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武器!哪怕是家族里的帝器也没有如此威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圣器!”王伽双眼瞪得滚圆,死死盯着张三手中那件蜕变后的圣器,眼底满是炽热与贪婪,呼吸都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似想将圣器的每一处细节、每一丝神韵都烙印心间,脑海中不断幻想着自已手握这般圣器、纵横仙界的威风场面。
就连向来不以武器傍身、专注自身仙法修炼的曹允,此刻望向那圣器,娇躯都忍不住微微颤抖,寒毛直竖,心底只剩一个念头:那把武器可以秒了我!
在圣器威压笼罩下,她只觉自身渺小如蝼蚁,仿佛对方只需轻轻一挥,自已辛苦积攒的修为、引以为傲的防御,都会如纸糊般不堪一击,瞬间消散于无形,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满是忌惮与敬畏。
“果然不只是人可以【扭曲】吗。”张三微微仰头,目光有些迷离,像是陷入了沉思,嘴里喃喃自语着,声音虽轻,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之感。
片刻后,他像是回过神来,轻轻摆了摆手,大声说道:“行了行了,那我们就先去楚家了。敖樾,咱们走。”
张三迅速转身,认准地图上楚家的方向,跨着大步径直走去,步伐坚定,神色专注,满心想着尽快抵达。
敖樾跟在后头,没一会儿就急得不行,赶忙凑上前说:“小主,这么一步步走太耗时间,我能直接破碎虚空前往楚家!”
张三正一心赶路,听了敖樾之言,这才如梦初醒,猛地一拍脑子。
敖樾见此,再不耽搁,浑身仙力澎湃涌动,肌肉紧绷,单臂高高扬起,猛然发力一撕,虚空似脆弱纸张般应声裂开一道黝黑大口,散发着神秘幽光与磅礴吸力。敖樾顺势一把拽住张三,身形一闪,二人瞬间没入那虚空裂缝之中,转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唯留原地一片微微震荡的空气,昭示着他们曾在此处停留。
天府,楚家
敖樾裹挟着张三,如同一道黑色流光自虚空裂缝疾射而出。眨眼间,二人稳稳现身于楚家大门内。
举目四望,此间宏大非常,辽阔的场地似能容纳千军万马,石板路宽阔且厚重,岁月镌刻下斑驳纹路。两侧立柱高耸入云,雕纹质朴却透着古韵,彰显家族底蕴。远处殿堂飞檐斗拱,简约大气,朱漆红门尽显庄重,四下安静,唯闻微风拂过衣袂之声,尽显这简朴又不失威严之地的肃穆。
张三脚步一顿,目光投向身旁的敖樾,不过相识一天,诸多事却像过了许久。敖樾赤诚相助,本事也过硬,可张三清楚,往后日子还长,敖樾不会一直跟着他。
仅这一日,敖樾便形影不离,吃饭、赶路都在旁,起初张三感恩这份守护,可眼下,陌生的紧促感袭来,像初识之人硬挤入私人空间,浑身不舒坦,暗想着往后还是得自在独行才好。
正想着,一阵急促又杂乱的蹄声轰然炸响,打破周遭宁静。只见一女子骑着霸王角马直冲进院,那霸王角马仿若黑色的汹涌怒涛,身形高大健硕,超两人之高,浑身皮毛油亮似缎,泛着冷冽光泽。头顶一对粗壮尖角,尖锐锋利,恰似两把寒光凛凛的利刃,微弯弧度更添凶悍。
女子身着华丽锦袍,却因一路莽撞已褶皱满布、沾满尘土,眉梢高挑,满脸骄纵,手中缰绳狠命一甩,霸王角马嘶吼着,四蹄疯狂刨地、踏得烟尘滚滚,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而来,沿途花盆被撞碎、杂物四散,直冲着张三他们奔来。
此刻霸王角马驮着那蛮横女子,狂奔之势毫无收敛,直冲着张三二人扑来,四蹄砸地,每一步都震得地面簌簌颤抖。骑在其上的女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满是骄纵戾气,手中长鞭“啪”地一甩,在空中划出一道狠厉弧线,高高扬起朝着张三二人迅猛击打,嘴里还叫嚷着:“不长眼的东西,还不闪开!”
张三猛地一惊,大脑短暂空白,身体本能僵住。千钧一发之际,他脚下仓促后挪一小步,脑袋下意识往旁一偏,皮鞭擦着耳畔呼啸而过,劲风刮得耳朵生疼,堪堪避过这夺命一鞭。
回过神的张三,脸涨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盯着女子,扯着嗓子吼道:“你TM看路啊!”
女子猛地一勒缰绳,霸王角马扬蹄嘶鸣,她杏目怒睁,恶狠狠地盯着张三:“瞎了你的狗眼,敢挡姑奶奶的道!姑奶奶就不看路怎么了!还不快滚!”言罢,手中皮鞭“啪”地抽在地上,溅起一溜尘土。
张三被这女子的蛮横彻底激怒,胸膛剧烈起伏,怒火在眸中熊熊燃烧,已然爆表,正欲转头示意敖樾,给这嚣张至极的女子一点狠狠的教训,让她知道天外有天,不是谁都能随意欺凌。
恰在此时,一个身形修长、面容略显俊俏的男子,急匆匆从侧门快步走出。他先是满脸堆笑,对着女子微微躬身,语气带着几分讨好与急切说道:“表姐,您消消气,他们其实是我的朋友,从偏远小地方初来乍到,不懂咱这儿规矩,一时间莽撞,不小心冲撞了您,还望您大人大量,多多见谅呐。”
女子闻言,眉头拧得更紧,嘴角挂着一抹嫌恶,阴阳怪气地啐道:“原来是你这个废物的朋友,整日里没个出息,干啥啥不行,净会结交些不三不四的人,怪不得和你一样恶心,别在这儿啰啰嗦嗦,碍你姑奶奶的眼,赶紧滚,别等我动手赶人!”
“哎哎,是。”男子一边唯唯诺诺应着,一边满脸赔笑,疾步上前,双手分别扯住张三和敖樾的胳膊,使足了劲儿往外拉扯,那模样像生怕女子改了主意,口中还不住念叨,“咱快些走,别再招惹她啦,她那脾气一上来,可真不好收场。”脚步匆匆,神色满是焦急与无奈。
张三恨恨地瞪着那蛮横女子,胸口剧烈起伏,满腔的怒火憋在心里,烧得他难受至极。
随后,他便阴沉着脸,任由那男子连拉带拽,极不情愿地暂时跟着走出了楚府,每走一步,心里都憋着一股子劲儿,暗暗发誓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