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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光与黄光交织的未知空间内，张凡看着绑在右臂之上的失运之蛇如一辆发动机故障的车辆般剧烈颤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看来这片空间真的存在我还没发现的事物，可是为什么食运小蛇没有那么害怕…
张凡看向左臂的小蛇，他依旧好奇地张望着，完全没有身处陌生环境的紧张，也完全不像失运小蛇般害怕。
而且他在望见那失运小蛇时，全然不似其长辈，仿若杀父仇人般，舍弃一切朝它疾驰而去。
张凡摇了摇脑袋，再次望向不断颤抖的失运小蛇。
难道是亏心事做多了？还是说他告诉我的信息存在错误…但我本就想着后续一条一条的验证来着…
不行，不能再放任他颤抖下去了，万一死掉了怎么办…那我还要费尽心思重新抓一只…
于是，张凡抬起自己的左手，轻轻抚摸不断颤抖的失运小蛇。
“不用害怕，有我在，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张凡如安抚刚出生不久，大声哭喊的小孩子。
并且将右臂放在腹前，给予对方最大的安全感。
这招见效很快，失运小蛇不久后就停止了颤抖，他小心地睁开眼睛，畏缩地看了看西周的环境，就算看到张凡左臂之上的食运小蛇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最后，他看向张凡，紧了紧缠绕在张凡右臂之上的蛇躯。
张凡与食运之蛇好奇地望着失运小蛇，张凡能看到，失运之蛇的眼眸中充斥着敬畏与祈求。
眼看对方终于平静下来，张凡好奇问道：
“你看到了什么？”
食运小蛇似乎同样好奇，即使张凡害怕他们之间起冲突，将左手背到背后，他依旧顺着张凡的脊背，爬到肩膀之上，好奇地望着失运小蛇。
“大人，请您原谅我，我不能说，说出来我会没命的，而且您一定听不清我说的内容。”
似乎是害怕张凡硬逼着他说出看到的内容，他在最后一句话上着重加强了语气。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令他如此害怕…而且我第一次被失运之蛇发现，被追到未知空间的时候，它们却完全没有感到害怕，而是等到冲在最前面的离奇死亡后，才仓皇逃窜。
难道说…自那以后，这片空间就发生了未知的变化吗…
张凡下意识审视起西周明暗交错的空间，但除了两盏散发不同颜色的灯柱，以及灯柱上奇特的人影外，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于是张凡重新望向不敢动弹的失运小蛇，再次问道：
“为什么会死？你一说出来就会被食运之蛇发现吗？”
“不…不是大人，若仅是那样的话，我一定会讲出我所看到的。”
“但是，我能感觉到，我面临的将是比食运之蛇恐怖百倍的未知事物，当我开口的一瞬间，它不会给我任何反应时间的。”
按照他的说法，似乎有些类似理查德给我讲述的，发生在奥雷西亚王国伯爵领地交易事件中，那贪心灵灾面对的未知事物。
难道不同的灵灾都会被相似的力量看守住，不允许他们大肆使用自己获得的能力吗？
这么想来，好像确实应该如此，灵灾的力量太过强大，若是每个灵灾都能肆无忌惮地使用自己的能力，那么这个世界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毁灭。
等等…难道说，我身体变得沉重的原因，是因为我几次三番提醒理查德导致的副作用吗？
张凡用左手揉搓自己略显粗糙的下巴，陷入沉思。
忽然，一卷冰凉的长条物缠绕在他的颈部，虽然没有冰凉的触觉，但感应到一卷不属于自己身体部位的活组织缠绕在脆弱的颈部，依旧令他感到不适。
他抓住食运小蛇，望向对方懵懂好奇的眼神，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你不会感到害怕？而且，为什么要一首跟着我！”
不过这个调皮的“孩子”可不会对张凡有应必答。
他歪了歪脑袋，然后缠绕在张凡的左臂之上。
“唉…”
张凡叹了口气，望向右臂之上的另一条小蛇，他能感应到对方缠绕得更紧了。
“你们可以回到现实世界吗？”
“大人，可以，但那会让我们完全暴露在阳光下，增加我们被食运之蛇发现的几率。”
“再加上我们己经忘记了过去的身份，因此很少有蛇会回到现实世界。”
张凡能感觉到失运小蛇似乎非常害怕，他想要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增强自己心理上的安全感，但张凡不停的提问他又不得不回答。
再问一个问题，我就让你休息一会…张凡想道。
“最后一个问题，我最近感觉身体变得异常沉重，是因为我吸收了过量的命运因子吗？还是其它原因？”
“呃…大人，这很可能不关命运因子的事，你是否操纵过某人命运，或者改变了现实世界某些人的命运。”
“如果有的话，我奉劝您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您修改的命运会以某种未知的方式附着在您的命运之上。”
“这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完全去除，如果累积过多，就会被食运之蛇发现。”
果然如此，但我只提前通知过理查德两次即将发生的事情，而且，即使没有我提前告诉理查德，事件的发展并不会脱离太多，难道灵灾的能力的副作用就如此之大吗？
等等，还有一次，那是我第一次进入命运空间，验证命运因子的作用的时候，或许那一次才是导致我心灵变得沉重的原因。
不过，那几乎是半个月以前发生的事情了，难道这未知的约束如此迟滞吗？又或许与这片未知空间有关？
张凡望向西周忽然变得神秘，深邃的空间想道。
另外，如今食运之蛇把我当做了它们的同类，如果被发现的话，或许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而且我还有这片未知空间。
但是，我不能赌，一旦我赌输了，我很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而且精神上的沉重总归不好受。
想明白以后，张凡望向失运小蛇说道：
“你先休息吧。”
“赞美您，大人。”
小蛇犹如大赦般松了口气，紧接着立马钻回张凡的衣袖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