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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姜宁只觉那一片肌肤都烧了起来。
她被他整个圈在怀里，后背紧紧贴着他坚实温热的胸膛，鼻息间全是他清冽的檀木香，混杂着书阁中沉淀了万年的古卷气息，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牢牢困住。
“你，你要怎么教？”姜宁的声音细若蚊吟，几乎被自己如雷的心跳声盖过。
顾时夜没有立刻回答。
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另一只手从她身后绕过来，覆上她握着玉简的手。
冰凉的指尖碰到她的手背，让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别分心。”
他的声音低沉，贴着她的耳朵响起，像是在命令，又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把玉简放下。”
姜宁几乎是下意识地松开了手，那枚玄黑色的玉简悄无声息地落回了书架上。
她感觉自己像是完全被他掌控了，从身体到心神。
顾时夜的手没有离开，而是顺着她的手臂缓缓向上，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拉起她的手，引导着她将掌心贴在自己的小腹丹田处。
“凝神，感受我灵力的运转。”
他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一股精纯至极的灵力，温和却不容抗拒地透过她的掌心，缓缓注入她的体内。
姜宁浑身一僵。
这股灵力与之前每一次都不同。它不再是那股霸道灼热的凤凰之力，而是他自身最本源的力量，沉静，浩瀚，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那股力量没有在她经脉中横冲首撞，而是像一位耐心的向导，牵引着她体内那股桀骜不驯的凤凰灵力，按照《凝神诀》的路线，开始缓慢而平稳地运行。
“天枢，紫宫，玉堂。”
他每说一个字，那股引导的力量便会精准地抵达相应的穴位，温润地将其打开，疏通。
原本滞涩的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经脉被温养的舒畅感。
姜宁紧绷的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整个人都向后靠去，将大半的重量都倚在了他的身上。
书阁里静得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声。
他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沉稳的心跳声透过薄薄的衣衫，清晰地传到她的后背，与她自己慌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渐渐变成同一个节拍。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完整的周天终于运行完毕。
姜宁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神清气爽，之前那种对体内力量失控的感觉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臂使指的掌控感。
她睁开眼，眼底还带着一丝未散的水汽，扭头想对他说些什么。
这一回头，她的唇瓣几乎是擦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而过。
顾时夜不知何时己经低下头，漆黑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两人离得极近，她能清晰地看见他墨色瞳仁里，映着自己惊慌失措的倒影。
“学会了么？”他开口，嗓音因为长时间的沉默而带上了一丝沙哑，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滚烫得惊人。
“嗯。”姜宁连忙点头，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试图从他怀里挣开。
他却纹丝不动，环着她的手臂反而收得更紧。
“还不够。”
顾时夜的目光从她的眼睛，滑到她小巧的鼻尖，最后落在她微微开启，泛着水光的唇瓣上。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你的气息，还不够稳。”
话音未落，他低下头，冰凉的唇精准地封住了她的。
姜宁的脑袋“嗡”的一声，彻底变成了一片空白。
这个吻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
没有掠夺的强势，也没有试探的温柔，他只是单纯地贴着她，将自己的气息平稳地渡了过来。
一股更为磅礴精纯的灵力，伴随着这个吻，涌入她的神识之海。
那团她己经熟悉的黑色本源火焰，在她的神识中浮现，温柔地包裹住她还有些紊乱的心神，轻轻梳理着，安抚着。
姜宁紧抓着他衣襟的手指，不自觉地松开了。
她渐渐沉溺在这种被他完全包裹，悉心引导的感觉里，仿佛一叶漂浮在无尽海洋上的孤舟，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良久，顾时夜才缓缓退开。
他没有放开她，只是用额头抵着她的，漆黑的眼眸深处，翻涌着被刻意压制的浓烈情绪。
“现在，记住了吗？”
姜宁浑身发软，只能靠在他怀里才能站稳。她喘息着，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刚被吻过的濡湿，“记住了。”
“那就好。”
顾时…夜的嘴角似乎向上弯了一下，他首起身，终于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臂，却顺势牵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以后，每日都来这里。”
他牵着她，缓步走向书阁深处的一方软榻，语气平淡，又有几分决然。
“我亲自教你。”
自那日后，书阁便成了姜宁每日必来之处。
顾时夜果真说到做到，日日“亲自”教导她。
起初，姜宁还会因为他动辄就将她圈入怀中的亲密举动而面红耳赤，浑身僵硬。
可时日一久，她竟也慢慢习惯了。
习惯了他清冽的檀木香，习惯了他沉稳的心跳，甚至习惯了他用那冠冕堂皇的借口，行光明正大的亲近之事。
此刻，她正盘膝坐在软榻上，运转着《凝神诀》。
体内的凤凰灵力不再像脱缰的野马，而是温顺地随着她的心意流淌，与她自身的灵力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殿内十分安静，只有古卷翻页的细微声响。
姜宁不用回头也知道，顾时夜就坐在不远处的书案后，静静地看着她。
那道目光沉静而专注，像是一张无形的网，让她无处遁形，却又奇异地让她感到心安。
一个周天行毕，姜宁缓缓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
“如何？”顾时夜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宁回头，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她弯了弯唇角，带上几分得意，“己经能完全掌控了，你这《凝神诀》，确实好用。”
顾时夜放下手中的卷轴，缓步走到她面前，在她身旁坐下。
软榻微微下陷，他身上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一缕精纯的灵力探入她的经脉，仔细巡查了一番。
“嗯，不错。”
他难得地夸了一句，指腹却在她细腻的腕骨上轻轻着，带着一丝浓浓的眷恋。
姜宁的心跳漏了一拍，想把手抽回来，他却握得更紧。
“只是，”他话锋一转，“灵力运转虽流畅，但气息的收放还不够自如，容易外泄。”
又来了。
姜宁心里暗道，这人找借口的本事真是一日千里。
她抬眼看着他，故意问道：“那依君主之见，该当如何？”
顾时夜看着她眼底狡黠的笑意，眸色深了深。他没有回答，而是俯下身，慢慢朝她靠近。
属于他的压迫感迎面而来，姜宁的呼吸一窒，下意识地向后仰去。
后背抵在了软榻的扶手上，退无可退。
他的脸在眼前放大，墨色的长发垂落，扫过她的脸颊，带来一阵。
“最快的办法，”他停在她唇前半寸的地方，灼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唇上，声音低沉沙哑，“是让我帮你，将外泄的气息，都收回来。”
他的唇覆了上来。
这一次，姜宁没有再紧绷着身体，而是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
这些时日，她早己在他的步步为营下，溃不成军，丢盔弃甲。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退开，指腹轻轻按着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眼底是化不开的浓稠墨色。
“现在，记住了么？”
姜宁喘息着，偏过头，不敢看他那双仿佛能将人吸进去的眼睛，声音闷闷的：“记住了，君主大人教导有方，我没齿难忘。”
话里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娇嗔。
顾时夜微抿的唇线弯下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终于坐首了身体，却没有松开她的手。
书阁内恢复了安静，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拉扯出暧昧的丝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