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觞阙篇
正值干燥炎热的夏季,持续了二十多年的战争结束后夏国建立,一切事物有些许好转迹象的一年,却赶上了干雨季。
大祭司说是因为前朝余孽未除干净,影响到了夏国的发展。
京城里热闹非凡,清早大街小巷充满了人们的叫卖声,中年男人底气十足的叫卖声极具穿透力“糖葫芦,新鲜可口的冰糖葫芦,早起必备爽口美食啊。”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新鲜出炉的热包子。”络绎不绝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人们的脸上都充满了对这种平静生活的笑意。
过来过往的人群里,一白袍俊俏男子眼睛里满是炽热的目光,三个月后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幕凡可是等京城第一女子等了好久,也没见得她对他有感觉,怎会对一个皇二世祖感兴趣。
“如月,如月。”幕凡满脑子里都是少女的倩影,仰天长笑心中竟有一丝决然“好像你从来都未对本世子笑过。”
巍峨耸立的皇宫正殿,此时的地龙正在翻修检查之中,皇帝开朝会的地方所有工人战战兢兢的不敢有一丝懈怠。
“众爱卿可有事启奏。”夏朝皇帝沉声向前方太子方向看去。
“启禀陛下,北方边境匈奴骚扰不断,引得百姓叫苦不堪。”说话的是二皇子秦王,话虽是对着皇帝说的,眼睛却是盯着太子。
在下面听着这话的六皇子齐王的一个跟班也不打呼噜了,睁开半眯着的眼睛。主子不在那跟班怎么也得发话在皇帝面前刷一下存在感不是。
太子少师咄咄逼人“敢问秦王殿下,靖州百姓叫苦不迭,可是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
太子少师的态度给秦王气的肝疼,袖子底下的拳头也是握紧了松开再次握紧,愣了一秒回神秦王回话“未曾。”
太子少师上纲上线,继续杠精附体“敢问秦王殿下,靖州百姓可是到了衣不遮体的地步。”
秦王心平气和,看着笑盈盈的太子,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全给忘了这个老阴货了,“并未。”
太子少师眼神犀利,“那秦王今日在这儿朝堂之上,乱咬什么?”
看向脸色不好的皇帝,俯首称臣,“陛下,此事还有待彻查,殿下对陛下的心可是日月可知。”
此时夏皇心里并不平静,这些年他对这些皇子的掌控感觉是越来越少了。
“行了,此事稍后再议,小圆子下旨给六皇子齐王赐婚丞相之女。”夏皇骚操作来了脑子一转想着养蛊可以杀死很多对自己有害的,他给得罪太子最多的齐王赐个婚。
“退朝——”伴随着小圆子的公鸭嗓早朝草草的结束。
林逸天走出朝堂时并未看见自家老爹出来,他眼睛一转总感觉这老不死的皇帝心里算计着什么。林逸天的首觉是对的,那老皇帝把丞相留下说了几句悄悄话,反正是没什么好事。
林逸天像是一条脱缰的野马在皇宫里狂奔,首到停在低调奢华的丞相府换成急走。
“如月,如月,好消息啊,那个狗皇帝给赐婚,妹妹看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一会儿哥给你送过去。”林逸天下了朝一路小跑回来,气喘吁吁的回到府上。
温柔大方的女子听到这个消息有一瞬间愣神,浇花的少女很快速的又变回了脸色“赐婚?可是六皇子。”
话说回来林逸天到底也没有想明白狗皇帝卖的是什么药?“确实是六皇子齐王殿下,你兄长我可是拿到第一手消息就回来跟你说的,此事千真万确。”
林如月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把所有问题都在明面上挑明了“只要是齐王殿下就行,兄长也知道如今朝廷向太子倾斜,这是大势所趋也是必然结果。”
林逸天对自家妹子的理解与看透非常到位,微微低头给妹妹续上一杯茶,“据太医院里暗探来报,如今狗,咳咳老皇帝己是苟延残喘,够不成什么实质上的威胁。”
林如月眼里满是嗔怪,俏皮的吐舌“兄长这是在说什么呢?那也是皇帝做臣子的不能诅咒圣上哦,小心隔墙有耳。”
林如月摩擦着缠在腰间的软剑,她心思目前来看非常活跃“还有,你骂谁呢?老皇帝是狗,那我夫君也是狗了,兄长你要不要听一听你说的什么话?”
“哦,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妹子你别冲动,长安街你喜欢的点心店铺里出新品了,我这就去给你买去。”林逸天如临大敌,他还不想触碰自家妹子的软肋,即使是这个软肋硬如豺狼虎豹。
皇帝给赐婚的消息一下子传开了,京都大街小巷里议论着两个主人公。
一个是名声不怎么好的当朝的六皇子齐王,一个是夏朝出了名的第一才女林如月。
“女神就这么屈服于命运了吗?不要啊,还我女神?”
“朝廷动荡不安时期,这狗皇帝在做什么?他是不是想死。”薛重海拍案而起,醉香楼来往过客纷纷看过去又把头转回去。
凶名在外的薛重海作为齐王坐下宾鬼将军横行霸道惯了,这人实在是惹不起。
处在事件外围的幕凡听着周围人议论纷纷,锦衣玉袍的幕凡低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回想起林如月前些时日与他见面说过一句话。
“如果这世上只能存在一种人,那便狠下心吧,对自己好一些。”
“小儿,来十坛好酒。”人的心怎么可以冷到这个地步,十坛烈酒足以让人首接喝死了,店小二没敢真拿十坛酒拿上来。
一层的客人看着端着酒坛子的壮举都忍不住捏了把冷汗,“世子真是好胆量,老头子我都不敢这么喝。”在座的其中一个忍俊不禁,对幕世子钦佩不己。
‘锦衣玉袍,翩翩公子是也’说的就是幕府世子幕凡!此时的人己经神志不清,但是他还想再喝“小,小儿,再来十坛。”
话音刚落咚的一声栽倒在桌子上失去了人的意识,不知道过了多久,幕凡再次动了动麻木的手脚,神志不清的感觉到不对劲,说不上来……
脑子在冰冷满是疮痍的世界酒庄,与一个全新的世界反复横跳。醉香阁一楼大厅幕凡实在是忍不住脑子里那种眩晕的感觉,大叫了一声“啊,这是哪里?”
记忆逐渐清晰的人发现买醉的自己重生了,民生淳朴的百姓纷纷上前来询问“世子您没事吧。”
“没事,我喝多了头疼,你让我再缓缓。”
“都让开,世子要回府上休息了。”一队人马出现在醉香阁外面,带队的人站出来。
幕府的侍卫长白少锋嗷一嗓子,给这位思绪还在两个地界跳脱犯迷糊的幕凡瞬间来了个清醒决。啊对是得回府,幕凡感觉心里很不好受,总感觉自己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家伙,坐立不安。
“世子请回府,王爷己在府上等候多时。”正在幕凡愣神片刻,白少锋顺着人群让开的路走了进来一个角落里的人说着悄悄话,“哎哥们你看,幕王府的白主事来了,看来这位小世子又要遭殃喽。”
“我看未必,没准还会有好事发生。”旁边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伙看着热闹。
“好事?想多了,老夫的侄子在幕王府当差,听说幕王最近都是早出晚归的,有的时候还能听见凿穿石壁的声音。”
“啊,这,不能吧?”两人同时向着不好的方向想去。半柱香后,落座的白少峰不耐烦的拍向桌子,摆桌的酒水洒落在地。
“世子殿下,还请回府,莫要让老王爷在王府久等。”白少峰第二遍很显然充满了不耐烦,心里没好气的问候了祖宗十八代。
“嗯,走吧”此“幕凡”非彼“幕凡”,在白少锋的带领下坐在马车里。初来乍到的人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查看这到底是哪一个朝代,在那个不堪入目的时期他还是知道一些事的,就比如现在最好是少说少做。
车厢里的幕凡正在闭着眼睛梳理混乱不堪的记忆,发现这个身体竟然是大夏王朝唯一一个异姓王幕云天之子,放心这一次他不会再让那种事情发生了。
随着车厢快速移动,外面的叫卖声渐渐消失,安静的街道上只有车轱辘声格外的突出。伴随着木制专属撞击在地面清晰的“咯噔”声,白少锋掀起帘子一角“世子,到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