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阿父指着贺闻全大伯一家首骂:“一家子肮脏货,好名声都是你家的,坏事就全推给我们家。
一天天就显摆着那点孝心,真要有孝心,公公能跟儿媳勾搭在一起?生个儿子也不知羞耻去骚扰自己弟夫郎?”
“你胡说些什么!”贺闻全大伯厉声道,脸色黑得不成样。
吃饱了的没吃饱的这下都不动筷了,全在心里催着徐阿父多说些。
简单两句话,五雷轰顶般炸在贺村长几人头上。
这事要被传出去,他们贺家村脸面是真保不住了。
村长他们想去堵嘴,但贺永望开口了。
“让他们说,说个够!老头子我倒要听听,你们都背着我干了些什么!我遭了什么孽,摊上你们几个。”
事到如今,贺永望是看出来了,他二儿子一家是打算撕破脸了,他老了,镇不住他们一家了。
难为贺永望一把年纪都还没气晕过去,还能用眼神威慑贺闻全他们。
但贺闻全哪会在意他的一个眼神,他阿父都抢先说了,他还怕有什么好丢脸的。
“老爷子你装什么好人,这其中哪件事你是不知道的,你大儿子和好孙媳妇勾搭在一块不还是你抓到的吗?
年纪大了记不清了?我看你不挺清楚的嘛,一家子和和美美这么长时间还生活在一起。”
贺闻全冷嘲热讽,徐阿父跟在他后面也没落后腿,把大哥一家的那点羞耻布尽数掀下。
贺闻全大伯和儿媳勾搭的事村民们知道的没多少,贺永望当年抓到后没说出来,把想要闹的大儿媳母子俩全按下去了。
那个时候家里的田契地契还握在贺永望手中,家里的银子也全在贺闻全大伯手里,贺闻全堂哥母子俩可以说闹了除了丢自家脸外,一点好处都没有。
贺闻全当年分家时,偏心大儿子,二儿子那边除了给了三亩田十两银子和原先的宅基地外,没再得到任何东西。
而大房这边八亩水田,二十两银子以及他早就买好的宅基地,占尽所有好处。
二儿子一家虽然留在了老屋,但跟被灰溜溜赶出去也没啥样。
知道公媳两人勾在一块的没几人,但偏偏这两人见贺永望不多说,没过几天又开始了。
这次好巧不巧被来家里找人的瞧去了,贺永望知道后铁青着脸去拿钱堵那人的嘴,但最后还是有风声传了出去。
贺闻全堂哥贺闻泰知晓后自然又是一通气,但爷爷镇压着,他跟妻子吴氏去人前扮演了一段时间恩爱的夫妻,打消了一些猜疑,没人再多提。
那段时间又恰逢贺闻全娶陈踏冬,两家都是穷的叮当响的。
但偏偏贺闻全夫夫俩整天都是乐呵的,陈踏冬还有门会织布的手艺,贺闻泰心里一再扭曲。
终于,在知道陈踏冬有身子后,而自己媳妇还跟自己爹拉拉扯扯之时,贺闻泰爆发了。
他趁只有陈踏冬一个人在家织布时去了他家,打着关心的名义对陈踏冬进行了骚扰。
事后他以为陈踏冬会选择隐瞒,但陈踏冬反而把事情跟贺闻全都说了。
他在家还在回味时,贺闻全闹上门,几人拉扯之时,吴氏摔倒在地,被她抱着肚子喊痛的声音拉出来,所有人变了脸色。
请了郎中,才知道吴氏有孕两个多月,就比陈踏冬小一个月,而贺闻泰清楚的知道这孩子绝不是他的。
他发疯般要让吴氏打掉,他娘也一样,但贺永望父子俩坚决不同意。
贺闻全当时就看着他们一家争吵,通过看那几人的脸色以及漏出来的话语,贺闻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他出声问,那一家人才发现他还在。
贺永望当时眼一狠,威胁他,若是他敢把这事说出去,他也把陈踏冬被侵犯的事讲出去。
连带他肚子里的孩子也给说成是贺闻泰的。
还拿出十两银子来给他。
贺闻全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拿过银子转身走了。
当年他和陈踏冬感情正是深厚之时,贺闻泰也没真正敢对一个有身子的哥儿动手,他为了他的面子和十两银子选择息事宁人。
起初是亏欠的,陈踏冬的孩子毋庸置疑是他的,但在他的孩子走后,贺闻泰孩子出生后,村里不知为什么传出那孩子是他送给贺闻泰家去养的。
他当时气急找上门去理论,但被他亲爷爷和大伯一起合力扔出去。
扬言他再闹就开始造谣冬哥儿勾引自己堂哥,死去的孩子也是堂哥的种,还有那十两银子也要还回来。
那十两银子冬哥儿生孩子用去了大半,还要再继续抓药吃,他还不出去。
从那以后,他们家对东哥儿就慢慢变了,他更是对东哥儿拳打脚踢,他爹和阿父对东哥儿的打骂他看在眼里但就当没看见。
后面生了贺怀也这个小哥儿后,更是父子俩都没有安生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他开始逼着陈踏冬不停的织布,抢他的钱,把前面儿子的去世都怪到陈踏冬身上。
甚至说把贺永望当年说的那些话都骂到陈踏冬身上,骂多了他都信了死的孩子是贺闻泰的种。
他不在家的时候,贺闻泰是不是还会来他家找人,他俩是不是背着他早就又睡到一起过。
这次他发怒,不再忍也是因为他又看到了贺闻泰在路边和陈踏冬说话,还摸贺怀也的头。
他被愤怒裹挟着,把陈踏冬和贺怀也的退后的动作当成是他们三人在玩闹,压根不听陈踏冬的解释。
贺怀也的手也被他推搡弄摔倒,差点骨折。
出气过后,他们父子三人一说就打算在贺永望寿宴上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受苦受屈的凭什么就得是他家,而大房一家却在和和美美受尽村里人的夸赞。
“哎,小杂种,呵呵呵,知道你亲爹是谁了不?”
“你亲爷爷,哈哈哈哈哈哈,你就说你是不是小杂种?”
贺闻全对着还呆愣着,完全被震惊到的小男孩说的很缓慢,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
贺闻全说出来后,贺闻泰一家可以说是又气又羞,村里人己经开始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了。
吴氏更是没脸,恨不得躲到没人的角落去,她不敢抬头看,怕村里人的目光。
贺闻泰扯过他名义上的儿子,也笑了,迎着众人的打量张口:“他说的没错,你得叫我哥–哥。”
最后两字咬得很重,贺闻泰又转头去对上贺闻全的眼睛,接着移到一首站在一边的陈踏冬身上。
“不过,二弟,你夫郎的滋味很不错!”嘴角轻勾,完全一副无耻浪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