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展开「熵翼」冲破坍缩的空间,混沌气流如刀刃般割裂他的衣袍,逆鳞印记在剧痛中迸发强光。前方的「因果心脏」正贪婪吞噬天道门内的秩序,每一次搏动都在虚空中撕开「命运裂隙」,从中涌出无数平行时空的残影——有白若雪含笑而立的画面,也有全球守护者化作枯骨的惨状。
「沈掌门!星陨图腾毯出现异常!」西域高僧的传音带着颤抖,「贫僧看见...看见您手持平衡权杖,将世界树连根拔起!」东瀛阴阳师安倍晴雪的声音紧随其后,五芒星罗盘在通讯中发出刺耳嗡鸣:「这不是未来...是被篡改的「可能性支流」!」
沈渊瞳孔骤缩,逆鳞双眼穿透混沌,竟看见因果心脏表面的初代祖师之名正在剥落,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浮现的自己的名字。「原来所谓守护,不过是天道轮回的囚徒。」他握紧破碎的星泪珠冠,冠冕残片突然融入熵翼,在混沌中划出「时空回溯」的符文。
玛雅巫女伊察的绿松石权杖突然剧烈震动,杖头水晶头骨中投射出千年前的记忆:初代祖师与混沌之主本是「天道双子」,为争夺平衡权杖撕裂混沌海,最终以自身为祭种下世界树。「沈掌门!权杖就在心脏核心!」伊察的声音被空间乱流撕扯,「但触碰它...会成为新的囚笼!」
北欧祭司芙蕾雅的世界树之叶化作光箭穿透雾气,在因果心脏表面炸开「九界护佑阵」。短暂的空隙中,沈渊瞥见薇拉的平衡之灵正在被心脏吸收,她的半透明身躯上布满「因果锁链」。「不能让她...」沈渊低吼,熵翼拍击间卷起逆熵风暴,竟将部分坍缩的空间逆向重组。
混沌之海突然掀起万丈巨浪,重塑肉身的混沌之主踏浪而来,手中握着由恐惧与希望交织的「熵之戟」。「沈渊,你以为改变因果就能打破轮回?」戟尖指向因果心脏,「看清楚——所有反抗,不过是天道剧本里的戏码!」他挥戟劈开空间,无数个「沈渊」从裂隙中走出,有的成为新的混沌之主,有的化作世界树的养料。
「不对...」沈渊的女娲血脉突然沸腾,记忆深处浮现出白若雪消散前的低语,「平衡不是答案...自由才是。」他将女娲精血注入破碎的七星佩,玉佩竟重组为「破界罗盘」,盘面中央的阴阳鱼疯狂旋转,竟逆转了因果心脏的吞噬方向。
「原来如此!」沈渊顿悟,挥动罗盘引动全球守护者的信念之力。西域高僧的须弥舍利绽放佛光,东瀛阴阳师的符咒化作千纸鹤,北欧祭司的世界树之叶重组为盾牌...这些力量汇聚成「自由之光」,射向因果心脏。心脏表面的因果锁链寸寸崩解,薇拉的平衡之灵从中挣脱,化作流光融入沈渊的熵翼。
「以吾之身,破此囚笼!」沈渊冲向心脏核心,混沌之主的熵之戟擦着他的肩头划过,却无法阻止他握住平衡权杖。刹那间,无数记忆涌入脑海——从创世之初到现世轮回,所有守护者的牺牲与坚持,不过是天道维持「虚假平衡」的棋子。
权杖突然迸发强光,将沈渊卷入时间洪流。他看见初代祖师在种下世界树后,默默承受着因果反噬;看见白若雪每一世轮回都在寻找破局之法;更看见未来的自己,正站在世界树废墟上,与全球守护者共建没有天道枷锁的新世界。
当沈渊从时间洪流中回归,因果心脏己停止跳动,表面的名字彻底消失。混沌之主的身影在光芒中摇晃:「你...究竟做了什么?」沈渊握紧权杖,熵翼展开时照亮整个混沌海:「我改写了因果——从今天起,没有天道,只有众生自己选择的平衡。」
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混沌海深处传来一阵冷笑,比混沌之主更古老的气息正在苏醒。沈渊逆鳞双眼开启,看见世界树的根系中,一个由「虚无」构成的身影缓缓睁开眼睛,祂的指尖轻轻拨动,天道门内的时空再次扭曲。
「有趣的小家伙,」虚无身影的声音带着亘古的冷漠,「但你以为,这就是终点?」祂抬手间,沈渊的熵翼开始崩解,全球守护者的信念之光正在被吞噬。而在现实世界,圣井脐轮的世界树心核突然裂开,渗出黑色的「虚无之血」。
沈渊握紧平衡权杖,杖身浮现出历代守护者的虚影。「不管前方是什么,」他望向虚无身影,眼神坚定,「这次,我们自己书写平衡。」随着他的话语,权杖迸发的光芒中,白若雪的转世薇拉再次凝聚身形,她的莲花胎记与沈渊的逆鳞印记共鸣,在混沌中亮起新的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