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源平定西边小国的叛乱回来了,据说战争刚平息,他就迫不及待地回来复命。
我在大殿接待他,和大臣们一起给他封赏以后,就单独在书房接待他。
柏源的眼睛弯弯,眸光温柔,他站在我的面前,单膝下跪。
#柏源 陛下,我回来了。
我知道,他这是以侍卫的身份在向我汇报。
#我 起来。
我伸出手,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柏源顿了顿,嘴角上扬,将手搭在了我的手掌上。
只是片刻,我瞥到了他后背微微渗血的衣襟。
我心下一沉,绕到他的背后。
#我 你受伤了?为什么没有先处理伤口。
#柏源 陛下,皮外伤不打紧,跟您汇报完,我就去包扎。
#我 你坐下来,我看看。
#柏源 陛下,不合适,我让侍女弄就好。
#我 你宁愿让侍女脱你衣服,也不让我看看?
#柏源 陛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柏源转过身,焦急的脸上泛起一抹微红。
#我 那你坐下,把衣服脱了。
柏源顿了顿,还是坐在了沙发上,他背对着我,脱下了上衣。
是一条刀伤,确实不严重,但是还是在出血。
#我 是不严重,但是不及时处理恐怕感染。
说着,我拿出了药箱,先从清理伤口开始。
#我 可能有点痛,你忍着点。
#柏源 陛下,没事的,我不怕疼。
#我 哦?是吗?
我手上的动作故意重了点,柏源低声“哼”了一声,肩膀也颤抖一下。
#我 疼吗?
#柏源 陛下,我没事。
还是嘴硬,看来还得加点力。
#柏源 嘶,陛下…
#我 怎么了?
我一脸无辜。
#柏源 轻点。
#我 哦?我以为你喜欢重一点。
柏源耳根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太疼,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柏源 陛下喜欢就好。
我听见柏源深吸了一口气,柔和地说。
#我 伤口清理好了,我给你上药。
#柏源 谢谢陛下。
#我 我听说用肌肤按摩会加快吸收,这样不容易留疤,我就用手给你上药吧。
我在指尖蘸取了一点药,轻轻地在伤口的周围滑过。
柏源的背部肌肉立刻紧绷起来,连手臂肌肉都僵住了。
我暗自一笑,继续在他的伤口轻触。
#我 疼吗?
#柏源 不疼…
柏源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嘴唇似乎咬着什么东西,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将药一点一点地涂抹在他的伤口上,其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触摸着伤口周边的皮肤,渐渐地,我感觉指腹下的肌肤逐渐升温。
#我 柏源,你在发烧吗?是不是感染了,你的背怎么这么烫?
我焦急地问,走到他面前,用手掌摸他的额头。
柏源垂下头,低声否定。
#柏源 陛下…我没事,我…我还是让侍女来给我包扎吧。
我将手掌搭在他的肩膀,食指在他的肩头缓缓地划着圈。
我俯下身子,盯着柏源通红的脸,轻声道。
#我 侍女的技术有我好吗?
#柏源 陛下!
柏源猛然抬起头,他的额头正好从我的唇角擦过,温热。
柏源愣住了,眸光闪闪烁烁,眼神落在我的脸上,却飘忽不定。
#我 你有点发烧吧,怎么流这么多汗。
我抬起手轻抚了他鬓边的肌肤,顺便擦掉了那一点汗珠。
#柏源 嗯…陛下…我没发烧。
柏源的眸子闪动着,放在腿上的双手紧握着拳头。
#我 那就好。不过,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和侍女,谁,的技术好?
柏源的喉结动了动,继而定定地看着我。
#柏源 陛下,我没让侍女碰过我。
我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抬手轻抚着柏源的下巴。
#我 那我继续给你包扎。
柏源的身子抖了抖,调整了下坐姿。
我坐在他的身后,需要用纱布从他的前胸绕过左肩,才能包扎住他背后的伤口。
我的臂膀从他的腋下穿过,将纱布从另一个肩头穿过来,从另一个角度看,就像我从后面搂住了柏源。
沉重的呼吸声高高低低,但凡我的手指碰过的地方,瞬间被点燃,滚烫又紧张。
#我 放松,我会轻点的。
我在柏源的耳边轻声说着,气息或重或轻地拂过他的耳垂,原本通红的耳廓越发滚烫。
就在我打好结正要抽出手臂时,柏源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 怎么了?
柏源扣着我的手腕,缓缓将我的手掌放在了他的胸前,这下,我确确实实半抱着他了。
他背对着我,又低头在我的手腕上落下了一个吻。
#柏源 陛下,您不必这样,您想要什么,我都会给您。
我在他身后轻声笑着。
#我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能要什么。
#柏源 我…我可以…
#我 好了,等你养好伤再说。刚才在大殿上给了你赏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除了那些钱财,你还想要什么。
#柏源 什么都可以?
#我 嗯。
#我 什么都可以。
柏源顿了顿,转过身看着我。
#柏源 陛下,我想和你一起去看戏。就我和你。
#我 好。
我起身将杂物收拾好,走出去准备丢掉,恰好听到角落两个侍女的对话。
#侍女1 柏源统帅明明受伤了却不处理,偏要先见陛下。
#侍女2 应该是着急给陛下汇报。
#侍女1 也不急于一时吧,况且已经在大殿上汇报过了。
#侍女2 嗯,我提醒他了,血都渗透衣襟了。他只说不碍事,便急急来陛下书房。
我轻笑着转身,回书房看到柏源仍端坐在沙发上,并没有穿好衣服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