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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冷轩面色如常，指尖搭在贺天豪脉搏上——人当然不是他咒的，只是这货煞气入体，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厥过去。
他刚要把人放平，十几个西装男冲了进来，领头的保镖拔刀出鞘：“你对我们少爷做了什么？”
“心脏骤停，跟我没关系。”叶冷轩举手示意无辜。
“都住手！”云念烟拦到他身前，白裙扬起淡淡香气，“送医院来不及，只有他能救！”
保镖头领犹豫间，餐厅外又涌来一群人。为首的刘清泉扶着个矮瘦老头，正是贺家老爷子贺文祥。
老人脸色发黑，却仍强撑着开口：“听云小姐的，请叶先生出手！”
叶冷轩扫了眼贺文祥，袖口银针己经滑入掌心：“先把人放平。”
银针如蝶舞，瞬间刺入贺天豪“人中”“内关”“涌泉”三穴。叶冷轩指尖真气迸发，如春风化雨般疏通他闭塞的经络。
贺天豪猛然吸气，睁开眼时冷汗浸透衬衫，望着叶冷轩的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感激。
“谢……谢谢您！”他声音发颤。
贺文祥见状，立刻鞠躬致谢：“叶先生救我孙儿，贺家定当涌泉相报！今后叶氏在江南的生意，贺氏商会全力护航，真金白银随您调用！”
云念烟挑眉——贺氏商会在江南的影响力可比云氏商盟强多了，这人情算是送到位了。
叶冷轩却瞥了眼贺文祥：“您身上的煞气比令孙重十倍，今晚只能暂缓，明日我会开个丹方，需得百年何首乌十株，外加……”
“没问题！”贺文祥立刻应下，“老夫这就让人去办！”
等贺家人撤了，云念烟才红着脸埋怨：“贺爷爷误会了，我跟你……”
“假戏真做也不错。”叶冷轩调侃，手机突然震动。
屏幕上两条消息跳出来，第一条是血颜会发来的：
【林胜天指使李风闹事，证据确凿。】
第二条更关键：【万年药铺流出火毒原料，与云念烟中毒案有关。】
“林氏财团的晚宴，去吗？”叶冷轩转头看她。
“去！”云念烟冷笑，“正好当众撕了林胜天的假面具——至于药铺……”
“我今晚就去查。”叶冷轩起身，“你先回酒店，别插手。”
……
午夜的中州老城，青石板路泛着潮气。万年药铺的招牌在风中摇晃，叶冷轩翻墙而入，鼻尖立刻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硫磺味——正是火毒的引子。
后堂传来动静，他闪到梁柱后，只见一个灰袍老者正在捣药，旁边学徒打着哈欠：“师父，这火毒粉真能卖高价？要是被查到……”
“少废话！”老者瞪眼，“岛国医宗的人说了，出了事他们兜着——再说了，咱们只是按方抓药！”
叶冷轩眸光一凝，袖口银针飞出，精准封了二人穴道。老者惊恐抬头，只见一个黑衣青年缓步走来，月光在他眼底凝成冷霜。
“谁让你们配火毒的？”
“我……我不知道！”老者颤抖，“是个戴面具的男人，给了张药方……”
“面具男在哪？”
“在……在城西废厂！”老者牙齿打颤，“他说今晚要跟中州分舵的人碰头……”
叶冷轩掏出手机给郑美华发消息：【城西废厂，围了。】转头又对老者道：“岛国医宗在中州的据点，还有哪些？”
“我不知道啊！”老者哭嚎，“我们只管配药，其他不管……”
“不说？”叶冷轩指尖银针抵住他咽喉，“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比如，先废了你引以为傲的双手。”
“别！”老者崩溃，“还有城东的济世堂、南街的回春阁……求您饶命！”
叶冷轩撤去银针，反手点了二人昏睡穴。刚要离开，窗外传来引擎轰鸣——血颜会的人到了。
……
林氏财团的晚宴现场，水晶吊灯下人影攒动。林胜天穿着定制西装，正与宾客谈笑，忽见云念烟挽着叶冷轩走来，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云总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他强撑着上前，“这位是……”
“叶冷轩，叶氏集团继承人。”云念烟淡声道，“林总应该认识吧？”
林胜天脸色青白，伸手想握又收回：“当然……欢迎叶少。”
“林总不必客套。”叶冷轩挑眉，“听说李风闹事是您安排的？”
全场哗然。林胜天瞳孔骤缩，强作镇定：“叶少开玩笑了，我与李风不熟……”
“哦？”云念烟示意助理播放监控，“这是商盟收到的匿名视频，显示您与李风在帝豪赌场密谈。”
画面中，林胜天塞给李风一张支票：“去给叶氏找点麻烦，最好让他们得罪商盟……”
宴会厅死寂。林胜天踉跄后退，撞上餐桌，红酒杯“当啷”落地。宾客们纷纷后退，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鄙夷。
“林胜天，”云念烟冷笑，“商盟决定，永久取消与林氏的合作资格——另外，你挪用公款、买凶伤人的证据，我己经交给警方了。”
“云念烟，你别欺人太甚！”林胜天怒吼，“就算没有商盟，我林家也能……”
“能什么？”叶冷轩插话，“能勾结岛国医宗？”
全场倒吸冷气。林胜天脸色煞白，忽然想起段九刀的警告：青鸾门传人不好惹。他转身想逃，却被叶冷轩甩出的银针钉住脚跟，跪倒在地。
“记住，”叶冷轩俯身低语，“再敢动叶家，我就让你跟段九刀作伴——他现在在牢里，天天被人打断腿。”
林胜天浑身发抖，彻底。云念烟满意点头，对叶冷轩道：“走吧，去看看贺家的丹方凑得怎么样了。”
……
贺家总统套房内，贺文祥捧着丹方发愁：“百年何首乌太难找了，市面上最多五十年的……”
“我有。”叶冷轩推门而入，“让贺天豪跟我去取。”
贺天豪一愣，连忙跟上。二人来到叶家老宅，龙金凤正在院子里喂鱼。看到贺天豪，老人笑道：“冷轩朋友？进来喝茶。”
“奶奶，他是贺家孙子，来送药材的。”叶冷轩解释，转头对贺天豪道，“跟我去祠堂。”
祠堂内，叶冷轩掀开地砖，露出暗格。贺天豪瞪大眼，只见里面整齐码着十几株何首乌，每株都缠着红绳，显然年份久远。
“这是我爷爷当年存的，”叶冷轩淡声道，“拿五株去炼丹，剩下的给我奶奶泡酒。”
贺天豪咽了咽口水，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叶家底蕴深不可测，就算落魄了也别得罪。此刻他终于信了。
……
子夜时分，云念烟收到郑美华的消息：【城西废厂己清剿，抓获岛国医宗分舵主一名，供出中州还有三处据点。】
她望向窗外的明月，拨通叶冷轩的电话：“冷轩，贺家的丹方凑齐了，明天就能开炉——对了，林胜天被抓了，警方在他办公室搜出了岛国医宗的密信。”
“意料之中。”他的声音带着倦意，“明天炼丹后，我要去金陵萧家一趟——奶奶说，母亲当年把东西送去了那里。”
云念烟挑眉：“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他轻笑，“你乖乖等我回来就行——毕竟，假戏真做的话，我得先搞定萧家那头。”
电话那头传来她的笑骂声，叶冷轩挂了电话，望着祠堂里父亲的灵位，摸出从万年药铺顺来的药方。纸上的字迹与父亲笔记有七分相似，难道当年父亲真的与岛国医宗有牵扯？
“父亲，”他低声道，“不管真相如何，儿子都会查清楚——叶家的血债，必须血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