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不是神棍,其次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最后我说的都是真的。”
哪怕我这么说,那主治医生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好,那我就看看你怎么救。”
看着主治医生生气离开,整个病房的人似乎对我说的话,也没有放在心上。
避开胡鹏的妻儿讨论着后事该怎么办,不过商讨的过程中,也有点奇怪为什么老太太的身体突然好了,胡鹏的身体紧接着垮了。
不知道是那个医生真想看看我怎么救人,还是胡鹏的那些叔伯姐弟认为人还没断气就不能放弃。
总之,胡鹏一直在病房苟延残喘,我也时不时的观察那团黑气的情况。
胡亮已经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莲花灯和桃木不好弄到,到寺庙也得花一番功夫。
就在这期间,胡鹏身上的黑气就要比我来的时候更重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等到主治医生下班,胡亮还没回来,从他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六个小时。
再有两三个小时,就是九点钟了,胡亮应该能回来的。
又一个小时过去,已经是晚上七点,胡家的人从外面买来了盒饭,还不忘给我捎带了一份。
打开一看,和他们的一样,四个菜的拼盘,一份饭。
有红烧肉,炒虾仁,烧茄子和凉拌豆芽。
正当我要开吃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胡亮打来的。
“陈师傅,救命啊!”
听筒里面传来胡亮带着哭腔的求救,同时还伴有车辆呼啸行驶的声音。
我就觉得奇怪,就算寺庙里的和尚不愿意买卖,那捐点香火钱总能请七盏莲花灯回来。
况且,寺庙也是救苦救厄的地方,不可能见死不救。
最重要的是,胡亮去了,肯定会说是有人指点他来这里请什么东西。
佛道虽然不同,但在某些事情上还是能做到相通的,年轻的和尚不懂,上了岁数的肯定也明白。
不会太难为胡亮的。
他一来一去六七个小时不回来,必然是路上发生了意外。
他现在能够给我打电话求救,也多亏我给他的护身符,不然他也得英年早逝。
“电话别挂,我现在过去。”
胡亮在那边满口答应,我放下手中的盒饭,冲出病房。
“胡亮,你的出生年月日给我,我要测算你在什么地方。”
胡亮断断续续的说出日期,我一边夹着手机回应,一边在命盘上拨动。
看到指针转动飞快,最后定格在正东方位,不管我怎么变换位置,指针都指着东,而且反应很灵敏。
这证明胡亮离医院很近,说不定就在医院之内。
我从住院楼出来,一路向东,看到了地下停车场。
走到这里的时候,指针晃了晃,证明离胡亮又近一步。
我想从一侧走下去,负责抬杆的保安叫住了我。
“这是地下停车场,闲人免入。”
我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个牌子,已经写明行人不能从这里进出。
看来进出这里,是要从医院内部搭乘电梯下来。
不过这个时候,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转身就跑了进去,担心保安会在后面追我,都跑出冠军的速度来了。
结果,我发现保安根本就没有追我,只是走出小值班室,站在门口那里看着我。
恍惚间,我看到保安嘴角是笑的,眼神是喜悦的。
光顾着跑,没注意脚下,磕绊一下就天旋地转,等适应了,人已经四仰八叉躺在水泥地上。
手机脱手,不过通话没断,但是屏幕裂了一个口子,心疼得我呀。
也不知道李亨特花多少钱买的,这要是换了我,我哪有那么多钱买手机。
就在我爬起来,捡起手机的时候,电话那头的胡亮突然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笑声。
下一秒,手机屏幕就伸出一只血手,这种情况我虽然不怕,但还是把手机扔到远处。
迅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符应对。
血手见状,急忙缩回去,似乎是不想与我展开激烈的斗争。
确定周遭没什么危险后,我这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罗盘,看到罗盘已经碎成三瓣了。
这明明是用铜制作的,又不是玻璃陶土烧的,哪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摔碎了。
可事实情况就是碎成了三瓣,我把罗盘放好,解决这边的事情后,在想办法重铸吧。
医院地下的停车场不小,每走一步都有回声,要是罗盘还在的话,就能替我判断胡亮在哪儿了。
但是现在,想都别想!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把小八喊来。
想着胡亮和李亨特也是朋友,说不定我的电话号码就是找他要的。
我给李亨特发了消息,让他开车去店里把小八接到市医院,并且送到地下停车场来。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李亨特一直拿着手机玩,消息发过去没一会儿就回信息,一个ok的表情。
现在已经七点半,时间还算充裕,只要等小八来,就能找到胡亮的具置。
啊!
哈哈哈!
咦咦咦……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我的周身环绕不绝,拿出铜钱戴好,终于看到这些东西的真面目。
任何一家医院的停尸间,都会在地下室,这停车场也在同一层。
那些因各种原因去世,却没有被家属带走的病人,都会暂时存放在停尸间。
久而久之,那些魂儿就全都聚集在这里,加之地下常年照射不到阳光,阴气聚集,更成为这些魂儿的栖身之所。
也难怪……我刚下来就被戏弄了!
“混账东西,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我对着空气大喝一声,那些乱窜的黑气迅速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其实聚在这里的魂儿,大部分上不是恶鬼,只是闲来无事调皮捣蛋。
见我因此生气动怒,自然得老老实实的。
向前走了两步,发现在一个柱子后面,蜷缩着一个小孩,小孩抱着腿,把头埋在中间,隐约间听到哭声。
我走上前,轻声唤:“小孩,哭什么,是不是被其他的鬼欺负了?”
小孩一抬头看到我,哇的一声哭出来,伸着惨白没有血色的手,指着一个位置:“那里,在那里!”
我顺着小孩指的方向看去,赫然发现在那边有一团黑气正在膨胀。
“小孩,谢谢你了,你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处理完那边的,我再来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