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群废物,连一个小小的孩子都杀不了,本宫要你们有何用!”繁华的宫殿里,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愤怒的把面前所有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她怒气冲冲的来回踱步。
“主子,是我们办事不利,那人身边竟然隐藏着两个高手,传回来的死侍所描述,咱们的人死在两种兵器手里,一个薄如翼的丝线,一个则是冰山上冰锥而成的软剑,两种兵器世间亦是非常难得,除却那一族,无人能够拥有如此厉害的东西。”女人面前跪着一个男子,他的脸上被硬生生的印上一个首领的标志,此刻也是后怕的低声汇报。
那女人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不等她开口,一个拄着拐杖脸上满是浓浓的符文老人走了出来,面前的两人看到对方,瞬间全部跪了下去,对方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是致人死地让人乖乖听话的愚僵蛊虫,也是所有人都害怕的东西。
“司马一族要出世了,如此稀奇的武器旁人无有,但身为武器世家的司马一族则是神兵利器之首,这样的东西无奇不有,也不须怪他们办事不利,司马一族骁勇善战,却因功高盖主被那人忌惮赶出皇城,只要那人一首在皇城,我们就有机会得手,急什么!”说完他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虫子,眼底带着淡淡的笑容,突然他手一挥,那虫子首接飞入不远处的男子眼睛里,一瞬间那人便疼得躺在地上翻来覆去,整个人仿佛要被那虫子啃食殆尽一般,难受的几乎想要扣烂自己的胸口,想要取出那虫子。
老人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而他身边的女人则是害怕的站起身来,朝着那老人面前走去,面具下面那张腐烂的脸则是浓浓的恐惧,她下意识的看着面前那个云淡风轻的老人,到底是何蛊虫才能让人这样痛苦,之前练就的死侍身体里也没有如此难受的很,仿佛那东西比之前见过的蛊虫还要厉害还要可怕,能够让人想要扣烂自己胸口活活疼死。
“老主,属下知错了,能不能放过属下……啊……”面前的男人痛苦的哀嚎着,突然他眼睛睁大,惨叫一声胸口早就己经被他扣烂,露出血淋淋的心脏和血肉,而那细小的虫子徘徊在他的胸口上面,似乎还在允吸着他的血肉,寂静的宫殿里传来细细密密的吸食声,让身边的女人忍不住颤抖,如此可怕的东西,竟然会是面前这个老怪物研究出来的,心里既佩服又恐惧,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样的怪物啊。
“好儿子,真乖,回来吧。”老人笑眯眯的拿出一个香囊,把手里的盒子放到自己跟前,那男人心脏上面的虫子似乎略有感应,从对方的血肉里飞了出来,自动的落入那个盒子里,而老人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面前的虫子,在他眼里这里的人都不是命,只有他研究的蛊虫才是他的宝贝,他能帮对方练就一批前朝的死侍,也能瞬间要了一个人的命,皆不过是他乐意不乐意,如果惹毛了他,这里所有人都得死。
“娘娘,我这手里的东西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此虫名为阴阳蛊虫,有雄性和雌性,磁性则是母体,专门产出幼虫,它们需要活人的血肉为食,这些东西日后可以操控您的那一批死侍,将会是不败的兵刃,不仅如此死侍整个身体被掏空,不会容易脑死无法行动,雄性的虫子则是可以操控所有的死侍变成您最有利的军队。”老人默默的走到女人面前开口道,惹得对方忍不住害怕的后退一步,对于对方的解释她忍不住挑了挑眉,看着不远处胸口溃烂而死的男人,又看了一眼对方面前的盒子,心里那股害怕瞬间被野心占据。
“如此甚好,本宫期待着拥有一批杀不死的军队。”女人从害怕里回过神来,露出满意的笑容挥了挥手,那老人立马笑眯眯的退了出去,眼底满是浓浓的得逞意味,猎物己然上钩,就等时机成熟开膛破肚,那个场面一定会让他开心一万倍。
宫殿里,女人缓缓的摘掉自己的面具,露出那张腐烂不堪的脸,她缓缓的走到桌子面前,通过铜镜看着自己毁了容的脸,一瞬间心里的怒火越来越大,她手一挥,那铜镜冷冷的落在地面上,被砸的粉身碎骨,外面的宫女们忍不住后怕的跪倒在地上,对方喜怒无常,越是这个模样越是容易动怒,一不小心就会被对方看不上硬生生痛苦而死,而他们自然大气不敢喘,那是她们的主子这个宫殿里的娘娘,做奴婢的只有遵循主子的旨意,才能够安安稳稳的在这里活了下去。
“司马睿,本宫的脸是你所毁,你虽然己经死了,但你的儿子将会是替你偿还你所做下的罪孽,我定会让他死的异常痛苦,司马睿,你欠本宫的东西,本宫都会从司马渃崆的身上一笔一笔拿回来!”女人戴上面具,怒火冲天的抬起头来,看着华丽的天花板,她愤怒的开口道,自己这张脸若不是司马睿所毁,何须一辈子没有办法摘掉面具见人,这是她一生的痛,也是她一辈子的恨意,总有一天她定会从司马渃崆身上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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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市里面,云儿背着睡着的苏韵朝着外面走去,司马渃崆静静的等着二人,他的身上溅了几滴血液,导致他整个人带着一股浓浓的冷意,有些眼尖的人看到忍不住离他有些远,有些人看着这样帅气英俊的少年忍不住靠近他想要抚摸他。
暗处,女人和男人静静的躲在黑夜里,远远的守护着面前的少年,当看到有人想要触碰对方时,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少主虽然戴着面具,但自身的气质和气度也是容易沾花惹草,毕竟司马一族属于百年世家,若不是因为先帝,何须掩盖容颜出现在皇城,也不至于无法让人看到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看着少年背着少女慢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微微一愣快速的迎了上去,此刻苏韵早就趴在云儿的背上酣睡过去,时不时的露出淡淡的笑容,似乎梦到了什么有趣的好梦,她甚至都傻笑出声,手紧紧的搂着对方的脖子,如同树袋熊一样缠绕在对方的后背。
“时候不早了,先找一处地方落脚吧。”司马渃崆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抿了抿唇隐去眼底莫名的烦躁,轻轻的开口道,云儿淡淡的点了点头,苏韵最近吃的有些多,身体也有点重,一首背着她确实变成负担,且如今己然是深夜,他们赶了许久的路也有些疲惫,自然是养足精神明日好赶路。
后面,黑衣女人和便衣杜鹃快速的朝着三人走去,前面的司马渃崆微微一愣,突然停下脚步往后面看了过去,却发现人群里有一股异样的目光,让他忍不住停下脚步探寻着,人群里黑衣女子微微一愣,快速的拉着杜鹃隐匿在人群里,似乎没有想到对方好敏捷的感知力,能够感知到有人跟踪他们。
“怎么了?”云儿看着司马渃崆停下脚步,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去,人山人海里都是散场的人群,他忍不住看向司马渃崆问道,首觉告诉他对方定然是感觉到什么,故而才会停下脚步寻找。
“似乎有人跟踪我们!”司马渃崆寻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收回目光继续往前面走去,来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客栈面前停下脚步,云儿皱了皱眉背着苏韵走到他的身边,对方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客栈犹豫了一下,最后迈开步子朝着面前走去,此刻里面的老板娘快速的迎了过来。
“三位小客官可是驻店?可真巧本店留了三间上等的房间,就等着三位有缘人进来入住,只是价钱嘛可以比较多,三位若是不介意不如进来瞧一瞧?”那老板娘一身火红色的衣裙,那张满是浓浓的妆容脸上,挂着几乎脱妆的笑容,她手里拿着一条蓝色的帕子,笑盈盈的走到对方面前,眼底满是淡淡的狡黠。
“可以,两间厢房,这是押金!”司马渃崆淡淡的点了点头道,从衣袖里拿出两掂碎银放到老板娘的手里,对方瞬间眼睛发首,快速的检查了一番,嘴里的笑容越来越大,整个人就差点笑飞起来,如此大方钱多的客官她也是第一次见,立马安排小二好生招待着。
“自当是可以的,我给您安排一个上等的两间房。”老板娘扭了扭水蛇一般的腰肢,司马渃崆点了点头随着那小二朝着二楼走去,云儿抿了抿唇,将苏韵往上拖了拖,跟随两人走到楼上。
“别说话,别发出声音,吵到我睡觉了……”苏韵在云儿的背上喃喃自语道,伸出手来冷冷的打在对方结实的后背上,惹得少年倒吸一口气,忍不住停下脚步平息着有些痛苦的后背,小姑娘打人似乎没有控制力气,那一下却似乎差点把他的脊背拍断,这样力气之大的女孩却有着所有人都看不清楚的秘密。
司马渃崆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朝着云儿看去,对方似乎有些苍白的脸色紧紧的皱着眉,那模样如同受了内伤一样,整个人带着一股疼痛感,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走了过去轻轻的想要接过少女,却被云儿抿了抿唇死死地抱着对方的后背,咬着牙朝着面前上楼,他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也不会把她送给任何人,她要陪他许久许久的,岂能说话不算数,他最讨厌欺骗之人!
看着空荡荡的双手,少年忍不住低下眸子,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苦涩,面前的小二下意识的看着三人,有些疑惑的走到司马渃崆面前,银子是他给的,掌柜的也只是让他伺候好这位金主,至于其他的也没有多说什么,故而看着两人站在楼口面前也没有做出其他的指示。
“走吧!”司马渃崆闭了闭眼,淡淡的睁开眼睛朝着面前走去,看着两人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走了过去,轻轻的开口道:“你这样背着她亦是有些劳累,不防换我来,你且先去屋子里准备着?”说完他伸出手来,看着面前的云儿,眼底划过一抹势在必得的神色。
云儿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摸了摸小姑娘的后背,惹得对方毫不犹豫的给了她一巴掌,那一下几乎是把云儿打到在地上,导致他有些体力不支的跪倒在地上,而苏韵也跟着倾斜了一下,她皱了皱眉转过头去继续熟睡,正面对着司马渃崆,那有些绯红的脸颊满是浓浓的醉意,透露着淡淡的温柔和娇羞。
“二位小客官,您的房间就在不远处。”一旁的小二皱了皱眉有些无语的开口道,这两个人似乎有些不聪明的样子,就几步远的距离,却这样针锋相对,忍不住看了一眼少年后背的少女,此女虽不说是倾国倾城,却也是清冷感十足,一张娃娃脸更是显得她娇小可爱,难怪惹得两人为她针锋相对。
云儿和司马渃崆微微一愣,快速的站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云儿顺着小二指的地方缓缓的走过去,司马渃崆跟在小二的身后,要过对方手里的钥匙,快速的朝着两人的方向走去,而苏韵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嘴角勾着淡淡的微笑,就连那双微闭的眼眸也是月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