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间的地府捉鬼师

第9章 绝境逢生,古镇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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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在阳间的地府捉鬼师
作者:
逆时针的猫
本章字数:
6426
更新时间:
2025-03-14

血符通道在马灵犀脚下坍塌成碎片。她重重跌在客栈后厨潮湿的青砖地上,那潮湿的触感顺着后背蔓延,凉飕飕的。判官笔滚出去三米远,笔尖残留的朱砂在砖缝拖出断断续续的血线,在昏暗中,那血线红得刺目。二十三盏靛蓝灯笼在头顶聚成鬼面,那鬼面阴森恐怖,泛着幽冷的光,骨爪蛛腿刮擦着房梁,簌簌落灰的声音好似恶鬼的低吟。

马灵犀撑起身体时,手摸到土灶边缘发烫的铁锅,那滚烫的温度让她的手掌一阵刺痛,缺失的三枚困魂钉正在锅底泛着幽光,幽光闪烁不定,好似隐藏着未知的秘密。

"西南巽位!"

陆沉的声音穿透屋顶瓦片,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喘息,那声音急促而又带着几分吃力。

马灵犀抓起判官笔扑向土灶,笔锋戳进铁锅锈斑的瞬间,整座客栈突然上下颠倒,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蛛腿擦着她后颈刺入砖缝,冰冷的触感让她脖颈一阵发麻,靛蓝灯笼里浮现出失踪旅客扭曲的面孔,那些面孔狰狞可怖,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让她的耳朵被那声音刺痛。

马灵犀翻身用判官笔架住第二根袭来的蛛腿,虎口震裂的血珠溅在困魂钉上,钉身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银色咒文,咒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这是......"

她瞳孔骤缩,心中一阵震惊,这咒文的出现太过突然,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咒文走势与神秘女子衣摆刺绣如出一辙,昨夜那女子倚着客栈门框说的"灶王爷睁眼时"突然在耳边炸响,她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昨夜那神秘的场景。

马灵犀抓起三枚困魂钉狠狠拍向剧烈震颤的土灶神龛。

厉鬼的尖啸化作实体音浪掀翻屋顶,那尖啸声震得她耳膜生疼,马灵犀被气浪掀飞撞上院中古槐,身体与树干碰撞的剧痛让她几近昏厥,折断的肋骨刺进肺叶的剧痛中,她看见二十三盏灯笼正在融合成血月,血月散发着诡异的红光,让人胆寒。

玄色衣袂卷着雪松气息罩住视线,那熟悉的雪松气息让她稍感安心,陆沉用后背承受了追来的三根蛛腿。

青铜令牌裂成两半坠地,他染血的手掌按住马灵犀颈侧动脉:"呼吸跟着我的灵力走。"那手掌的温度滚烫,却又带着一丝颤抖,让她感受到陆沉的疲惫。

靛蓝鬼火在他们周身半尺外灼烧出焦痕,鬼火燃烧的“滋滋”声不绝于耳,那炽热的温度烤得她皮肤生疼,马灵犀摸到陆沉腰间湿透的绷带,绷带湿漉漉的,还带着一丝血腥味。

他体温低得可怕,灵力却像暴烈的岩浆冲进她经脉,那股炽热的力量让她的经脉一阵刺痛。判官笔自动飞入她掌心,笔杆浮现出困魂钉上的银色咒文。

"东南角井台......咳......"陆沉咳出的血染红她肩头布料,"灶灰混着......"话音被骨爪刺穿木柱的爆裂声打断。

马灵犀突然发力将他推向身后,判官笔蘸着自己心口血画出的符咒竟在半空凝成实体。银咒缠上厉鬼本体的瞬间,她终于看清灯笼核心蜷缩着个穿道袍的干尸。

"老道士的缚魂咒!"

马灵犀用判官笔挑起井台边的湿泥,昨夜神秘女子用木簪划过的青砖图案在脑海清晰起来。湿泥拍在厉鬼眉心时,干尸道袍突然燃起青火,青火燃烧的“呼呼”声和厉鬼的惨叫交织在一起。

陆沉的锁链绞住企图遁走的蛛腿,马灵犀咬破舌尖将血喷向判官笔。银咒顺着笔尖流进厉鬼体内,二十三盏灯笼接连炸成磷火,那爆炸声震耳欲聋,磷火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

当最后一点靛蓝光芒熄灭时,古槐树根突然拱出半截刻满符咒的石碑。血月褪色成惨白,马灵犀踉跄着跪坐在石碑前。青苔覆盖的"镇煞"二字下,有道崭新的剑痕劈开了原本的封印阵法。她伸手触碰剑痕边缘,客栈残墙突然映出昨夜神秘女子持剑而立的虚影。

"当心!"

陆沉拽着她滚出两丈远。厉鬼残存的尸油在石碑表面蠕动成咒文,整个古镇的地面开始渗出黑水,那黑水散发着刺鼻的腐臭味,让人作呕。槐树叶无风自动,所有屋檐下的铜铃同时指向镇东祠堂,铜铃的响声清脆而又急促。

马灵犀握紧浮现银咒的判官笔,看见陆沉捡起裂开的青铜令牌。这青铜令牌是陆沉家族传承之物,据说蕴含着神秘的力量,能在关键时刻抵御邪祟。令牌断面露出半张泛黄纸笺,上面画着与石碑剑痕完全相同的符咒,落款处依稀能辨出"玄清"二字。

镇外荒山上传来乌鸦凄厉的啼叫,那啼叫声好似来自地狱的召唤,祠堂方向升起七盏血色孔明灯,血色孔明灯在夜空中摇曳,好似一只只诡异的眼睛。

马灵犀抹去嘴角血迹刚要起身,突然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靛蓝纹路——正是厉鬼灯笼上的图案。一种惊恐和疑惑的情绪瞬间涌上她的心头,这纹路意味着什么?会不会给她带来危险?

黑水在青石板上蜿蜒成狰狞鬼面,厉鬼残存的尸油突然剧烈沸腾,那沸腾的声音好似恶鬼的咆哮。马灵犀掌心的靛蓝纹路像活过来似的蠕动,刺痛感顺着血管首抵心脏,那刺痛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它吞了镇煞碑的阴气!"

陆沉将断成两截的青铜令牌拼合,裂纹处渗出的灵力在空中织成淡金色网兜。七盏血色孔明灯在祠堂上空炸开,迸溅的火星化作万千哭嚎的鬼脸俯冲而下,那哭嚎声让人毛骨悚然。

马灵犀抓起判官笔划破掌心,银咒混着血珠在井台边画出血符。

昨夜神秘女子用木簪划过的青砖突然浮起微光,井水倒卷着冲散了最先扑来的鬼火,那井水冲击的声音好似万马奔腾。她摸到腰间别着的灶灰布袋——这是今晨帮厨娘烧火时偷偷藏起来的。

厉鬼本体裹挟着黑水重新凝聚,这次竟幻化出三头六臂的修罗相,那修罗相狰狞恐怖,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陆沉的锁链缠住其中两条鬼臂,青铜令牌突然迸发刺目强光:"用灶灰封它七窍!"

马灵犀翻滚着躲开砸落的鬼爪,布袋里的陈年灶灰混着井水甩向厉鬼面门。银咒纹路突然在她右臂浮现,判官笔自动牵引着她凌空写下"欺天罔地"西个血字。生死簿虚影在厉鬼头顶展开,清晰显现出它生前残害二十三旅客的罪状。

"判!"

马灵犀将笔尖刺入自己染血的掌心。银咒顺着血线爬上厉鬼身躯,每道咒文亮起就有一盏灯笼虚影炸裂。厉鬼发出夹杂着老道声音的惨叫,道袍上的青火突然反噬自身。

陆沉趁机将半块青铜令牌按进厉鬼心口,裂纹中溢出的金色灵力化作千万道细丝。当最后一丝靛蓝鬼气消散时,镇东祠堂传来石碑崩裂的巨响,渗出的黑水瞬间蒸发成白雾。

晨曦刺破阴云那刻,马灵犀瘫坐在湿漉漉的井台边。掌心靛蓝纹路褪成浅灰色,判官笔上的银咒也渐渐隐没。她望着满地狼藉的客栈庭院,突然发现那些被鬼火烧焦的槐树皮正在剥落,露出底下嫩绿的新芽。

"你的肋骨。"

陆沉沾血的手指轻点她左侧胸膛,灵力如温泉般涌入伤口。马灵犀这才感觉到刺入肺叶的断骨正在缓慢归位,疼痛里混着酥麻的愈合感。

晨雾散尽的街道响起纷乱脚步声,客栈老板娘举着铜盆敲得震天响:"邪祟除尽啦!"马灵犀被陆沉搀扶着站起来时,看到院墙外挤满了欲进又止的镇民。他们捧着新蒸的米糕和朱砂染红的鸡蛋,敬畏地保持着三丈距离。

当白发苍苍的里正颤巍巍捧来镇志时,马灵犀注意到书页间夹着的黄符纸。符咒走势与困魂钉上的银咒极其相似,落款处半个"玄"字被虫蛀得模糊不清。

"这是三十年前云游道长留下的。"

里正布满老年斑的手指点在泛黄插图上,画中道士背着的桃木剑鞘纹样,竟与客栈残墙上映出的神秘女子佩剑一模一样。

陆沉突然捏紧她手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马灵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客栈残存的东墙上,那个本该随着厉鬼消散的女子虚影,此刻正清晰地朝他们抬起左手——掌心赫然是靛蓝灯笼的完整图案。

欢呼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马灵犀心中一惊,与陆沉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疑惑和警惕。

马灵犀再定睛看时,墙上只余几道斑驳雨痕。她摸着腰间不知何时多出的青布包,里面裹着半截刻有镇煞咒的桃木剑鞘。

"当康米糕要趁热吃。"

陆沉掰开里正送来的米糕,热气腾起时,米香混着他袖口的雪松气息扫过鼻尖。马灵犀咬下带着艾草清甜的米糕,瞥见他颈侧未擦净的血迹正渗入玄色衣领。

铜铃声不知何时换了调子,檐角残余的水珠将七盏新挂的灯笼映成暖橘色。

当马灵犀转身想找里正询问镇志详情时,瞥见西巷转角闪过半幅烟青裙裾——那裙摆的银线刺绣,分明是昨夜神秘女子所穿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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