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的月亮升起来时,老陈记的煤炉“呼哧”冒着火。楚砚后颈的粉色印记像块烙铁,九个光点在皮肤下排成“门”字,煤炉深处传来“咔嚓”声,炉壁暗格弹出块刻着裂隙图案的石板。林薇的九色印记暴涨,真实之眼看见石板缝隙里渗着幽蓝的光,和七瞳炁兽的鳞片一个颜色。
“裂隙门在煤炉里?”陈锋的消防斧剁在石板边缘,火星溅在楚砚后颈,粉色印记突然变成幽蓝色,“老东西把门藏在灶台底下!”他往炉灰里踹了脚,青砖裂开条缝,底下透出深不见底的蓝光。
秦念的母亲突然捂住秦念的眼睛,淡粉印记发出强光:“别往下看,那是老中医的祭坛!”她后颈的印记和楚砚的幽蓝印记共鸣,炉底浮出九具水晶棺材,赵兰的棺材里飘着半截音乐盒,盒盖写着“归墟血祭,万炁归零”。
“血祭?”楚砚的指尖按在石板上,幽蓝印记炸开强光,棺材里的实验体残魂飘出来,“老东西要用我们的血开门!”他后颈的光点钻进炉底,裂隙门的轮廓在青砖上显现,门环是两个狰狞的兽头。
巷口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三辆黑色轿车堵住去路,车顶的警灯闪着幽蓝的光。林薇的真实之眼看见车里挤满克隆人,后颈的编号纹身正在发光,驾驶座上的人戴着734号同款手套——正是被打散又重组的蓝光手。
“归墟血脉,交出归元珠核!”蓝光手的手套按在裂隙门上,门板发出玻璃碎裂的声响,“老中医说了,七月十五,万炁归零!”他身后的克隆人举起电磁枪,枪口对准楚砚后颈。
陈锋的消防斧劈在车门上,斧刃卡住了:“来一个劈一个!”他往炉灰里撒了把海盐,白色颗粒在蓝光中化作蝴蝶形状,“老子的鱼汤没喝完,没空陪你们玩!”
楚砚后颈的幽蓝印记和林薇的九色印记共鸣,九条光龙从煤炉里飞出,每条龙嘴里含着颗归元珠。蓝光手的电磁枪打在光龙上,蓝光被珠子吸收,反而让光龙更亮了。秦念突然挣脱母亲的手,后颈的淡粉印记滴血,血珠在半空聚成钥匙形状,插进裂隙门的锁孔。
“哥!开门了!”秦念的声音被门内的轰鸣吞没,裂隙门缓缓打开,七瞳炁兽的残魂在门后咆哮,七个脑袋撞在门框上,砖屑飞溅。楚砚后颈的幽蓝印记里九个光点排成“封”字,光龙合并成巨大的蝴蝶图腾,挡住了炁兽的冲击。
“用归元珠核封门!”赵兰的残魂在光龙里喊,楚砚突然明白老中医日记的意思——归元珠核不是珠子,是九人心念。他后颈的印记和林薇、秦念母女的印记接触,九色光芒聚成透明的核,核里映着老陈记的煤炉、陈锋的消防斧、秦念的音乐盒。
七瞳炁兽的残魂撞上核,发出悲鸣,身体开始消散。蓝光手的克隆人化作光点,车门“哐当”掉在地上。楚砚把核按在裂隙门上,门板发出玻璃碎裂的声响,幽蓝的光渐渐熄灭,炉底的青砖恢复原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结束了。”林薇的九色印记慢慢淡去,煤炉里飘出鱼汤的香味,“老中医的算计,败给了我们在一起的心。”
陈锋往楚砚手里塞了碗鱼汤,汤面上漂着九颗葱花:“喝了,压惊。”他往炉灰里踢了脚,踢出半块烧剩的日记,上面写着:“归元珠核在人心,裂隙门开在人心,亦关在人心。”
楚砚喝着汤,后颈的印记变回温暖的粉色,九个光点排成“家”字。他看着林薇和秦念,突然笑了:“以后七月十五,就喝陈锋炖的鱼汤,不关门,关馋虫。”
秦念“咯咯”笑起来,后颈的淡粉印记和楚砚的粉色印记碰在一起,在墙上投下重叠的蝴蝶影子。老陈记的烟囱里飘出鱼汤的香味,混着归元珠的微光,飘向圆满的月亮。楚砚后颈的粉色印记里,九个光点正在打盹,偶尔动一下,像九颗安心的汤圆,提醒他:活着,就得像这锅鱼汤,有料,有味,更要有一起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