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么样才能让凌罗爸妈开口说出真相。
“今天不早了,还是先休息,我向你保证这件事情一定帮你调查清楚。”
也许是因为有我这句话,罗浩才能安心的躺下休息。
本以为这一觉能安安生生的睡到第二天早上,不知道是谁发出一声尖叫,划破了这一晚上的宁静。
听到这一声尖叫,我猛的睁开眼睛坐起身。
看着黑漆漆的房间还以为刚刚是在做梦。
罗浩也被吵醒了,下意识的用手抓着我:“什么声音,从哪儿传来的?”
“不知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外面看看。”
我一下床,罗浩就紧随其后。
“这种时候,说不清外面有什么,我跟你一起去。”
我要是看不出罗浩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就不用当李亨特的师傅了。
从房间来,李亨特那边也开门出来,看来他也是在梦乡中突然被吵醒的。
“小师傅,刚才那声音从哪来的?”
面对李亨特的提问,我也想知道。
既然不是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发出的喊叫,那就是楼下了。
从凌罗的房间经过时,我发现禁闭的门,居然打开了!
“这扇门怎么开了,难道有人上来过?”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推开门走了进去,进来之后才发现房间别有洞天。
在我之后,罗浩也跟着进来,他发出一声惊呼。
“这房间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上一次来的时候,就是普通的房间!”
按照罗浩所言,凌罗的这个房间,和别的房间没什么区别。
除了有些像样的家具,以及一些女性化的装饰品之外,看不出其他特殊的。
但是现在这个房间里面,窗户用木板封死,墙角堆放着纸糊的牛马宝塔。
还有几个纸人立在那里,不过都还没有画上眼睛。
看这些东西的新旧程度,应该就是这几天准备的。
牌位放在正北的一个半箱柜子上面,黑白的照片无法减轻凌罗的美丽动人。
尤其是眉眼之间的秀气,已然不是当前那些网络美女能够比较的。
这样的一个女孩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大好的年华都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实在是可惜。
罗浩看到一屋子死人用的东西,情绪上便有些控制不住。
“突然弄这些东西做什么,都已经死了二十多年,这些东西,不是早就应该烧了。”
看到罗浩如此的激动,我只好先把别的事情放在一边,轻声的安慰。
也许是因为凌罗的父母,意识到这次的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才用这种方式求一个心安。
即便我这样安慰,但是罗浩心里认定凌罗的父母,心中一定有鬼。
“刚才那一声喊叫,一定是从下边儿传来的,我们现在下去看看。”
在罗浩的带领下,我们一共四个人来到了一楼,果然看到凌罗父母的卧室房门大开着。
黑漆漆的晚上,在没有灯火的照明之下,看哪里都像是有东西在动。
尤其是那打开的房门,仿佛那个屋子像是一个深渊要把我们四个全都吸进去。
“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先过去看看。”
不知道前方是安全还是危险,所以不能让他们三个先靠近。
如果有危险的话,以我这一身本事应该能够应付。
靠近那扇门,我看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里面爬出来。
发出一种类似喘不上来气的呃呃声音。
我从怀中抽出一张黄符,在半空中顺手一抖,燃起来的火光瞬间照亮屋子。
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也随之消失,等到这一张黄符燃烧殆尽,光亮也随之消失,周遭一切又陷入黑暗当中。
今天似乎没有月亮,这个夜晚黑的怪异。
李亨特在暗夜之中摸到了灯的开关,摁了一下,头顶上的大灯泡亮了,刺眼的光还没等适应,啪的一声又灭了。
李亨特在那里咔哒咔哒的反复按了几次,头顶上的那个大灯泡再也没有亮起来过。
“保险丝烧了?”李亨特问。
这个时候谁还有闲心去考虑是不是保险丝烧了。
虽然屋顶的灯坏了,但手机还可以照明,虽然它的亮度要微弱一些,但总比没有的强。
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朝着凌罗父母房间照了照,发现他们两个都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我朝着他们三个人招招手,他们也心领神会的走过来。
站在门口望了一眼:“没醒,还是说他们没有听到那一声惨叫。”
不管他们两个人有没有听到那一声惨叫,都要把他们叫起来。
我直接迈步走进卧室,外面的灯虽然烧了,但是房间里面的灯应该还是好的。
在墙上摸索到了开关,按下去,头顶上的白色灯管,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但好在最后还是亮起来了。
突然亮起了灯,睡梦中的凌罗父母猛然惊醒,一睁眼看到我们四个就站在床边,把他们也吓出一身冷汗来。
凌罗的爸爸因为喝了酒,所以他只是把眼睛睁开看了一眼,然后翻身又睡去。
但是凌罗的母亲,晚上吃饭的时候滴酒未沾。
看到我们几个突然出现在他们的房间里,难免会有些害怕。
但还是极力的维持镇定,问:“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儿吗?”
“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楼上说吧。”我说,
凌罗房间的那扇门突然打开,并不是巧合。
所以有些话,要在那里讲才能讲得明白。
凌罗的母亲似乎也意识到必须要上去,迅速的穿好衣服鞋子,跟着我们来到了楼上。
当她看到那扇门打开,顿时大叫一声:“怎么……怎么会这样,这扇门我们已经锁上了呀。”
不论凌罗母亲怎么说,这扇门是确确实实的打开着。
“我们在未经二位的同意下,进去看过,那些东西应该都是新准备的吧,死了20多年的女儿,突然要烧这些东西,合理吗?”
凌罗的母亲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这有什么不合理的,我也希望我的女儿,在那一边能够生活的安乐。”
“活着的时候没有享福,死了总得有人给他烧纸吧,我们这也算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如果她还活着,现在应该已经40岁了,我的小孙子也都快到结婚成家的年纪,只可惜这一切,只能在梦里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