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南宫家的私人别墅内。
一群黑衣人跪在了南宫安的面前,负荆请罪。
南宫安坐在轮椅上,神情一脸肃穆,眉头自始至终都没有舒展过,己经到了能夹死蚊子的地步了。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南宫安半晌,终于开口询问道,不大的声音里充斥着责怪和埋怨:“不过就是才回国短短几日,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为首的黑衣人战战兢兢,这种结果他从回来的路上就己经猜测到了,老爷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也没有做到兑现老爷当初对他们这些部下的承诺,他们没有保护好少爷,这时候说什么都为时己晚,谁也顶替不了少爷躺在床上受苦,纷纷低下了眉头:“老爷,对不起,是我们办事不利,没有保护好少爷的生命安全,您要打要罚我们绝无怨言。”
“哼,你到底是有自知之明!”南宫安猛地捶了一下轮椅上的梆子,发出了一声冷笑:“我当初怎么告诫你们的,就算是把你们的性命丢了,也要保护好少爷,你们又是怎么信誓旦旦的答应我的,嗯?才几天就忘到了脑后?”
“老爷,您冷静点,我看不如让他们把话说清楚,就算是您有怨气,也要让犯人伸冤嘛。”李管家顿时很后悔当初没有跟着少爷一同回国,否则也断然不会发生这般的事情,不过现在说这些都为时己晚,事情己经发生了,眼下最当紧的是好好的救治少爷的性命,天知道,当他看到少爷全身不知道挨了几个枪子,有的甚至离心脏还有肺部极为的接近时,纵使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如此凶险的事例啊,可是这个事情偏偏就赤裸裸的发生了,还发生在了他的至亲身上。
思及此,一向以笑面虎著称的李管家此刻也露出了无比威严的气势,他猛地喊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老爷讲清楚了?要是有片刻的迟疑和隐瞒,别说是老爷了,就算是我都饶不了你们!务必实话实说,不得有任何的隐瞒,知道吗?”
为首的黑衣人马上感激涕零地看了李管家一眼,随后颔首道:“是,属下知道了,断然不敢有任何的隐瞒,所有属下知道的事情一定事无巨细的告诉老爷。”
南宫安跟李管家都蹙着眉头,听着属下的讲述,半晌后,南宫安猛地冷哼了一声:“哼,又是顾璇!她老子跟就跟我作对,现在换成了他闺女也跟我作对!顾家跟我南宫家这是过不去了是吧?”
“老李?”南宫安的脸色阴沉的犹如寒潭冻结的冰块,能滴出冰溜子来,他大喊了一声:“给我将顾璇绑过来!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心底打的什么坏主意!”
李管家最是了解南宫安了,谁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也不为过,闻言,马上附耳过去:“老爷,要不要等少爷醒过来问个清楚再做决定?”
不知道为什么李管家总觉得这其中掺杂着一些复杂的人物关系,至少现在证据还未明了,还不能断定顾璇一定有错。
但是南宫安一向脾气暴躁,况且又遇到了宝贝儿子的事情,生死不明的情况下,他怎可有心思再等待,哼了一声道:“老李,你最了解我,你觉得这种事情,我南宫安像是吃瘪的性子吗?多少年了,我当年决定饶她一命,她就该感激涕零了,不成想,我儿子刚回国不久,她就打算复仇了!你说她不是为了报当年的仇恨是为了什么?”
“可是,老爷,少爷毕竟还未醒,是不是再等一等呢?”李管家对于南宫安的言语表示赞同,他也第一时间怀疑过顾璇的行径是否是她刻意安排了这样一出苦肉计,目地就是害死少爷,然后达到她内心不可告人的目的,也是为了报当年的奇耻大辱,可是,眼下老爷在愤怒之中,做出的决定难免没有他这个旁观者看的清晰,他也不想冤枉了一个好人,于是,还是鼓起勇气劝慰了一番。
南宫安向来尊重这个老伙计,也知晓自己是当局者迷,于是,他也犹豫了,这时候,里间的医生突然间冲了出来:“安,不好了,他的情况不太客观。”
出来的医生,是皮特,看他着急慌忙的样子,南宫安以及在座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南宫安马上自己推着轮椅向前朝着皮特走去,着急的问道:”皮特,到底怎么样了,我儿子怎么了?“
”很严重吗?”南宫安了解皮特的医术,如果不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不会这么露出没有把握的表情,他向来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见状,南宫安的神情也很不好看:“皮特,你到底需要什么?只要你需要的药物,我会不计一切代价给你抢过来!只要你开口,好吗?”
南宫安情急之下己经忘记了他是有头有脸的大佬级别的人物,此刻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父亲,一脸急切的抓着皮特的白大褂,看着他身上雪白的衣衫上,有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南宫安知道那是姜超的,他神情瞬间变的无比的肃穆,严肃认真的看着皮特的眼睛,说道:“皮特,你知道的,这可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孩子!我要你不计一切后果救活他!”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虽然说出来的语气是问句,可是南宫安的口吻更像是陈述肯定的语气,那意思很明显,我儿子你必须得救活他。
皮特闻言,点了点头:“安,我实在是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想要至他于死地?你知道姜超得胸口也就是挨着心脏得部位挨了两枪吗?整整两个枪子稳稳地围着他的心脏,还有一个枪子离他的肺部也才短短的两寸,敌人这是要夺取他的性命啊!”
南宫安:“.........”
饶是刚开始皮特己经给他打了预防针,此刻作为最担心孩子得父亲还是震惊的无以复加,皮特曾经是军医,见惯了战场上受伤的病例,他深知皮特说的精确万分,不会掺假,此刻也有些彷徨,颤抖着唇瓣问道:“皮特,不,你一定有办法的是吧?你在部队里干过,见过各式各样的经典案例,这点枪伤肯定对你来说不在话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