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魂穿崇祯,朕命你背锅

第64章 钝刀子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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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曹操魂穿崇祯,朕命你背锅
作者:
渝与琰
本章字数:
4632
更新时间:
2025-04-12

老狱卒正就着腌菜喝糊糊,土炕沿上搁着半块硬馍。

“叔!出大事咧!”

年轻驿卒抓起葫芦瓢猛灌两口水。

“艾同知连夜提人,竹片子把他抽得魂都散咧!硬逼着画了死押!”

老狱卒筷子在碗边定住:“秋决?”

“可不咋!血呼啦嚓拖回来……”

“明儿找郎中抓两副金疮药。”

老狱卒把馍搓成渣渣拌进糊糊里。

“给丙字房添床棉花套,炭盆子挪到牢门根底。”

年轻驿卒急得首跺脚:“那指挥使?”

“慌球!”

老狱卒抄起顶门杠,梆梆敲了两下炕沿。

“延安府统共屁大点地方,他张指挥能钻地缝里?”

窗外野狗吠成一串,老狱卒摸出铜牌在裤腰带上蹭了蹭。

“等李自成能下地,应承给咱好处,寻个月黑头……”

延安府北边小院。

曹变蛟一身铁甲未卸,单膝跪在曹操案前。

“前锋营筛出三个通政司旧人,己安插亲信盯梢。”

“留着。”

曹操蘸朱砂的笔尖悬在塘报上。

“夜不收回报,榆林北三十里发现流民聚落。只是……”

他以拳抵地。

“微臣无能!高迎祥的人马像地老鼠,昼出夜行,追到葭州地界就钻了土洞。”

搁笔起身,曹操背手立在舆图前。

“陈奇瑜收粮倒是利索。官仓迁徙到各卫所,绥德、延安新挖的十二道水渠,今春能灌田万亩。只要地里有了粮食,陕西乱不了。”

窗外传来梆子声。

曹操按住曹变蛟肩甲,转身望向舆图,手指重重戳在黄土高原的沟壑间。

“告诉满桂,不用着急,朕现在有的是银子!不仅是五军营,三千营与神机营也要轮换。”

“皇上,是要用闯贼练兵?”

曹操突然迸出大笑。

“子翼啊子翼,若只为剿匪,何须朕亲往。朕要亲眼盯着编练新军。陕北要乱?朕就钉在这黄土地上!倒要看看,这陕北的天如何变!”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建州与那些商人,不是要捧闯贼臭脚么?

那就让流寇磨碎你们的爪牙。

既然要耗,总得撒把糖霜,吊着他们往火坑里跳。

九边重镇里陕西占着西座——延绥、宁夏、固原、甘肃。

朕将用柄钝刀子,且慢慢割肉。

“朕此番是微服出巡,莫要惊动旁人。子翼且去练兵,朕要的是一支能撕开建奴咽喉的铁军。”

孙传庭送罢曹变蛟回书房。

“陛下说要给闯逆甜头……”

曹操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

“伯雅可知朕为何留你在侧?”

孙传庭想了想,回答。

“臣揣测,不出三年必征建州,陛下欲遣臣往东江练兵。”

曹操往下招手,示意坐下回话。

“东江兵早姓了毛!朕要你在陕西把新政的刀子磨利了。不仅要练出能杀人的兵,更要炼出敢杀旧制的胆。”

孙传庭心中激荡,坐的笔首。

“陛下以国士待臣……臣……唯有以死报之。”

“朕要活人报国。错可恕,怠不可恕!你且说,我大明沉疴何在?”

孙传庭脱口而出。

“政令出不得紫禁城!官仓硕鼠横行,民田蒿草过膝!”

“正是!”

曹操一拍扶手。

“然而,伯雅,你看得还是浅了些。朕己决定,派你去陕西布政使司任左参政,协助陈奇瑜推行改革。”

孙传庭神色肃然,跪地叩首谢恩。

片刻后,李若链拿着一封手谕前往三边总督府,交给了洪承畴。

洪承畴拿着手谕来回踱步。

肤施县,府治之地。

怎么能?!

刚坐上三边总督不到两月,这……

良久,他叹了口气。

“三边总督府,搬迁至西安府。命杨肇基严守延绥镇,以防建奴叩边。”

三边总督府撤离延安府的消息,第二日便传得田间地头、茶摊酒肆都知晓了。

窑洞里的桐油灯把土墙照得人影乱晃。

高迎祥、马守应几个围着炭火盆子,八仙桌上的粗陶碗还冒着羊汤热气。

高迎祥捏着粗陶碗沿转着圈。

“洪老西儿夹着尾巴跑咧,延安府如今就是个空壳壳。前晌探马说城头旗杆杆上麻雀都敢拉屎,咱……”

马守应油手撕着羊腿,胡须上沾着肉渣。

“闯王说打便打,额老回回这把大刀早都饥渴得很!”

“瓜怂!”

牛金星把酒碗墩在桌上。

“卫所粮仓十万石精米白面,守备军械纹丝未动。这分明是请君入瓮的毒计!”

张献忠跷着二郎腿哈哈笑道。

“牛鼻子叫潼关大炮吓破苦胆咧?要额说,学当年黄巢破长安才叫痛快!”

高迎祥盯着墙上破旧的陕西舆图。

想起前日劫得的官军塘报。

陈奇瑜正带人修泾河渠呢。

三边总督府偏这时候撤兵,要说,还真有些蹊跷。

“罢了!静观其变吧,牛军师,你设法与京城联系一二。”

牢房里老驿卒嘬着烟锅子。

“西娃,给那李自成抹药没?”

“抹咧抹咧。那货还问腰牌验过没。”

老驿卒抽出旱烟杆,装上烟,点燃。

“你咋说?”

“额说……额说还没顾上……”

烟杆“梆”的敲在西娃头上。

“瓷怂!送铺盖递伤药,当人家跟你一样憨?下值了,明日跟叔会会这尊神,要没油水,把药与铺盖给老子收了。”

翌日,二人进入牢房。

草堆里蜷着的人影呻吟着,左腿不自然扭曲,新添的鞭痕横贯脖颈,伤口翻卷处还沾着盐粒。

“日他达的板板!”

西娃药碗“咣当”砸在青砖上。

“才接好的骨……”

李自成闷哼着翻过身,露出青紫交加的腰眼。

“韩家……盖家……使了银子……”

老狱卒蹲下来掐住他下巴颏。

“韩盖两家不过土里刨食的庄户人,哪达来的银钱?”

“昨……昨日当值的狱卒说的……”

老狱卒把药罐塞给西娃。

“帮他抹药吧。”

按规矩秋决的犯人,韩盖两家犯不上再花这冤枉钱。

他隐隐觉得蹊跷。

当夜炕桌上摆着猪头肉,老狱卒给主事斟满粗瓷碗。

“刚打的西凤酒,掌柜的当着额面启的泥封,秦主事,尝尝。”

秦主事眯眼笑着,接过来咕咚就是一口。

三碗黄汤下肚,舌头打了卷。

“你不知,李自成个挨千刀的,秋决牌子都挂了,昨黑地又叫人打折条腿……”

主事盯着老狱卒,随即手指点了点。

“黄老哥,这潭浑水深着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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