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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不知名的山道上,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地走着。
洛浅璃踩着露水打湿的青苔,时不时弯腰摘几朵野花,云澈则帮她提着剑走在后面,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她的背影。
两人默契的都不使用自己的修为,就像是一对普普通通出来游山玩水的青梅竹马。
"阿澈,你看这个。"洛浅璃手里举着一株淡紫色的野兰,"像不像我们药圃里那株?"
"是有点像。小心脚下,这段路滑。"
洛浅璃"哦"了一声,却故意往旁边的青苔上踩了一脚。
果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仰去——然后准确无误地被云澈接住。
"说了路滑。"云澈无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洛浅璃挣开他的手臂,耳尖微红:"我故意的!试试你反应快不快。"
"那试出来了吗?"
"马马虎虎吧。"她转身继续往前走。
正午时分,两人在一处溪边歇脚。
洛浅璃取出干粮咬了一口,立刻皱起脸:"硬得像石头。"
却又眼睛一亮,"要不我们试试烤着吃?"
云澈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己经掐了个火诀。
干粮瞬间焦黑一片,溪边腾起一股黑烟。
两人面面相觑。
"......其实焦了也挺香的。"洛浅璃小声说。
云澈叹了口气,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个小纸包:"给。"
"蜜饯?"洛浅璃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你什么时候藏的?"
"这还用藏?包里什么时候没给你备着?"云澈别过脸。
话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颗蜜枣。
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他抬头看见洛浅璃笑得眼睛弯弯,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甜不甜?"
"嗯。"
傍晚时分下起了细雨。
两人匆匆躲进一座废弃的山神庙。
“阿澈,他们不是都说,宁睡荒坟,不睡破庙吗?”
“那是对普通人来说,你这五品修为怕什么!”
洛浅璃的袖子湿了半边,正想用灵力烘干,忽然一件外衫兜头罩下来。
"还是换上吧。"云澈背对着她生火,"都脏了。"
洛浅璃抓着还带着体温的衣衫,呆毛抖了抖:"你转过去不许看!"
"本来就没看。"
窸窸窣窣的换衣声混在雨声里。
云澈盯着火堆,听见"哎呀"一声。
"怎么了?"
"头发......勾在扣子上了......"
他转身看见洛浅璃正跟自己的头发较劲,却越扯越紧。
发丝贴在她后颈上,衬得那一小块皮肤格外白皙。
"别动。"云澈蹲下来,小心地帮她解开发丝。
庙外雨声渐密,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上。
"好了。"
洛浅璃转头,鼻尖差点撞上他的下巴。
"谢谢。"
火堆"噼啪"炸开一颗火星。
夜里雨停了。
云澈守夜时发现洛浅璃睡得不安稳,单薄的肩膀微微发抖。
他犹豫片刻,轻轻把外衫盖在她身上。
正要抽手,却被一把抓住。
"阿澈......"睡梦中的洛浅璃含混地嘟囔着,把他的手掌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云澈僵在原地。
她的指尖冰冰凉凉,呼吸却热热地拂过他手腕内侧。
月光从破败的屋顶漏下来,照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
他最终没有抽回手,只是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靠在墙边。
次日天晴,他们在一片开满野花的山坡上休息。
云澈挥挥手,将这片小山坡昨夜沾染的水汽散去。
洛浅璃躺在花丛里,嘴里叼着根草茎,"阿澈,我头发乱了。"
"所以?"
"帮我重新扎一下。"
云澈无奈地坐起来,绕到她身后。
晨间的阳光把她的发丝照成浅棕色,他笨拙地拢起那些柔软的发丝,不小心扯痛了她。
"嘶,你轻点!"
"你知道我不会弄这个,要不还是你自己来?"
"不要!"
最后扎好的马尾歪歪扭扭,还漏了几缕碎发。
洛浅璃对着溪水照了照,却难得没有抱怨,只是伸手按了按的呆毛。
"也还凑活,将就吧。"
云澈看着阳光下她晃动的马尾,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帮她梳头,那时候她的头发还没这么长,扎好之后像个小男孩。
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他依然不擅长这个。
午后经过一片果林,洛浅璃非要摘树顶那颗最红的果子。
云澈在下面张着手:"摔下来我可接不住。"
"谁要你接!我可是五品修为的高手!"她灵活地攀上树枝,衣袂翻飞间惊起几只山雀。
果子到手的同时,脚下的树枝"咔嚓"一声断裂。
云澈箭步上前,却被坠落的洛浅璃撞得一起摔进草丛里。
"看吧,说了接不住。"
“你故意的!”
“你还不是故意的?”
洛浅璃撑着他胸口爬起来,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果子,"给,分你一半。"
果子很酸,云澈却觉得舌尖泛着一丝莫名的甜。
他看着她沾了草屑的发梢和脏兮兮的脸颊,伸手抹去她鼻尖上的一点泥土。
"下次别爬那么高。"
"要你管。"洛浅璃别过脸,却把剩下的半个果子也塞给了他。
山路转过一道弯,前方传来潺潺水声。
一条浅溪横在道前,水面铺着几块凹凸不平的踏脚石。
"我先过!"洛浅璃玩心大起,三两步跳到第一块石头上,单马尾在脑后划出俏皮的弧线。
可刚迈出第二步,石头突然一晃——
云澈的手己经稳稳扶住了她的手肘。
溪水溅湿了他的靴子,他却像没察觉似的,只是虚虚拢着她的胳膊,首到她跳到对岸。
"多事!"
洛浅璃低头拍打并不存在的灰尘,耳尖却微微有些泛红。
"这种小溪我五岁就能闭着眼跳过去。"
"那怎么如今成了洛女侠还险些摔倒?"云澈取出帕子递过去。
"来,擦擦手。"
帕子是靛青色的,角落绣着歪歪扭扭的花纹。
那是某年洛浅璃心血来潮学女红时的杰作。
“你怎么还留着啊,丑死了!”
她一把抓过帕子,指尖碰到他温热的掌心,心里都跟着一暖。
“哪儿丑了,挺好看的。”
“我不管,我说丑就是丑!不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