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小福宝:全家团宠致富忙

第18章 泥火初燃暖寒冬

加入书架
书名:
八零小福宝:全家团宠致富忙
作者:
陆奈奈
本章字数:
7260
更新时间:
2025-06-21

凛冽的寒风在靠山屯的旷野上呼啸,卷起地上的残雪,拍打着新糊的窗户纸。然而,在沈家后院那座新落成的、还散发着泥土和草秆清香的作坊里,却是一片热火朝天、与寒冬截然相反的景象。

作坊的土坯墙厚实挡风,茅草顶压得严严实实。几盏新添的马灯挂在梁上,橘黄的光晕驱散了角落的阴影,也映照着每个人专注而充满希望的脸庞。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气息、淡淡的釉料味道,还有新柴燃烧时特有的松脂香。

那座由爹爹沈建国带着伯伯哥哥们一砖一瓦垒砌起来的大土窑,正散发着灼人的热力,炉膛里的火焰透过观察孔跳跃着,将窑壁映得通红。这是新作坊的第一次正式开窑,烧的是二哥沈卫民精心拉坯、上釉的第一批成品——上百个厚实的饭碗、汤盘和酱钵。

二哥沈卫民是今天当之无愧的主角。他穿着西伯母新做的厚棉袄,袖口挽起,露出精瘦却有力的胳膊,紧盯着窑口的火焰颜色和插在窑壁上的简易温度计,神情专注得近乎神圣。五哥沈卫强和七哥沈卫勇在他指挥下,小心翼翼地调整着风门的开合,控制着添柴的节奏。汗水顺着他们的额角滑落,滴在滚烫的窑壁上,瞬间蒸腾起一小股白气。

爹爹沈建国没有守在窑边。他像一座沉默的山,在作坊里外巡视着。他粗糙的大手仔细检查着晾坯架上那些阴干待烧的素坯,确保没有裂缝;他弯腰查看堆放在角落、用油布盖好的高岭土泥料,防止冻住;他不时走到窑炉后方,用长铁钩轻轻拨弄一下烟道口,确保排烟顺畅。他的脚步沉稳,目光锐利,不放过任何可能影响这第一窑成败的细节。

娘亲李桂芬的身影,则像一股温暖的溪流,无声地浸润着这片忙碌的“战场”。她提着家里最大的保温铁壶,脚步轻快地穿梭在作坊里。

她先走到窑边,给满头大汗的二哥、五哥、七哥倒了满满一大碗温热的姜枣茶:“卫民,喝口热的,润润嗓子,提提神。老五、老七,也喝点,驱驱寒气。” 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关切。

她又走到正在整理晾晒泥料的西伯沈建家和六哥沈卫壮身边:“西哥,老六,歇会儿,喝口水。这泥料冻手,我带了点獾子油(防冻裂的土方),一会儿你们抹抹手。”

看到大伯沈建军和大青骡刚从外面拉回一车新柴,她立刻倒了碗热茶递过去:“大哥,辛苦了,快暖暖。骡子也歇歇,我给它拌点热乎的豆粕。” 说着,她真的拿出一个小桶,把温热的豆粕拌上草料,细心地喂给累得呼哧喘气的大青骡。

她还不忘角落里正笨拙地用木槌敲打泥块、试图帮忙的九哥沈卫家:“卫家,别光顾着玩,过来喝口茶,暖暖手再干。”

李桂芬的周到体贴,驱散了冬日的严寒和劳作的疲惫。她总是能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递上一碗热汤,一句暖心的叮嘱,或是一罐防冻的油膏。她的存在,让这充满泥灰与火气的作坊,有了家的温度。

沈璃穿着厚厚的小棉袄,像只圆滚滚的小熊,被奶奶允许在作坊安全的角落玩耍。她的“工作台”是一张更矮的小板凳,上面放着二哥特意给她留的、烧废的小陶片和一小团软泥。

她今天的注意力却被那些五颜六色的釉料吸引了。二哥用来上釉的大木盆里,盛着乳白、淡青、浅褐几种釉浆。沈璃被那盆乳白色的釉浆深深吸引,觉得它像极了冬天凝固的羊奶。

趁着二哥全神贯注盯着窑火,五哥七哥忙着添柴,娘亲在给大伯倒茶的间隙,沈璃的好奇心战胜了“不能摸”的警告。她蹑手蹑脚地蹭到釉料盆边,伸出带着毛线手套的小胖手,飞快地在乳白色的釉浆表面蘸了一下!

冰凉滑腻的触感让她新奇地睁大了眼睛。她看着手套指尖沾上的那点“白奶”,又看看自己面前小陶片上自己捏的歪歪扭扭的小泥饼,一个“天才”的想法诞生了!她要给自己的“作品”也穿上漂亮的“白衣服”!

于是,沈璃开始用沾了釉浆的手套指尖,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往她的小泥饼上涂抹。她涂得极其认真,小嘴抿着,仿佛在进行一项伟大的艺术创作。然而,釉浆沾了泥,效果并不理想,糊成了一小片灰白色。但这并不妨碍沈璃的成就感。她拿起小陶片,献宝似的跑到正在检查素坯的爹爹腿边,高高举起:“爹!看!亮亮!福宝做的!”

沈建国低头,看到女儿沾着釉浆的小手套和那块糊着不明灰白物体的泥饼,先是一愣,随即看到女儿那亮晶晶、充满期待的大眼睛,他严肃的脸上瞬间柔和下来。他蹲下身,用粗糙的大手小心地接过那块“杰作”,仔细看了看,然后用一种极其认真的语气说:“嗯!福宝涂得好!等干了,让二哥给你烧烧,就真亮了!”

沈璃得到了爹爹的“认证”,开心极了,又跑回自己的小板凳上,继续她的“釉画”大业。这一次,她不再满足于一种颜色,小眼神瞄向了旁边的淡青色釉浆……

窑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当窑温终于降到可以开启时,作坊内外挤满了沈家人。连叶青海和他父母也被邀请过来见证这重要时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二哥沈卫民身上。他深吸一口气,用特制的长铁钩,沉稳而缓慢地拨开封窑的砖块。一股热浪夹杂着灰烬涌出。当窑膛内的景象在烟尘中渐渐清晰时,一阵压抑的惊呼和随即爆发的巨大欢呼响彻作坊!

窑膛里,绝大部分碗碟盘钵都完好无损!它们静静地排列着,褪去了入窑前灰扑扑的素胎模样,在窑火的淬炼下,披上了一层温润的、带着象牙白或淡淡青灰色的釉光!虽然不如供销社的碗那么精致,但那份厚实、质朴的光泽,却带着一种蓬勃的生命力和属于沈家自己的独特印记!

“成了!真成了!”

“哎哟!这釉色,比卫民之前试的还好!”

“厚实!真厚实!听这声儿!” 大伯拿起一个碗,屈指一弹,清脆的“叮”声悦耳动听。

二哥沈卫民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眼角甚至有些。五哥和七哥激动地互相捶打着肩膀。爷爷沈满仓捻着胡子,笑得合不拢嘴,连声说:“好!好!好!”

爹爹沈建国走上前,拿起一个厚实的青灰色饭碗,粗糙的手指着光滑的碗沿,感受着那温润的触感。他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拍了拍二哥的肩膀,黝黑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骄傲和欣慰。这碗里,有他亲手挖的土,亲手垒的窑,更寄托着全家人的心血。

娘亲李桂芬站在人群稍后,看着丈夫手中那闪着光的碗,看着儿子们激动兴奋的脸,看着公婆欣慰的笑容,再看着满窑象征着希望和未来的瓷器,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了眼眶。她赶紧用手背擦去,但那滚烫的泪珠里,饱含着太多太多——是看到丈夫儿子辛苦付出的心疼,是见证全家梦想初成的激动,是对未来日子越来越好的无限期盼。

沈璃被这巨大的喜悦气氛感染,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跟着拍手跳起来:“碗碗!亮亮!二哥棒!” 她的小脸上沾着刚才玩釉料留下的点点灰白,像只小花猫。

叶青海安静地看着这一切,黑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敬佩。他走到沈璃身边,小声说:“福宝,你家的碗,真好看。” 沈璃骄傲地扬起小脸:“嗯!福宝爹!福宝哥!做的!”

这第一窑成功的瓷器,成了沈家最珍贵的年礼。

爷爷沈满仓亲自挑选了几个最周正、釉色最好的碗,用红纸包好,郑重地送给村支书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一点心意,自家烧的,别嫌弃。” 话语里带着沈家人的朴实和自豪。

奶奶王秀英则给左邻右舍都送去了两个新碗,笑呵呵地说:“尝尝鲜,用咱自家的碗吃饭,香!”

当然,最大的一份“年礼”是留给自己家的。年夜饭的桌上,全家人第一次用上了自家作坊烧制的、还带着窑火余温的崭新碗碟!厚实的碗身,温润的釉光,盛着奶奶和娘亲精心烹制的饺子、炖肉,仿佛连饭菜都格外香甜。

沈璃也有了自己的专属小碗——一个比碗小一号、胎体略厚、釉色不太均匀,但被二哥特意烧制得圆润光滑、没有一丝棱角的小碗。碗底还歪歪扭扭地刻着“福宝”两个字(二哥的手笔)。沈璃爱不释手,吃年夜饭时紧紧抱着,谁要帮她拿都不肯。

除夕守岁,窗外寒风依旧,雪花纷飞。沈家堂屋里却暖意融融,灯火通明。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糖果花生,说着吉祥话。作坊新添的马灯也被拿了过来,挂在堂屋中央,橘黄的光晕笼罩着每一个人。

爹爹沈建国抱着沈璃,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沈璃抱着她的小福宝碗,小脑袋靠着爹爹结实的胸膛。娘亲李桂芬坐在旁边,温柔地看着女儿,手里还缝补着一件沈璃白天玩闹时刮破的棉袄袖子。

爷爷沈满苍看着满堂儿孙,看着那盏象征作坊新起点的马灯,声音洪亮而充满期许:“今年,咱沈家迈出了大一步!开了矿,建了窑,烧出了自家的碗!这日子,就像这新碗一样,是个新开头!明年,咱要把这窑火烧得更旺,把咱‘沈家窑’的牌子,打得更响!让靠山屯的乡亲,都用上咱自家烧的好碗!”

哥哥们齐声应和,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朝气和干劲。沈璃在爹爹温暖的怀抱里,听着爷爷洪亮的声音,看着眼前崭新的、发着光的碗碟,再看看娘亲在灯下温柔穿针引线的侧影,困意渐渐袭来。她的小手无意识地着小碗底刻着的“福宝”二字,小嘴里含糊地嘟囔着:“碗…亮亮…爹…暖暖…娘…好…”

窗外,瑞雪兆丰年。村口那棵老槐树在风雪中静默伫立,虬劲的枝桠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雪,如同披上了银色的铠甲。它无声地守护着这片土地,也见证着沈家小院里,那从泥土与火焰中升腾而起的、越来越明亮的希望之光。作坊的窑火虽己暂时熄灭,但那温暖的光亮和奋斗的热力,己深深融入沈家的血脉,照亮了他们通往春天的道路。

错乱漏章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