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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曼真想破口大骂，却也知道，现在这时候，就算她骂了也于事无补。
就在她沉默之时，司马玄远又开口道，“如果你执意要跟着老九的话，你将什么也没有，老九虽然是朕的儿子，但，他将来是不会继承皇位的，而且，为了让他无法觊觎皇位，朕会废了他，让他一无所有。”
深吸了口气，顾曼定定道，“皇上，若你说的是玩笑吧，我可以一笑了之，若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只能说，像你这样的昏君，真该死！”
“一女不嫁二夫！我绝不会嫁给皇上你的，就算是为了我爹，也绝不会！以我对我爹的了解，他必然是宁可死，也不愿意看我为他做这种事的。”
司马玄远倒没有因为她的话震怒，而是眸光闪了闪，悠哉道，“不若我们试一试如何？便试你爹的反应，如果他宁死也不愿意你为他做这种事，那就当朕说的是玩笑话，可倘若你爹不是你所说的这种态度，那么，你便嫁给朕，如何？”
“好。”顾曼爽快应声。
司马玄远看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微微摇了摇头。
“你虽聪明，但你聪明中还带着愚昧，真正聪明的女子是不会将自己的命运交付到他人手上的，就算是你绝对信任的人也不能例外，你不能保证他会不会背叛你的信任，万一他所做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岂不是会被伤到？”
“我不是个聪明的人，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子，皇上看错了。”顾曼垂头，轻声答着。
司马玄远没接声，直接朗声吩咐道，“去，将顾太傅带到朕面前来。”
“是。”远远有太监应声离去。
目送太监远走后，司马玄远淡然道，“你爹尚有一会才来，陪朕赏赏花如何？”
“是。”顾曼恭敬答着。
司马玄远眉头微挑，声音朗朗，“你可以回答好，回答是好像是在遵从命令一样，心不甘情不愿。”
“这是儿臣的真实反应，如果皇上要儿臣敷衍的反应，儿臣可以遵从。”顾曼眯起眼，声音冷淡的答。
司马玄远拧了下眉，似有不悦，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椅上起身朝面前的众花前走去，似在近前赏花。
顾曼看着他的动作，起了身，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走着，始终与他相隔一段距离。
司马玄远注意到她谨慎的表情，眉头拧得更深的，却依旧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静静的睨视着花儿。
这样看了半天花，司马玄远忽然不耐烦了，兀自走回椅上坐下。
顾曼扯了下唇，静静走到他身边站立着。
看到她如此，司马玄远心火起，开口道，“走到朕面前站着。”
“是。”应下声，顾曼朝司马玄远面前走去。
待到他面前后，她停步，垂头静立。
“抬头看朕。”
司马玄远命令。
顾曼微微抬头看着他。
她眼神淡漠，毫无表情，看了便令人生厌，司马玄远身为帝王，何曾被任何女子这样对待，他拂袖道，“顾曼！朕命你笑！”
“皇上，儿臣做不到。”顾曼眨着眼，声音冷淡。
“做不到也得做，朕不乐意见你这模样。”
“皇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行用自己的愿意改变别人，包括皇上你是皇上也不例外。”
“顾曼，你可知，你这样得罪了朕会有什么下场？你又可知，方才你我约定的是，若你爹反应是你所想的那样，朕便不娶你罢了，并未说过朕要赦免你的罪！”
“儿臣不认为儿臣应该为了自己的小命就委屈自己谄媚配合，这样会让儿臣觉得自己很恶心的。”
“你……”司马玄远噎住。
半晌才道，“你真有气死人的本事。”
“皇上过奖了。”
司马玄远轻哼一声，没有再就此事威胁顾曼，亦没有再说什么。
他不开口说话，顾曼自然也没有主动开口了。
如此，沉默了足有一刻钟，顾太傅便被太监领着来了御花园。
远远听到有脚步声过来，顾曼朝那方看了一眼，见顾太傅边走边朝她这边看，顾曼抿紧唇瓣，欲言又止。
顾太傅看到她的表情，眉头微拧了下，越发加快步伐朝他们走了来。
带着顾太傅走到司马玄远面前，那太监冲司马玄远行了一礼，报了句人带到了便被他拂退了。
太监走后，顾太傅跪地冲司马玄远行礼。
司马玄远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顾太傅，眯了眯眼，低沉的声音开口道，“顾爱卿，你可认得面前的这人？”
顾太傅看了顾曼一眼，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她是谁？”
“是……微臣的女儿。”
见他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司马玄远有些讶然，问他，“你女儿如今一身男装，而且明显和女装不一样，你就不怕朕没有认出她来？万一朕没有认出她来，你却直接承认了，她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顾太傅轻声道，“微臣故意隐瞒，更是欺君，况且，微臣的女儿女扮男装，并非是有意欺君的，微臣不信皇上会这么糊涂，治她欺君的罪。”
父女俩真是一样的嘴齿伶俐！
司马玄远一阵哑然。
默了会开口道，“顾爱卿，关于奏折一事，朕已经查得很清楚了，的确是你参与了谋逆一事，故意弄丢奏折的，朕必须得治你的罪。”
“皇上。”顾太傅张嘴要辩解，后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司马玄远的话给打断了。
“不过，倘若你将女儿嫁与朕，朕便可以不治你的罪，并且让你官复原职，且官升一品。”
顾太傅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司马玄远，“皇上，微臣目前仅有一女，且已经嫁给九王爷了，哪还有女儿再嫁给皇上？”
司马玄远呵笑，“顾太傅这是在故意装不懂么？朕说的就是她。”
“她已嫁给了九王爷。”
“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现在没有人知道她还活着，如果入朕后宫的话，并无不可。”司马玄远淡淡解释。
顾太傅深深看了顾曼一眼，冲司马玄远道，“皇上，微臣想知道，微臣之女是如何进皇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