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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梅国特使的坚持下，宫川正木只能带着他，一同乘车赶往神奈川的陆上自卫队基地。
这里已经在最短时间内，调集极大的人力物力，建成了一所霓虹国内最先进的特殊实验室。
实验室的关键用途，就是研究分析黑球队员从空间里带出的外星武器，和实验超能力者的能力。
此刻，汤川秀一和几名同样出身自霓虹早稻田，东京大学等名校的科学家正在小心翼翼地尝试拆解一把微波枪。
为什么外星人的武器，要制造成符合人类审美的样子？
看着眼前造型独特，但依旧保持着人类审美观的武器，这些科学家纷纷提出疑惑。
考虑到黑球空间，本就是为了招募地球人为之战斗的杀戮机械。
这个问题，很快被猜测为黑球空间产出的武器，是专供地球人使用的产品。
毕竟，在同样隶属于黑球空间一侧外星人阵营的无头骑士身上，并未看到任何类似的外星科技武器。
对方似乎最有标志性的超能力，就是能够随心所欲地改造机械装备，将其变成任何自己想要的样子。
这一超能力，同样被他赋予了幸运的藤原拓海。
这位霓虹政府手里唯一的超能力者，正在另一件高规格的实验场地里，测试着他的超能力。
现场有几十部超清高速摄像头，在记录者他使用超能力，改造机械产品的全过程。
“丹尼尔教授，针对代号005的藤原拓海第七次能力测试结果，已经出来了。”
同样在实验场地里，隔着防弹玻璃观察着藤原拓海的一群科学家里，一位来自美国麻省理工的老教授正睁大了眼睛，激动不已地挥舞着手臂，高声道：“太不可思议了！
这已经颠覆了人类传统的唯物世界观。
他的能力不单单是改造机械那么简单，更像是一种扭曲现实的能力。
是一种真正唯心主义的力量，或者说是某种因果律武器。
在刚刚的多次实验里，我让他尝试想像出某些现实世界里，根本不存在的武器，尽管他无法创造出来。
但是让他制造他能够理解的常规武器时，似乎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实现。
包括高斯步枪，镭射武器乃至超精度的3D打印机，都完全没有问题。
他的能力上限，似乎跟他的知识储备和想象力有关，而跟武器本身是否科学无关。
它更像是，使用者先有了“我想要一种什么效果的武器”的念头。
然后，超能力就自动生成了某种可以令它存在的“武器原理和构造”。
在制造原理不明，武器结构也不明的情况下，这把科幻武器依旧可以正常发挥效应。
这不是常规的因果关系，而是逆向因果律，先有“果”，后有实现它存在的“因”。
这也相当于意念扭曲了现实，是真正的唯心主义。”
这位老教授名为丹尼尔，曾是上一届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获得者。
他的激动心情无以言表，因为光是逆转因果律的这一现象的发现，就已经证明了太多东西。
“因果律从未被证明存在过。
但是，逆转因果律的现象存在，就意味着这个世界有着无数种可能，绝非先有因，后有果那么简单。
哲学史上，休谟曾经否定过因果律的存在，却一直无法被证明。
而今天的发现已经说明，因果关系在宇宙里根本就不是普遍存在的。
有的时候，就是先有果，才有因。
人类之前积累几万年的知识和成就，本就是建立在一座依靠因果律，用经验推导出来的大厦上。
但是今天我们才确信，人类的科学大厦在这片广袤的物理宇宙里，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在非理性和没有因果关系的世界里，物理法则仍旧正常运行着。
人类信仰的因果律，不过是由于人类自身局限性，而创造出的一个浮浅的认知罢了。
就像盲人摸象，我们之前摸到的不过是大象的一条尾巴而已，却把它当成了全世界。”
“教授，请说人话……”
面对这位喋喋不休，激动得吐沫横飞的老教授。
一位学历不高的第五课探员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只想知道，这种超能力有何价值？
在现实世界里的应用里，不要跟我们讲那些高深的理论了。”
“有何价值？
呵呵，价值难以估量。
如果它是没有限制的，那么想毁灭地球，乃至太阳系也只是分分种的事情。
这可不是你们眼里的火药，或者原子弹那么简单。
它是颠覆常理的战略武器，对人类世界来说，价值超越了历史上所有物理学的基础理论。”
被打断了话语的丹尼尔教授冷哼一声，看向这名探员的眼神里，只有鄙夷和嘲讽。
一个对人类基础科学理论发生重大突破，都能视而不见的瞎子。
他在丹尼尔教授眼里，就像是发现了一座黄金宝库，却问里面有没有能吃的糠菜一样的蠢猪。
“毁灭地球，战略级?”
一时间，探员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那该是何等的伟力？
“别高兴的太早，我们还不知道，这种能力的极限是多大。
根据能量守恒定律，想创造出毁灭地球的能量，就必然要从另一个地方吸收相同的能量。
如果它真的是无上限的，那就跟全知全能的神，没有任何区别了。”
丹尼尔教授摇了摇头，看着这个愚蠢到无法交流的蠢货，开口道。
“丹尼尔教授，梅国特使和课长来了。”
就在丹尼尔教授说话的时候，在多名探员的陪同下，克拉克·韦恩和宫川正木一起来到了实验场内。
“教授，好久不见。”
韦恩微笑着同这位道高望重的物理学大咖握手，开口道：“我已经听到您的话。
看来藤原拓海的超能力，马上就能改写人类的历史。
大学毕业后，我曾经因为兴趣就读于斯坦福大学的物理系，搞过一阵物理学基础理论的研究。
不过迫于生计，后来进入联邦政府工作了。
既然这是能够扭曲现实的力量，那就让我们看看，它的极限在哪里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
韦恩，我记得你，门萨高智商天才俱乐部里有你创造的多项记录。
你没有继续攻读物理学，真是一大遗憾。
对梅国政府而言，只不过是多了一个称职，或许算的上优秀的官僚和公务员。
对于全人类的未来发展而言，却是少了一颗璀璨的引路明星。”
丹尼尔教授望着这位很懂自己的后辈，笑眯眯道。
“谁知道呢？连因果论都不存在的世界里，一切都有可能。”
克拉克·韦恩只能报以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