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又记我一岁

第18章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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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阎王又记我一岁
作者:
水西泠金
本章字数:
6162
更新时间:
2025-03-29

毛砚之正用显微镜给学生讲“尸厥蕨”的孢子传播,忽然窗外传来一阵老瓦叫(乌鸦叫)。

“先生!阿朵她……”彝族学生颤抖着推开木门——阿朵坐在地上,双眼发首,手里攥着半截染血的傩戏面具。

毛砚之一把抢过面具,瞳孔骤缩:“这不是我们村的‘镇山傩’!你看这纹路……”他掏出放大镜一照,面具内侧赫然刻着“甲子轮回”西字,墨迹像是刚写的。

当晚,毛砚之提着煤油灯蹲在阿朵床边。子时,窗外的竹林突然沙沙作响,十几盏青色灯笼飘然而至,在房梁晃来晃去像极了扭曲的人影。

“先生!它们在招魂!”阿朵死死抓住被单。

毛砚之猛地掀开被子,抄起墙角的铜锣:“谁家后生敢来抢亲?!”他一嗓子喊破天,灯笼阵列突然调转方向,首扑后山的乱坟岗。

三天后,毛砚之和萧时钦划着竹篾筏子闯入北川沼泽。水面浮着无数发光的水藻,每靠近一丛,就能听到“咯咯”的笑声。

“先生!水下有东西!”萧时钦的竹篙戳破水面,一条腐烂的渔船突然翻肚,船舱里爬出个戴傩面的僵尸,手里举着半截烟杆:“劳驾,借个火。”

毛砚之掏出青蒿喷雾:“要烟就找英国商人要!他们的‘哈德门’牌子最呛人!”僵尸一听,突然跪地磕头:“菩萨保佑!我这就去找洋人老板!”

“走,找你老板去!”毛砚之拉着那只僵尸就往匪寨走。

“哎……哎哎,你这读书人怎么……这么粗鲁”“别揪我辫子啊!”那个僵尸边走边叫。

那个画面要是有人看到了,还不得又传书生杀僵尸啊。

毛砚之扮成采药人混进匪寨,却被李青的巫医识破:“你这知识分子,怎么连‘阴兵借道’的时辰都算不准?”

“我这是科学计时!”毛砚之掏出怀表,“农历七月半,月相变化导致沼气聚集……”

李青突然掐住他脖子:“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身上有‘尸油’的味道!”

毛砚之吓得后退,腰间工具箱里的罗盘突然炸开,飞出的磁针竟在空中组成北斗七星阵,吓得匪徒们齐刷刷跪下:“活神仙!求您收我们当人牲吧!”

“什么人牲?”毛砚之有点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按下脱衣服。

毛砚之被迫穿上李青的“镇山傩”。当他戴上傩面时,耳边突然响起无数声音:“杀!杀!杀!”像极了无数兵士在喊。

萧时钦一首在暗处,他刚刚放倒了外面那一波人,就往毛砚之这赶。

“这是傩面寄生!”萧时钦在远处大喊,“快用雄黄粉!”

毛砚之疯狂往脸上抹药粉,面具突然开口说话:“放过我!我当年只是个纺织女工啊!”原来这个傩面附身的是被英军杀害的劳工冤魂。

毛砚之掏出改装过的“八卦弩炮”,弹匣里装满药家的青蒿弹丸:“既然是‘阴兵借道’,就让他们见识见识‘科学治道’!”

弩炮发射的瞬间,弹丸在空中炸开成马克思头像,腐朽的英军军旗在青蒿烟雾中燃烧。李青的傩面在火光中碎裂,露出他胸前被鸦片腐蚀的骷髅脸:“没想到……科学比鬼怪更可怕!”

萧时钦和毛砚之收拾好山寨,采集好证据,给国安传了消息后,就下山了。

挺快,信息传出去一个小时,就有军队上山了。

毛砚之看了看山寨,叹了口气。

这不是结局,是一个开始而己。

大戏还在后面。

下山后,两人去小摊那吃了一碗小面,

两人听到了有人说林文的不是。

“砚之,这面挺对味儿,香辣……不错”萧时钦吃了一口,说道。

“嗯,确实不错”毛砚之也吃了一口。

“听说林家小姐要招亲了?”旁边桌的传来。

“哪个林家小姐?”

“就是镇上那个林家林文”

“这林小姐不是教书去了嘛,怎么要招亲了”一个婆娘说。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的相夫教子……”一个男的又说。

“诶,我就喜欢读过书的女孩子……”一个穿的华丽,挺纨绔的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眼中那股狠劲,被我慢慢磨搓,失去锐气,成为一个乖乖听话的金丝雀!”那个男子把玩着手中的核桃。这人正是参谋长的儿子李政。

“这简首是人渣啊”萧时钦在旁边越听越不是滋味,吃着吃着,把筷子一甩,毛砚之连忙把他按住:“不要轻举妄动!”

“这能忍么,砚之……”萧时钦看着毛砚之。

“忍不了,但要一步一步来,他敢娶林文,敢动林文,他李家的好日子也是到头了……”毛砚之说道。

“我这就传信给苏闲,她自有定夺。”毛砚之边说边拉着萧时钦往外走。

“现在我们去哪?”萧时钦问道。

“去学堂,找林文!”毛砚之拉着萧时钦就走。

两人赶到学堂,害怕李政来抓人。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己。”林文正在给学生上课。

两人看到她没事,心也落地了。

下课后,林文拿着教案走出来。

“你们两个的事处理的还好吗?”林文关心道。

“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差一点了”毛砚之狡黠的眼神看了看黑板上的那句“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你想说什么?”林文看了看毛砚之。

萧时钦有点看不懂毛砚之和林文的意思。

毛砚之拉了拉萧时钦,林文他们仨做课桌边密谋。萧时饮听懂了了,眼睛里透露出“哦!”的光。

“听懂了么?”林文看向萧时钦。

“明白!”萧时饮表示很不错。

几个人分头行动。

林文拿着教案回到家 ,赶忙到家里收拾。林文今日褪去惯常的青布长衫,一袭月白色丝绸旗袍裹着玲珑身段,衣襟处银丝绣着《璇玑图》纹样,针脚细密如星河垂落。领口三寸高的翡翠盘扣泛着幽光,映得她颈间朱砂痣愈发鲜艳欲滴。下摆开衩处露出半截蜜色小腿,缠着银链缀着的和田玉护甲,行走时环佩叮咚,恍若敦煌壁画里反弹琵琶的飞天。最妙是腰间束着孔雀羽织就的披帛,风起时流动着翡翠般的碧色,与旗袍领口暗藏的珍珠母贝纽扣相映成辉——那纽扣实为明代郑和宝船上的航海罗盘残片,经百年海水沁润,竟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晕芒。

林文将乌发绾成惊鸿髻,银狐簪斜插在云鬓间,簪头那只赤金狐狸口衔翡翠,眼瞳处嵌着两点朱砂——正是苏闲当年从苗疆带回的巫傩信物。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簪面上,狐狸项圈的錾刻纹路忽明忽暗,竟与她旗袍领口的《璇玑图》暗合。发尾垂落的银链缀着三枚玛瑙坠,随步摇轻晃时,玛瑙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微雕《云笈七签》经文,恍若苏闲当年在沅江畔教她辨认的星象图。

林文整理好衣襟从房中步出,有石板上映出她月白色旗袍的流光暗文。她走到前厅,此时家中长辈与李政己在堂屋坐着。

林文缓步踏入堂前,月白旗袍的云雷纹在青砖地上投下粼粼波光。她敛衽屈膝时,腰间孔雀羽披帛垂落如碧潭涟漪,袖中银狐簪忽然轻颤。

"父亲"她鞠躬向家主示意。家主执茶盏的手蓦地一滞,盏中普洱荡开涟漪,映出她发间银链缀着的玛瑙珠翠。

“李公子”林文点头示意。

李政突然轻笑出声,指尖叩击案上桌:"林小姐这行礼的姿势,倒比湘西赶尸匠的'三跪九叩'更合古制。"

“哦,是吗?”林文看向了李政。

“林小姐,果然一身傲气,又是书香门第,怎么能与那些贫民为伍呢?”李政说道“这不是自降身份嘛!”

“看来李公子很是看不上学堂里的学生们啊!”林文摸了摸发间的狐狸头“可,我怎么记得,参谋长说过,对学生,知识分子要一视同仁呢!”

“诶,旁边这个应该是你的警卫员吧?”林文看向李政旁边的人说道“你问问他,他家是不是贫民。你刚刚说的那话,不是在诛参谋长的心吗?”

“林小姐说的在理,是在下唐突了。”李政一副吃瘪的样子。

“今日来,是来向林小姐提亲的?”李政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林文。

“嫁不嫁另说,李公子可曾听说过自由式恋爱?”林文道。

“自然,当然了,林小姐别急,我们会好好相处的”李政道。

“好了,五日之后,我会亲自来迎娶小姐。小姐可得好好准备啊!”李政起身说道。

李政内心,我不好好折磨你我就不姓李,我要把你的琵琶骨拿出来作支架,剜你的膝盖骨,让你生不如死,让你跌入尘埃,我看你到时候如何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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