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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雨捏着手机站在叶氏集团门口，劳斯莱斯的车灯在雨幕里晃得她心慌。
金玉堂的司机第N次按响喇叭时，她终于咬牙拉开车门——与其等叶冷轩忙完，不如自己速战速决。
“林总，金少在顶楼等您。”司机递来香槟，杯壁凝着水珠，像极了她掌心的汗。
……
万年药铺后院，碎剑片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中年人跌坐在地，断剑残骸扎进青砖缝里，剑柄还在他颤抖的手中。
“先天境？”叶冷轩两指搓掉剑屑，“我还以为多厉害。”
中年人瞳孔骤缩，喉结滚动：“你……你是青鸾门的？”
“算你有点眼力。”叶冷轩踢开脚边的剑鞘，“说吧，金玉堂给了你们多少好处，敢动云总？”
云念烟往前半步，高跟鞋碾碎一片剑刃：“我给你们十倍。”
中年人突然狂笑，血水从嘴角溢出：“云氏商盟？在岛国医宗眼里，不过是待宰的肥羊！”他猛地咬破舌尖，黑血喷溅而出，“想知道真相？下辈子吧！”
“想自杀？”叶冷轩屈指一弹，银针穿透他掌心钉入地面，“我九师父教过，对付咬舌的，要先封舌根穴。”
中年人瞪大眼，舌头僵在口中，眼睁睁看着叶冷轩蹲下身。秦正河连忙上前检查：“小姐，他中了尸蛊，活不过三分钟。”
“尸蛊？”云念烟后退半步，看着中年人皮肤迅速泛青，“岛国医宗果然狠毒。”
叶冷轩从死者怀里摸出块令牌，正面刻着樱花，背面是“金玉堂”三个小字。朱雀接过令牌，脸色凝重：“会长，这是岛国医宗的‘樱花令’，持有者是金玉堂的客卿。”
“金玉堂……”叶冷轩起身，指尖银针甩飞血珠，“走，去会会这位中州第一药商。”
……
金玉堂总部顶楼，水晶灯映着金玉堂油光满面的脸。他晃着红酒杯，看着林惊雨放在桌上的项目书：“林总真是爽快人——不过这合作嘛，得加个条件。”
林惊雨攥紧了包带：“金少请说。”
“做我女朋友。”金玉堂身体前倾，雪茄味喷在她脸上，“只要你点头，叶氏要多少药材有多少。”
“不可能。”林惊雨猛地起身，椅子腿刮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金少要是没诚意，合作到此为止。”
“诚意？”金玉堂冷笑，打了个响指。两名保镖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个血布袋，“这是你们叶氏新招的药材总监，他说要曝光我卖假药——你猜他现在在哪？”
林惊雨脸色煞白，看着血从布袋滴落，在地毯上晕开暗红。金玉堂绕到她身后，手指划过她脖颈：“林总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怎么选吧？”
“滚！”林惊雨甩开他的手，抓起项目书就往门口冲。
“拦住她！”金玉堂怒吼。保镖挥拳砸来，却被一道黑影踹飞出去。叶冷轩拎着半块砖头站在门口，砖头上还沾着血：“金少，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叶冷轩？”金玉堂后退半步，看着他身后的云念烟和秦正河，“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叶冷轩抛着砖头，“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大嫂。”
“你大嫂？”金玉堂愣了愣，突然狂笑，“就凭你一个劳改犯？我告诉你，岛国医宗的人就在楼下，你敢动我……”
“动你又如何？”叶冷轩上前一步，砖头擦着金玉堂耳边飞过，砸穿了身后的落地窗。玻璃碎片飞溅中，他抬手扣住金玉堂手腕，“听说你卖火毒配方？”
金玉堂脸色骤变，想挣脱却发现手腕像被铁钳夹住。叶冷轩指尖运力，他腕骨发出“咔嚓”声，惨叫响彻顶层：“我说！火毒是岛国医宗让我配的，他们说……说云念烟知道秘典下落！”
“秘典？”云念烟皱眉，“什么秘典？”
“我……我不知道！”金玉堂痛得冷汗首流，“他们只说拿到秘典，就扶持我当中州药王！”
叶冷轩眸光一冷，甩开他的手。金玉堂瘫倒在地，手腕以诡异角度扭曲。秦正河上前搜身，摸出一本带锁的账本：“小姐，这是金玉堂与岛国医宗的交易记录。”
“烧了。”云念烟淡声道，“顺便通知警方，金玉堂涉嫌贩卖毒药、故意伤害。”
“不要！”金玉堂挣扎着爬向叶冷轩，“叶少，我知道错了！我把所有药材库都给叶氏，求你饶了我……”
“晚了。”叶冷轩瞥了眼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你卖假药害死的人，该去地府道歉。”
……
凌晨的叶氏集团，林惊雨坐在沙发上，捧着叶冷轩递来的热牛奶发呆。她手腕上还留着金玉堂抓出的红痕，却顾不上疼：“冷轩，秘典是什么？”
“以后告诉你。”叶冷轩替她盖上毯子，“先睡会儿，明天还要处理金玉堂的药材库。”
“我睡不着。”林惊雨抓住他袖口，“你跟云念烟……”
“她是合作方。”叶冷轩打断她，“大嫂，以后别单独去见金玉堂这种人，太危险。”
“我知道了。”林惊雨低头，看着他袖口的血迹，“你又打架了？”
“小伤。”叶冷轩摸了摸她头发，像小时候那样，“睡吧，天亮了我带你去挑药材库——以后叶氏的药，自己说了算。”
林惊雨看着他背影，忽然想起三年前探监时，他隔着玻璃说“等我出来保护你”。那时她以为是孩子话，现在才明白，他真的做到了。
……
天凤酒店总统套房，云念烟看着秦正河送来的密信，眉头紧锁。信上只有八个字：“青鸾秘典，血祭开启。”
“小姐，这是……”秦正河欲言又止。
“我知道。”云念烟揉了揉眉心，“通知下去，所有商盟产业加强戒备——另外，给叶冷轩送份礼，就说谢谢他今晚出手。”
“是。”秦正河退下时，听见她低声呢喃：“青鸾秘典……冷轩，你到底知道多少？”
窗外，雨停了。叶冷轩站在叶家老宅的祠堂里，看着父亲的灵位，手里攥着从金玉堂搜出的半块玉佩。玉佩上刻着“萧”字，正是母亲萧念芸的姓氏。
“父亲，”他低声道，“秘典的事，我会查清楚。萧家、岛国医宗，所有牵扯其中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怀表在掌心泛着微光，九位师父的笑容模糊在夜色里。叶冷轩摸出银针，在烛光下转出银光——下一站，金陵萧家。他要去拿回属于叶家的东西，也要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尝尝血债血偿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