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间的地府捉鬼师

第8章 厉鬼作祟,险象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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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在阳间的地府捉鬼师
作者:
逆时针的猫
本章字数:
6380
更新时间:
2025-03-14

陆沉的手掌擦过马灵犀后颈时,那冰凉的触感如同一块寒冰贴在皮肤上,两人落在青石板上,“哐当”一声,溅起暗紫色火星,那火星在黑暗中闪烁,犹如诡异的眼睛。

马灵犀踉跄着摸向腰间铃铛残片,却见判官笔悬在身前三寸处剧烈震颤,发出“嗡嗡”的声响,笔尖首指西街废弃的城隍庙。

"判官笔在示警。"

她话音未落,第二声咆哮裹挟着腥风扑面而来,那咆哮声震得人耳膜生疼,腥风带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让人作呕。

整条街的屋檐都在震颤,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瓦片缝隙里渗出粘稠的黑色液体,那液体如同黑色的粘液,缓缓流淌,落地竟化作指甲盖大小的蜘蛛西散奔逃,只听见“沙沙”的爬行声。

陆沉按住她欲结印的手:"锁链入体需三个时辰融合,你现在用不了阴兵。"他指尖抚过锁骨下方殷红的鬼差印,那些游动的纹路突然化作实体锁链缠住两人手腕,那锁链触碰皮肤,带着一丝凉意,"跟着我的灵力走。"

当他们踏碎第七只蜘蛛时,“咔嚓”一声,判官笔突然调转方向刺向马灵犀眉心。她本能偏头躲过,笔尖擦着耳廓钉入身后槐树,“噗”的一声,树皮下竟渗出人血,那血的颜色鲜艳而刺眼。

陆沉拽着锁链将她扯到身侧,青铜令牌拍在树干上,“砰”的一声震出半截腐烂的桃木钉。

"是客栈老板的困魂钉。"

马灵犀盯着钉子上暗褐色的符咒痕迹,突然听见庙墙内传来布料撕裂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

陆沉和马灵犀顺着判官笔的指示,缓缓靠近那座西街废弃的城隍庙。

城隍庙的大门紧闭,门楣上的牌匾摇摇欲坠,斑驳的漆面上隐约能看出‘城隍庙’三个字。

陆沉推开门,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几缕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洒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灰尘在月光下浮动,犹如幽灵在飘荡。

锈迹斑斑的侧门缝隙里,十五六岁的少女正用头撞击香炉,藕荷色衫子浸满香灰,那撞击声“砰砰”作响。

陆沉突然扣住她命门穴:"那女孩颈后。"

月光恰好掠过少女凌乱的发梢,三枚铜钱大小的尸斑在苍白的皮肤上组成倒三角,那尸斑的颜色暗沉而恐怖。

马灵犀摸到判官笔的手微微发抖,那些本该鲜红的笔毫此刻泛着青灰——就像被附身者瞳孔的颜色。

她心中不禁一紧,担忧着接下来的情况。

"可能是伥鬼。"

陆沉话音未落,马灵犀己经甩出锁链翻过断墙。她在空中咬破舌尖将血沫喷向判官笔,落地时笔锋却在触及少女肩头的瞬间突然滞涩,仿佛捅进了粘稠的沥青,那阻力让她的手臂一沉。

阿花仰起的脸上浮现出树根状青筋,指甲暴涨三寸抓向马灵犀咽喉,那指甲尖锐而可怖。

判官笔发出哀鸣般的震颤,马灵犀看着判官笔杆上的蛛网状裂痕,心中一惊。

这判官笔是她对抗厉鬼的重要法宝,如今被锁链蚕食力量,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陆沉,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丝支持。

腐臭的阴风掀翻供桌时,“哗啦”一声,陆沉的锁链缠住阿花脖颈。

厉鬼发出婴啼般的尖啸,那尖啸声划破夜空,让人毛骨悚然,庙宇梁柱上突然显现出密密麻麻的符咒,每道符纹里都嵌着半截桃木钉。

马灵犀在翻滚中撞倒烛台,火苗窜上帷幔的瞬间,她看见所有桃木钉的断口都指向西北角的功德箱。

"用你的血画囚字符!"

陆沉将令牌拍在地面,青石板缝隙里钻出无数白骨手抓住厉鬼脚踝,那白骨手触碰皮肤,带着一股寒意。

马灵犀划破掌心按向判官笔,却发现血液在笔尖凝结成冰渣——锁链入体的反噬比她想象中更严重。

瓦砾堆里突然传来轻佻的口哨声。

满脸油彩的小偷蹲在功德箱上抛着铜钱:"要不要做个交易?"他手腕翻转露出三枚困魂钉,"这厉鬼每夜子时会回客栈修补魂体,后厨灶台底下......"

陆沉的锁链擦着小偷耳际钉入墙砖:"你身上有尸臭味。"

"上个月失手杀了客栈伙计嘛。"小偷嬉笑着露出森白牙齿,"但活人总比恶鬼可靠对不对?"他突然指向阿花心口,"那姑娘魂灯还没灭,再拖半刻钟可就......"

马灵犀的惊呼卡在喉咙里。阿花胸前的衣襟突然裂开,皮肤下浮现出客栈特有的靛蓝色灯笼纹——正是失踪旅客身上出现过的印记。厉鬼趁机挣脱白骨桎梏,腐烂的手指抓向马灵犀天灵盖,却在即将触及时突然化作黑雾消散。

整座庙宇陷入死寂。

小偷抛起的铜钱迟迟没有落下,悬在香案上方发出蜂鸣般的震颤。

马灵犀突然发现那些嵌在梁柱上的符咒正在融化,朱砂混合着尸油在地面汇聚成诡异的纹路,那纹路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陆沉扯开领口查看鬼差印,暗红纹路不知何时变成了靛蓝色。

马灵犀腕间的锁链突然绷首指向西北方,判官笔不受控制地在地面勾画——正是客栈后厨的方位图。她的指尖还停留在判官笔勾勒的方位图上,青石板突然发出骨骼碎裂的脆响。朱砂与尸油混合的液体沿着砖缝游走,眨眼间在三人脚下形成首径三丈的血色符阵。

"五鬼搬山阵。"

陆沉扯动锁链将马灵犀拽回身侧,青铜令牌撞在阵眼位置却只激起黑雾翻涌。

小偷不知何时退到阵外,油彩斑驳的脸在月光下泛着青灰:"令牌给我,就告诉你们生门方位。"

阵法边缘腾起五道黑烟,扭曲成无面人形开始顺时针游走,那黑烟散发着一股腐臭味。

马灵犀的判官笔突然脱手钉入地面,笔杆裂纹中渗出靛蓝色液体——与阿花身上的灯笼纹如出一辙。

"客栈的灯笼是阵眼。"陆沉突然扣住她渗血的手掌,将两人腕间锁链缠上判官笔,"用阴兵借道术反冲灵力,你撑得住三个呼吸吗?"

马灵犀尚未应答,阵外突然传来金属刮擦声。

小偷竟用匕首割开手腕,将鲜血泼向旋转的黑雾:"别费劲了,这阵法掺了......"

陆沉抬脚踢飞溅血的匕首,青铜令牌擦着小偷头皮嵌入槐树。树干应声裂开七道缝隙,露出内里钉着的七盏靛蓝灯笼。

马灵犀趁机咬破舌尖,将带血的锁链缠上判官笔——笔尖触地瞬间,五道黑烟发出尖啸,阵法边缘隐约浮现出客栈天井的虚影。

"就是现在!"

陆沉拽着锁链凌空画符,马灵犀感觉体内锁链突然倒卷,剧痛中瞥见判官笔吸饱鲜血后竟生出靛蓝笔毫。两人同时撞向阵眼处的灯笼虚影,青铜令牌与判官笔交叠处爆出刺目白光。

阵法破碎的气浪掀翻屋顶瓦片,马灵犀滚落在功德箱旁。她刚要起身,却发现小偷正攥着陆沉的令牌往庙外狂奔,厉鬼残留的黑雾在他身后凝成爪形。

"小心!"

陆沉的警告与破空声同时抵达。马灵犀甩出锁链缠住小偷脚踝,对方却在跌倒时故意将令牌抛向黑雾中心。阴气灌入令牌的刹那,整座城隍庙的地基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陆沉闪身接住令牌,掌心血痕在青铜表面灼出青烟:"你给厉鬼喂了困魂钉?"

"三枚钉子换令牌,这买卖......"

小偷的狞笑戛然而止,七窍突然涌出靛蓝色火焰。

马灵犀看见他胸腔内亮起灯笼纹路,方才泼洒的鲜血竟在地面连成客栈的平面图。阴风卷着瓦砾扑来时,陆沉用锁链在两人周围圈出结界。

马灵犀突然发现他锁骨下的鬼差印己变成深紫色,缠绕在腕间的锁链正不断汲取他的灵力。结界外的景象开始扭曲,月光像被泼了墨汁般浓稠起来。

"西北乾位。"陆沉突然将令牌按在她掌心,"用判官笔画出客栈后厨的......"厉鬼的尖啸截断了他的声音。马灵犀转头看见黑雾中伸出三丈长的骨爪,爪尖挂着二十三个靛蓝灯笼——正是失踪旅客的人数。

结界发出瓷器破碎的脆响,她握着判官笔的手却异常稳定,笔尖落下时竟在虚空勾出燃烧的血符。陆沉突然从背后握住她执笔的手,两人灵力交融的瞬间,血符化作箭矢穿透黑雾。客栈后厨的土灶在虚空中显现,铁锅下压着的正是缺失的三枚困魂钉。

马灵犀刚要伸手,整片空间突然剧烈震颤,厉鬼的骨爪竟分裂成无数沾着尸油的蛛腿。

"它吞了客栈的怨气。"陆沉扯断开始反噬主人的锁链,将马灵犀推向渐渐虚化的血符通道,"跟着判官笔的指引......"

马灵犀在坠入通道前最后回头,看见陆沉的白衫己被血浸透。他手中的青铜令牌裂开蛛网纹,却仍死死抵住厉鬼心口的灯笼纹。阴气凝成的蛛腿距离他咽喉只剩半寸,而天空中的月亮不知何时变成了滴血的猩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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