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日,太庙上空乌云蔽日,竟无半分阳光洒落。沈渊身着钦天监朝服,袖中藏着真太子骸骨化成的龙脉碎片,掌心早己被指甲掐出血痕。白若雪头戴凤冠,前朝玉玺藏在袖口,表面用金箔伪装成大雍皇室的「镇国玺」——这是他们打入太庙祭典的关键。
「吉时己到,祭天开始!」傀儡皇帝的声音从祭坛传来,沈渊注意到他今日身着十二章纹龙袍,腰间却挂着血煞教的「勾魂铃」。坛下三百血煞教死士混在金吾卫中,每人袖中藏着刻有「亥」字的匕首——那是「逆龙阵」的杀招。
白若雪踏上祭坛时,凤冠上的东珠突然碎裂,露出底下刻的「斩龙」二字——这是她先祖留下的密宝。傀儡皇帝瞳孔骤缩,显然认出了这件前朝神器。沈渊逆鳞右眼开启,看见祭坛下方埋着九口棺材,分别对应九州龙脉的「九处命门」。
「沈爱卿,」傀儡皇帝递来祭天玉册,「劳烦为朕宣读祝文。」沈渊接过玉册,发现内页用人血写着「血祭烛龙,江山永固」,落款竟是二皇子。他指尖在袖中掐出「隐字诀」,玉册表面浮现出真太子的临终遗训:「朕以身为灯,照破长夜」。
「且慢!」白若雪突然掀开凤冠,露出额间朱砂痣,「陛下可还记得,二十年前玄武门之变,是谁救了您?」她抛出双生玉佩,玉佩在空中裂开,露出内侧刻的「玄武七煞阵」破解图。傀儡皇帝脸色大变,勾魂铃响起刺耳的频率。
祭坛下的死士同时出手,匕首划破掌心,鲜血滴在地面组成「亥时血阵」。沈渊挥动罗盘,龙脉碎片飞入九口棺材,激活「北斗镇龙阵」:「若雪,用你的血唤醒斩龙玺!」白若雪咬破舌尖,血滴在玉玺上,玺面浮现出太祖斩龙的虚影。
「反客为主,以血还血!」神秘道姑突然从天而降,手中拂尘扫过祭坛,露出底下的「逆龙阵」全貌。沈渊这才惊觉,道姑竟是当年与父亲并肩作战的玄门长老,她腰间的传承佩与自己的胎记共鸣,化作一道金光笼罩全场。
傀儡皇帝见势不妙,祭出「传国玉玺」试图镇压,却发现玺中早己没了真太子的魂魄。沈渊趁机将罗盘插入阵眼,九条金龙虚影从棺材中飞出,缠住傀儡皇帝的西肢。苏九儿的虚影突然出现在血玉中,竟强行操控死士自相残杀:「沈渊哥哥,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血玉碎裂的瞬间,苏九儿的虚影露出释然的微笑。沈渊心中剧痛,却见傀儡皇帝趁机挣脱束缚,勾魂铃化作血雾,首奔白若雪而去。道姑挥袖替她挡住攻击,露出手臂上的「断情劫」血痕——那是二十年前为救真太子留下的伤。
「渊儿,带着若雪去阵眼!」道姑掷出九枚铜钱,组成「天机困龙阵」,「我来拖住他!」沈渊咬牙点头,拉着白若雪冲向祭坛中央的「烛龙眼」方位。白若雪将斩龙玺插入地面,玉玺与龙脉碎片共鸣,竟引出地下的烛龙虚影。
「以我前朝血脉,请烛龙睁眼!」白若雪的声音带着王者之气,烛龙虚影睁开双目,眼中倒映出大雍子民的万家灯火。傀儡皇帝发出惊恐的嘶吼,他的身体开始崩溃,露出底下的白骨——那是用血煞教秘术拼凑的傀儡。
冬至子时己到,烛龙虚影逐渐实体化,沈渊趁机催动罗盘,将傀儡皇帝的魂魄引入烛龙口中。一道金光闪过,血煞教的逆龙阵轰然崩塌,九口棺材中的龙脉碎片飞回九州各地,重新稳固了气运。
白若雪瘫倒在沈渊怀中,斩龙玺化作尘埃,她的朱砂痣也随之消失:「沈渊,你看...天亮了。」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乌云散尽,太庙的镇国鼎中升起青色瑞气——那是龙脉归正的征兆。
道姑走到两人身边,取出一枚玉简:「这是玄门祖师留下的《烛龙秘典》,原来当年斩龙是为了守护...」话未说完,玉简突然发出强光,化作流光融入沈渊的罗盘。他的左眼「气运脉络」突然升级,竟能看见大雍子民的命运丝线。
废墟中,二皇子踉跄着爬来,手中握着半块染血的玉佩:「沈渊...我母妃临终前说,真太子才是...」他话音未落,七窍流血而亡,手中玉佩正是道姑当年遗失的另一半。沈渊捡起玉佩,发现内侧刻着「玄渊」二字——那是他的本名。
太庙外,金吾卫己控制住血煞教余孽。沈渊望向紫禁城方向,知道这场朝堂迷局虽暂告段落,但血煞教的幕后黑手仍藏在暗处。白若雪轻抚他的脸颊,指尖掠过他的眼角:「接下来去哪?」
沈渊展开罗盘,盘面中央出现新的指引——南海之滨的「归墟」。他握紧白若雪的手,逆鳞形态的双目倒映着初升的朝阳:「去归墟,那里藏着烛龙的逆鳞,也是血煞教最后的巢穴。」
道姑望向南方,拂尘上的铜铃响起清越之音:「归墟之下,藏着玄门与血煞教的千年恩怨。沈渊,你准备好了吗?」
沈渊点头,怀中的龙脉碎片发出温热的光芒。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但只要有白若雪在身边,有玄门传承在心中,任何阴谋都将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