卷传媒的签约合同，纸张边缘还带着打印机的压痕：“家人们，咱的合同就三页纸，没有违约金，没有独家条款，想走就走——”
突然指向镜头里的小芳，“就像小芳妹妹，明天她的吃播首秀，烤红薯大爷会客串嘉宾，老金哥说要刷火箭给她当开业红包！”
夜色渐深，样板间的落地窗外，城中村的灯火星星点点。
张峰蹲在烤炉前翻红薯，镜头扫过墙角堆着的二手设备：生锈的补光灯、缠满电工胶带的支架、印着“反卷专用”的搪瓷杯。
神秘人私信再次闪烁，这次发来张齿轮核心的结构图，中心位置标着“记忆芯片——张峰（2023年车祸幸存者）”。
“峰子，老子给你找了个技术顾问！”老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跟着进来个戴黑框眼镜的小哥，胸前挂着“前齿轮科技程序员”的工牌，“这小子说能破解系统面板，让主播自己控制打赏能量！”
张峰站起身，拍了拍小哥的肩膀，烤红薯的热气熏得他睫毛发白：“兄弟，咱反卷传媒没别的，就是实在——你要是能让主播们看见打赏能量流向，老子让烤红薯大爷每天给你送俩热乎的。”
首播间的弹幕渐渐变成“报名当主播”“求反卷合同”，张峰看着二手打印机吐出的第一份签约书，小芳的名字歪歪扭扭写在甲方栏。
他突然想起神秘人说的“记忆芯片”，摸了摸胸前的红痣——现在它不再发烫，反而像块普通的胎记，藏在破洞卫衣的领口下。
“家人们，反卷传媒正式开业！”张峰举起烤红薯对着镜头，糖汁滴在“反卷传媒”的破木牌上，“以后咱不拼美颜，不拼套路，就拼谁更实在——就像这烤红薯，剥开皮就是甜的，不像某些主播，裹着糖衣全是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