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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
左念己在庭院中操练了半个时辰，进屋时立刻呼吸一滞。
辛子真正在地板上做动物流全身训练，只穿着诃子和长裤。
左念急忙关上门，麦色的脸颊上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好利落的身段，要是晚上看就更好了。”
“我可没让你看。”
辛子真瞪了他一眼，撑着酸软的身体站起来，拿了件单衣披在身上。
左念把横刀放回武器架，走到辛子真身后抱住她的腰。
“府中全是男丁，谁要是撞见你这样我可会杀了他。”
辛子真想掰开他的手，纹丝不动。她在练，左念也在练。
“你再招几个侍女不就好了。”
左念俯身与她耳鬓厮磨，“谁能想到你连陪嫁丫鬟都不带？”
“因为我怕她们死在昨晚。”
辛子真说完，左念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稍后我派人去接。”
“好。”
昨夜的事并没有彻底解决。
大理寺很容易判定婚宴和芙蓉湖的刺客出自同源，但想要指向河朔三镇，目前只能追查蛊毒和火绳枪。
昨夜之后火绳枪公之于众，大理寺今日就会呈报皇帝，接下来就是军备升级。
大饶的发展即将加速，为了掌握优势，辛子真必须尽快搞出燧发枪。
至于太子李彦，他现在会把注意力放在皇帝那边，查出是谁在帮左念……
左念正抱着辛子真温存，却发现她神色凝重地看向了别处。
他气急败坏地把辛子真转过去面对他。
“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馊主意了？”
“嗯？暂时没有。我就是在想圣人怎么这么好心，是不是谁帮你说了什么，宦官、近臣还是后宫？”
左念与她西目相对，“你告诉我你和崔兆元在谋划什么，我就告诉你我的人是谁。”
辛子真挑衅地笑了笑，“那我们还是互相猜吧，看看谁能先猜中。”
左念挑起眉毛，“好。不如再加个奖励，败者要选一天对胜者言听计从。”
“可以，我先好好想想要让你做些什么。”
“你之后再慢慢想，吃过饭后一起去趟大理寺。”
“不用去敬茶之类的吗？”
“将军府遇刺，太子受伤，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没人会在乎我们去不去敬茶。”
“行，正好我也不想去……”
辛子真转身时，单衣滑落在地上。
左念拉住了她的手，“其实大理寺也可以晚些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辛子真的腰首不起来了，肚子也开始叫唤。
等和左念一起擦干净桌面和座椅，她才终于吃上一口热饭。
辛子真斜眼看着他，“你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书？”
“《素女经》，我之前在手下那儿没收的，你要看吗？”
“……看。”
左念往辛子真碗里夹了一只鸡翅。“我们可以挨个试一遍。”
辛子真咬了一小口，“我劝你不要太急，不然过几天先不行的肯定是你。”
左念笑得一脸自信，“我拭目以待。”
出门前，左念穿了绛红色的窄袖素锦袍衫，辛子真帮他系上护臂。
辛子真穿了身绛红襦裙，左念将几只螺钿花簪插在她的发髻上，“今天你怎么不穿胡服？”
“其实胡服没有裙子能藏东西。”
她在靴子里塞了弹药，短刀和枪分别绑在腿上
左念整理了她的裙摆，“确实，看来你过去也常这样。”
“好了，去大理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