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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3月，中越边境·友谊关?
细雨绵绵，边境线两侧的士兵荷枪实弹，空气中弥漫着未散的硝烟味。
一辆黑色红旗轿车缓缓驶入谈判区，车门打开，徐小小踩着锃亮的皮鞋踏出，一身笔挺的藏青色外交制服，眼神锐利如刀。
越方代表阮文雄站在谈判帐篷外，嘴角挂着冷笑："徐副部长，好久不见。"
徐小小微微一笑，声音不疾不徐："好久不见！阮副部长，听说你们最近在边境埋了不少地雷？怎么，谈判桌上谈不赢，就想靠这个找回场子？"
阮文雄脸色一僵，还没等他开口，徐小小己经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径首走向谈判桌。
谈判桌两侧，中越双方代表落座。
樾方副代表武德明翻开文件，故作严肃："我方认为，停火协议必须按照1979年战前的实际控制线划分。"
徐小小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沫，眼皮都没抬："1979年？你们那时候的防线连三天都没撑住，现在倒有脸提？"
武德明脸色涨红："徐副部长，请注意外交礼仪！"
徐小小冷笑："礼仪？你们在边境埋雷炸伤我边防军人的时候，怎么不讲礼仪？"
她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沓照片，甩在桌上："这是你们工兵上周埋雷的卫星照片，要不要我让国际记者也看看？"
阮文雄猛地拍桌："这是污蔑！"
徐小小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阮司长，拍桌子是心虚的表现。血压高的话，我这儿有降压药。"
武官武德明的手己经按在了紧急通讯器上。
阮文雄呼吸急促，强作镇定：“这…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不，这是外交逻辑的一致性。”徐小小微笑着递过一杯茶，“您要推翻历史文件，我就陪您推到底。您想讲现实利益，我们就好好谈谈现实利益——比如，樾楠央行昨天暴跌的外汇储备？”
茶杯与杯托相碰的清脆声响中，武德明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樾方代表拍桌：“你们这是强盗逻辑！”
樾方死活不肯承认埋雷事实。
徐小小不急不躁，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电报，推到阮文雄面前。
"这是你们河内军部的密电，命令工兵旅在边境布雷，试图拖延谈判进度。"
“要不要我现场翻译给你们听？”
谈判陷入僵局。
【第二轮交锋】
内河外交会议中心，窗外寒风凛冽，谈判桌上的气氛却比天气更冷。
越方代表武德明正慷慨激昂地陈述越方立场：
“根据历史文献，华国在明清时期曾承认樾楠对这片争议地区的管辖权，因此——”
徐小小突然抬手打断，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武司长，您说得对。既然要谈历史，那我们不妨把时间线再拉长一点。”
她缓缓翻开一本装帧考究的《大越史记全书》，指尖点在某页：
“公元939年，吴权在白藤江之战击败南汉军队，建立樾楠自主政权。但您是否记得——”
她突然又抽出一本《汉书·地理志》，“在此之前，交趾郡可是汉武帝设立的，按这个逻辑，整个红河三角洲都该华国的？”
樾楠代表团脸色微变：“这…这是两千年前的事！”
“哦？那您刚才引用的明清文献，不也是几百年前的事？”徐小小合上书本，“既然大家都喜欢翻旧账，不如我们首接按最古早的版图来划分？”
会议室一片死寂。
武德明额头渗出冷汗，强撑着反驳：“徐副部长，国际法不承认这种远古领土主张！”
“是吗？”徐小小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泛黄的地图，“那这份1958年樾楠政府签署的《忠樾边界协定》呢？上面可是白纸黑字承认了现有边界。”
武德明猛地站起：“那是特殊历史时期的文件！不能代表现在——”
“武司长，”徐小小突然提高声调，“按您的逻辑，是不是所有签过的协议，只要过几年觉得‘不合适’，就能单方面作废？”
她眼神锐利如刀，“那华国是不是也可以宣布，1979年的《忠樾和平条约》作废，重新考虑军事选项？”
越方代表团集体变色。
阮文雄代表拍桌：“你们这是强词夺理！”
她慢条斯理抿了口茶：“可比不上你们的出尔反尔。”
“我还记得，1979年3月16日，我军撤回时，贵方承诺的‘不再挑衅’……不也是写在餐巾纸上的…用完就扔！！”
对方脸色铁青。
她翻开档案，指尖轻点某页：“哦，还有1984年老山战役，贵方‘误伤’的平民，赔偿金到账了吗？”
樾方代表攥紧钢笔，指节发白。
她微笑：“要不，我们先聊点别的？比如……贵国北方那几个师的‘换防’路线？”
阮文雄指节捏得咔咔响。
她指尖轻点另一份文件：“1984年老山战役，贵军第3师上报的‘失踪名单’……怎么和我们的俘虏名单对上了？”
越方翻译官额头冒汗，不敢首译。
她托腮轻笑：“哦对了，听说河内最近在申请国际贷款？真巧，我上个月刚见过世行的评估组。”
阮文雄突然觉得，比起谈判桌，他更需要急救室。
——?她谈的不是条件，是命。?
徐小小眼看火候差不多了。这才不急不躁，把停战协议推到阮文雄面前。
看着眼前的停战协议。武德明额头冒汗，突然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丝。
徐小小淡定地递过一张纸巾："武副代表，气大伤身，别吐血吐在协议上，不然还得重签。"
阮文雄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来："徐小小！你欺人太甚！"
徐小小站起身，眼神冰冷："欺人太甚？你们炸我边境哨所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欺人太甚？"
她合上文件，语气森寒："要么今天签停火协议，要么明天国际头条见。你们选。
最终，越方被迫签署停火协议。
签字仪式上，阮文雄脸色铁青，握着钢笔的手微微发抖。
徐小小看着他，忽然笑了："阮副部长，别紧张，笔拿稳点，别像你们的防线一样，一碰就垮。"
阮文雄猛地抬头，眼中怒火燃烧，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徐小小拿起签字笔，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樾楠代表团："希望下次见面，你们能带点新花样，别总让我赢得这么无聊。"
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如松。
身后，武德明终于撑不住，一口血喷在协议上，当场昏死过去。
回到车上，秘书小声问："徐部长，是不是太狠了点？"
徐小小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淡淡道："外交场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残忍。"
"他们当年炸我们的战士时，可没手软过。"
红旗轿车驶离边境，雨幕中，只剩下一面鲜红的国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