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暗室里,细碎的琥珀屑如金色的游丝在空气中缓缓漂浮,折射出十二道耀眼的金光,刺得人眼睛生疼。马灵犀置身其中,刺鼻的腥甜血气扑面而来,熏得她几近作呕,她急忙伸手,紧紧抓住那根裂开的判官笔笔杆,粗糙的笔杆着掌心,带来一阵刺痛。
睚眦兽首狠狠咬住琥珀囚笼的刹那,那原本熊熊燃烧的蛇形符号好似受到某种召唤,突然调转方向,如一道道火舌般“嗤嗤”作响地钻入陆沉掌心的鳞甲,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抓紧!"马灵犀一声大喊,话音未落,反噬的灵力如同一记重拳,狠狠震裂了她的虎口,鲜血汩汩流出,带着温热与粘稠。生死簿自动翻到空白页,“唰”地一下吸走滴落的血珠。
陆沉脖颈上暴起的青筋瞬间松弛下来,裹缠他的蛇骨如同被抽去脊椎的活鱼,“哗啦啦”地散落在积水的瓷砖上,溅起一片冰凉的水花,打湿了他们的裤脚。
男人沾着冰碴的手掌重重按住她颤抖的肩膀,那冰寒透过衣衫,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生死簿悬浮在他们中间,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三天前的影像投射在潮湿的墙面上,墙面的水渍映着光影,影影绰绰。
画面里穿着校服的陆沉在荷花池底奋力刨开淤泥,浑浊的泥水溅到他的脸上,他也顾不上擦拭。半块锈蚀的校徽正与他此刻握着的鳞甲严丝合缝,金属碰撞的“咔哒”声在寂静的暗室里格外清晰。
"校史馆档案记载,二十年前改建荷花池挖出过镇邪的青铜钺。"陆沉抹去嘴角的冰晶,冰冷的触感让他一哆嗦。令牌在掌心快速转出幽蓝弧光,“嘶嘶”的声响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他接着说道,"我找到校徽时触发了连环封印,这些蛇骨是当年施工队偷埋的镇物。"
突然,书架发出“咔嚓”一声木板断裂的脆响,马灵犀猛地转身,正好看见学霸从翻倒的《脊椎动物图谱》里钻了出来,书本散落一地,发出“啪啪”的声响。
少年的眼镜片裂成了蛛网,尖锐的碎片扎在脸上,想必生疼。他手里攥着半截粉笔,在黑板上“沙沙”地画出体育馆结构图:"失踪学生的书包都在更衣室,但所有储物柜的挂锁孔都结着冰霜。"
体育馆穹顶的钢架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幽光,透着一股寒意。马灵犀手持判官笔,缓缓扫过更衣室第三排储物柜,笔杆在空气中划过,带起一丝微风。
生锈的锁头突然渗出黑色黏液,“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陆沉用令牌尖端挑起一滴举到眼前,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是地府寒潭的玄阴水。"
当第十二把挂锁“哐当”一声落地,蜷缩在储物柜里的学生如同被牵线的木偶同时睁开眼睛,他们空洞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的瞳孔迅速扩散成漆黑的漩涡,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与此同时,体育馆地面突然浮现出用冰霜绘制的八卦阵,丝丝寒气从地面升腾而起,冻得人牙齿打颤。
马灵犀的判官笔在生死簿上划出一道朱砂痕迹,“唰”的一声,痕迹清晰可见。却看见陆沉将令牌插进阵眼时,那些冰线突然扭动起来,变成了一条条银环蛇,“咝咝”地吐着信子。
"退后!"陆沉一声怒吼,急忙扯开衬衫领口,锁骨下方浮现出地府密语的刺青,散发着淡淡的蓝光,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令牌爆发的蓝光中,银环蛇突然调头噬咬自己的尾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场面十分惊悚。
马灵犀趁机将判官笔刺入通风管道,她双手紧握笔杆,用力一插,笔杆与管道摩擦发出“呲呲”的声音。笔尖勾出的校服碎片还带着荷花池的淤泥味,那股腐臭的气味让她皱起了眉头。此时,她心跳加速,紧张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陆沉也警惕地注视着一切。
幽灵头目的冷笑如同一阵冷风从通风口钻进来,阴森恐怖。储物柜里的学生突然齐声背诵化学元素表,他们的声音在空旷的体育馆形成巨大的回声,“嗡嗡”作响,震得墙面的应急灯罩“噼里啪啦”地碎落一地。
陆沉突然扯断脖颈的银链,“啪”的一声,银链断开。坠子里的鳞片在蓝光中映出校长室档案柜的密码——正是学霸推理出的三角函数数值。
"东南角立柱!"马灵犀大喝一声,用力甩出判官笔,笔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嗖”的一声缠住正在汽化的学生魂魄。
陆沉掌心的鳞甲突然如同一颗流星般飞向布满水渍的承重柱,“砰”的一声撞击在柱面上,在撞击瞬间显露出用血画成的敕令符,符纹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当最后一道符纹被令牌蓝光点亮,整根立柱突然“咔咔”作响,蜕变成盘绕着青铜锁链的判官柱,锁链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锁链崩裂的轰鸣声中,马灵犀看到判官柱表面浮现出三十九个带血指印——与失踪学生人数完全吻合,那血迹还带着温热,散发着一股血腥气。
她的判官笔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向柱顶,笔杆在空中快速划过,发出“呼呼”的声响。笔尖蘸取的玄阴水在柱面写出燃烧的地府律文,火焰“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那些昏迷的学生突然抽搐起来,身体剧烈地抖动着,“咳咳”地吐出黑色冰晶,每块冰晶里都封存着半片校徽残片,冰晶落地,发出“叮叮”的声响。
通风口涌出的黑雾如同一团乌云般在穹顶聚成鬼脸,那鬼脸狰狞恐怖,让人毛骨悚然。马灵犀的生死簿自动翻到记载荷花池改建工程的那页,纸页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当陆沉的令牌与判官柱产生共鸣,她终于看清黑雾里若隐若现的青铜钺——二十年前本该镇压在池底的法器,此刻正悬在幽灵头目虚握的爪间,钺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穹顶钢架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扭曲声,“嘎吱嘎吱”作响。青铜钺裹挟着黑雾劈开空气,“呼呼”的风声仿佛来自地狱。
马灵犀拽着陆沉就地翻滚,地面的灰尘被扬起,呛得他们咳嗽起来。判官笔在地面划出的朱砂线堪堪挡住飞溅的冰锥,冰锥撞击在朱砂线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幽灵头目虚化的利爪擦过判官柱,三十九个血指印突然渗出黑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散发出一股腐臭的气味。
"退到乾位!"陆沉大喊一声,衬衫领口被劲风“嘶啦”一声撕开,锁骨下方的刺青泛出蓝光,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他反手将令牌插入积水,地面冻结的八卦阵突然逆时针旋转,“呼呼”的风声伴随着阵法转动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马灵犀趁机将生死簿抛向半空,纸页快速翻动,“沙沙”作响,吸走五道袭向学生的黑雾,黑雾被吸进生死簿时,发出“呜呜”的声响。
幽灵头目发出沙哑的冷笑,青铜钺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校徽刻痕,刻痕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当第八块冰晶在判官柱顶端“砰”的一声炸开,那些昏迷的学生突然首挺挺坐起,眼窝里涌出混着淤泥的黑水,“汩汩”地流淌着,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
学霸踉跄着扶住书架,眼镜片映出他们脖颈后若隐若现的蛇形胎记,胎记隐隐散发着蓝光,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破!"陆沉一声怒吼,咬破指尖,鲜血涌出,“滴答”一声落在令牌上。他在令牌上划出血符,符纹闪烁着红光,“滋滋”作响。
蓝光暴涨的瞬间,学生们后颈的蛇形胎记突然蜕变成青铜锁链,“哗啦啦”地缠住幽灵头目悬空的脚踝,锁链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马灵犀的判官笔趁机刺穿黑雾,笔杆穿过黑雾时,发出“嗤嗤”的声响。笔尖蘸取的玄阴水在生死簿上洇出荷花池的倒影,那倒影波光粼粼,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
穹顶突然传来砖石崩裂声,“轰隆”一声,三道承重梁裹着冰霜砸向八卦阵中心,灰尘弥漫,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幽灵头目趁机震碎锁链,“咔嚓”一声,锁链断裂。青铜钺劈开体育馆西侧的墙体,墙体崩塌,发出“轰隆”的巨响。
寒风裹挟着荷花池的腥气“呼呼”地灌进来,那些昏迷学生的魂魄突然化作三十九道流光“嗖”地钻入钺身,流光闪烁,照亮了黑暗的夜空。
"追!"马灵犀抹掉睫毛上的冰碴,冰碴冰冷刺骨。生死簿自动翻到记载校徽铸造工艺的那页,纸页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陆沉扯下脖颈银链串着的鳞片,碎片在掌心拼出荷花池底部的暗道分布图,鳞片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两人跃过坍塌的墙体时,身后传来学霸的喊声:"东北角排水口有新鲜拖拽痕迹!"喊声在夜空中回荡。
月光下的荷花池泛起诡异的波纹,波光粼粼,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青铜钺残留的黑雾在芦苇丛中凝结成冰晶路径,冰晶闪烁着幽光,仿佛在指引着他们的方向。
马灵犀的判官笔突然剧烈震颤,笔杆在手中抖动,震得她虎口发麻。笔杆裂缝里渗出暗红血珠,“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生死簿正在强制记录二十年前施工队的死亡名单,纸页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陆沉突然按住她手腕,严肃地说:"判官柱的裂纹在扩大。"他扯开浸透冰水的衬衫,冰冷的水溅到身上,让他打了个寒颤。锁骨下方的刺青己经蔓延到心口,刺青散发着蓝光,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令牌表面浮现出细密裂纹,“咔咔”作响,蓝光中隐约可见三十九个蛇形符号正在啃噬封印,符号蠕动的声音“滋滋”作响。
池底淤泥突然翻涌如沸水,“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半块锈蚀的校徽浮出水面,金属在水中发出“叮叮”的声响。
当第八道涟漪扩散到岸边,那些冰晶路径突然全部指向图书馆方向,冰晶在月光下闪烁着光芒。
马灵犀的虎口传来灼痛,生死簿悬停的页面上,荷花池倒影中多出一道握着青铜钺的佝偻黑影,黑影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冰晶在两人靴底发出细碎爆裂声,“咔咔”作响。图书馆轮廓在夜色中犹如匍匐的巨兽,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陆沉突然将令牌按在判官柱虚影上,蓝光映出他们脚下交织的血色纹路——那些纹路正与荷花池底的暗道走向完全重合,纹路闪烁着红光,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马灵犀摸到判官笔裂开的笔杆里藏着半片校徽,金属的凉意瞬间刺得她指尖发麻,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着。
远处图书馆顶层的应急灯突然闪烁了几下。玻璃窗上的冰花诡异地拼成施工安全帽的形状,冰花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