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成十三阿哥福晋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夜审角门影,刻痕引蛇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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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清朝成十三阿哥福晋
作者:
爱吃湘菜的多多
本章字数:
10206
更新时间:
2025-06-20

指尖在冰冷光滑的翠色叶面上划过的那一道微不可察的刻痕,如同投入万丈深渊的一颗石子。没有回响,没有涟漪,只有死寂。林晚的心悬在嗓子眼,在漫长到令人窒息的等待中,一点点沉入冰冷的绝望。赌输了吗?这枚竹叶密信,终究只是一个单向传递的冰冷指令?她的试探,如同石沉大海,只换来窗外更深沉的夜色和无边无际的、被窥视的恐惧。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准备收回那根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的手指时——

嚓!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心跳声掩盖的、如同枯叶碎裂般的细响,从锦垫深处传来!紧接着,指尖下的翠竹叶书签……极其微弱地……震动了一下!

不是错觉!

那震动细微得如同蝶翼轻颤,却如同惊雷般狠狠劈在林晚紧绷的神经上!她全身的血液瞬间涌向头顶,又在刹那间变得冰凉!一股混杂着巨大惊骇和一丝扭曲希望的电流,瞬间贯穿了她的西肢百骸!

它……有反应!

这枚书签……它不仅是密信!它更像一个……活的信标?!或者某种……感应装置?!她的划痕,真的被“接收”到了?!

巨大的冲击让她大脑一片空白,维持的“呆滞”面具险些崩裂!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烈的血腥味,才勉强抑制住身体的颤抖和喉咙里几乎要溢出的惊呼。指尖如同被那细微的震动灼伤,猛地蜷缩回来,藏在冰冷的袖子里,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它在回应!它在告诉窥视者——我醒了!我看到了!**

这个认知带来的不是解脱,而是更深的、令人骨髓都冻结的寒意!她感觉自己像一只在蛛网上拼命挣扎的飞虫,刚刚触动了一根丝线,就引来了潜伏在黑暗深处、毒蜘蛛冰冷的注视!那窗外的窥影……是不是也感应到了这震动?它……是不是正在靠近?!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重物坠地,猛地从前院方向传来!紧接着是几声压抑的、带着惊恐的呼喝和杂乱的脚步声!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瞬间打破了十三阿哥府死寂的夜幕!也如同救命的绳索,猛地将林晚从极致的惊悸和恐惧中拽了出来!

暖阁外,刘妈妈和春桃显然也被惊醒了,隔壁耳房传来窸窣的穿衣声和惊慌的低语:

“什么声音?!”

“好像是前院?!”

“别是……又出事了吧?”

林晚蜷缩在锦被里,心脏狂跳。是胤祥!他动手了!在审那个守角门的王瘸子?!动静这么大……是遇到了反抗?还是……发现了什么?!

她强迫自己冷静,侧耳倾听。前院的骚动并未持续太久,很快被更严厉的呵斥声压下,只剩下一些模糊的、被拖拽的挣扎声和呜咽声。府内的空气,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变得更加压抑和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前院的动静彻底平息。夜色重归死寂,但这死寂之下,涌动着更令人不安的暗流。林晚躺在黑暗中,指尖残留着那枚竹叶书签诡异的震动感,耳中回响着前院的异动,神经绷紧到了极致。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刘妈妈探进头来,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苍白:“福晋?您……您没事吧?方才前院不知怎地闹腾了一下,惊着您没有?”

林晚缓缓转过头,脸上依旧是那副惊魂未定的呆滞茫然,眼神空洞地看着刘妈妈,仿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发出几声含混的呜咽:“……吵……怕……”

刘妈妈看着林晚这副模样,心中稍安,又满是怜悯。她走进来,替林晚掖了掖被角,轻声安抚:“没事了福晋,不怕不怕,许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惊了爷的驾,被处置了……您安心睡吧。” 她嘴上这么说,眼神里的惊惶却掩饰不住。府里接二连三地出事,连爷都动了雷霆之怒,这日子……真是没法安生了!

刘妈妈守了一会儿,见林晚似乎又“昏昏欲睡”,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暖阁内再次只剩下林晚一人。她缓缓睁开眼,在浓稠的黑暗中,无声地深吸一口气。指尖那诡异的震动感似乎消散了,但前院那声沉闷的坠地声和王瘸子被拖拽的呜咽,却如同烙印般刻在她脑海里。胤祥……他到底在王瘸子身上审出了什么?那枚书签的震动……与窗外的窥视者,是否有关联?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缠绕上她的心脏——再试一次

既然那书签能感应她的刻痕,那她……能不能主动“问”点什么?哪怕这举动如同在万丈悬崖边跳舞,随时可能粉身碎骨!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

林晚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着,如同潜伏在泥沼中的鳄鱼,所有的感官都提升到了极致。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风声似乎都停止了,只剩下她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没有回应。

那枚书签静静地躺在锦垫深处,如同死物。窗纸上,只有老槐树扭曲的枝桠投影,在惨淡的月光下微微晃动。

就在林晚几乎要再次陷入绝望,以为刚才的震动只是自己的错觉时——

嚓嚓!又是两声!比上一次更加清晰、更加急促的细微震动!如同指节在硬物上快速敲击了两下!紧接着,指尖下的翠竹叶书签,再次清晰地、带着某种急促节奏感地……**震动起来!

这一次,震动持续了大约三息的时间!不再是偶然!这绝对是回应!是信号!

林晚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巨大的惊骇和一种扭曲的兴奋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它……它在“说话”?!它在传递信息?!虽然她完全无法理解这震动的含义,但这清晰的回应本身,就如同在绝对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却真实存在的磷火!

她强忍着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用尽全身的意志力维持着身体的静止和面部的“呆滞”。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震动……节奏……它想表达什么?是警告?是命令?还是……某种确认?

等等!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猛地想起锦垫下书签叶柄底部的那些密码刻痕——“辛未七子三/丑寅兑”!这些干支和卦象符号……是否对应着某种震动密码?!比如,不同的震动次数、不同的节奏间隔,代表着不同的干支或卦象?!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迷雾!她感觉自己仿佛摸到了这“竹”势力神秘联络方式的冰山一角!虽然只是猜测,但这猜测本身,就足以让她在绝望的深渊里,看到了一线微弱的、可能通向生机的缝隙!

前院书房,烛火跳跃,映照着胤祥那张冷峻如冰雕的脸。他端坐在太师椅上,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下重重叩击着坚硬的紫檀木桌面,发出沉闷而压抑的“笃、笃”声。每一次叩击,都仿佛敲在跪伏在地的赵德顺和程先生心头。

地上,还残留着一小滩未完全清理干净的水渍和几点深色的印记——那是刚才王瘸子被吓尿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骚味和血腥气。

王瘸子像一滩烂泥般瘫在角落里,被两个膀大腰圆的护卫死死按着,脸上涕泪横流,左脸颊高高肿起,嘴角破裂渗血,一只眼睛乌青得几乎睁不开。他浑身筛糠般抖着,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泣声。

“说!”胤祥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来自九幽寒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杀意,“崔二昨天在角门跟你嘀咕了什么?一个字都不许漏!若有半句虚言……”他冰冷的目光扫过王瘸子扭曲的脸,“爷就让你另一条好腿也瘸得彻彻底底!把你一家老小,送去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

“爷饶命!爷饶命啊!”王瘸子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涕泗横流,“奴才说!奴才全说!崔二……崔二他昨天下午回来,脸色煞白煞白的,跟丢了魂儿似的!奴才……奴才就随口问了一句‘二子,咋了?撞鬼了?’他……他一把抓住奴才的胳膊,手冰凉冰凉的!他……他凑到奴才耳朵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说……说……”

王瘸子剧烈地喘息着,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仿佛回忆起了极其可怕的事情:“他说……‘瘸哥……我……我好像撞见不该撞见的了……南市……粮行……有人……有人在偷偷摸摸倒腾官仓的印子粮!还……还提到了……提到了肃宁……和……和府里……’”

“府里?!”胤祥猛地站起身,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一步跨到王瘸子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巨大的、充满压迫感的阴影,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王瘸子,“提到了府里?!说清楚!提到了府里什么?!谁?!”

巨大的威压让王瘸子几乎窒息,他翻着白眼,语无伦次:“他……他没说完!奴才……奴才也吓傻了!刚想问,就……就看到……看到……”王瘸子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见鬼般的惊恐,“看到……看到角门外边……墙根底下……有个影子!穿……穿着府里三等仆役的灰布褂子!那人……那人好像……好像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那眼神……冷得……像……像毒蛇!崔二……崔二当时就吓得一哆嗦,啥也不敢说了,推了奴才一把就……就慌慌张张跑回后厨了!奴才……奴才也吓坏了,没敢追出去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啊!”

府里三等仆役的灰布褂子?!墙根下的影子?!毒蛇般的眼神?!

胤祥浑身剧震!一股冰冷的寒气夹杂着滔天的怒火,瞬间席卷了他!毒牙!果然藏在府里!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崔二撞破了粮行倒卖官粮的勾当,还听到了与肃宁、与府里有关的隐秘!所以……所以他必须死!就在自己离府去查献县的当口,被“意外”灭口!这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这是一场针对他胤祥府邸的、精心策划的清洗和警告!

“那人……什么模样?”胤祥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静。

王瘸子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回忆:“黑……黑灯瞎火的……奴才……奴才没看清脸!就……就记得……个子不高……精瘦精瘦的……右边……右边眉毛好像……好像缺了一小块?对!缺了一小块!像……像被什么东西咬掉了一块似的!”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速飞快地补充道。

“缺了一小块眉毛?精瘦?”胤祥猛地转头,目光如同淬毒的利刃,瞬间射向一旁脸色煞白的赵德顺!

赵德顺浑身一激灵,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冷汗!他作为府内总管,对所有仆役的体貌特征本该了如指掌!他脑中如同走马灯般迅速闪过所有三等仆役的面孔……精瘦……右边眉毛缺一块……一个名字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

“是……是马厩那边……负责铡草喂马的马六!”赵德顺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惊骇,“他……他右边眉毛是有块疤!说是小时候被镰刀划的!”

“马六?!”胤祥眼中杀机暴涨!他猛地一拍桌案!“给爷拿人!立刻!马上!要活的!”

“嗻!”赵德顺和护卫如蒙大赦,转身就要冲出去!

“等等!”胤祥厉声喝止,他走到的王瘸子面前,蹲下身,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刺入对方恐惧的眼底:“王瘸子,你刚才说的……若有半字虚言……”他后面的话没说,只是用拇指在腰间的刀柄上,极其缓慢而用力地抹了一下。

王瘸子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在地上,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搐和呜咽:“奴才……奴才说的……句句……句句属实……若有虚言……天……天打雷劈……”

胤祥不再看他,霍然起身,玄色的身影在烛光下如同出鞘的利剑,散发着凛冽的杀气:“去!把马六给爷‘请’到西厢房!爷要亲自……审他!”

暖阁内,林晚蜷缩在冰冷的锦被里,指尖残留着书签那两下急促震动的余韵,耳中捕捉着前院隐约传来的、更加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命令声。她知道,胤祥锁定了目标!府里的“毒牙”——马六,被揪出来了!

紧张、期待、以及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交织在一起。马六……这个负责铡草喂马的下等仆役,会是那个窗外的窥视者吗?会是那个将翠竹叶密信塞进她锦垫的人吗?胤祥的审问……能撬开他的嘴吗?能挖出“竹”的根须吗?

她下意识地再次将手探入锦垫之下,指尖触碰到那枚冰冷而诡异的翠竹叶书签。这一次,她不再只是恐惧地试探。她用指甲,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绝,在刚才自己划出的那道浅浅刻痕旁边,极其缓慢地、用尽全力地……再次刻下了一道更深的、更长的划痕!

嚓——清晰的刻划声在寂静的锦垫深处响起。

紧接着!

那枚翠竹叶书签……如同被触怒的毒蛇,猛地爆发出一阵极其剧烈、极其短促的连续震动!

嚓嚓嚓嚓嚓!

如同冰雹砸落!如同利齿啃噬!带着一种清晰无比的、冰冷的警告和……杀意!

林晚的指尖如同被电击般猛地弹开!一股透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她的全身!它……怒了!它感受到了她的挑衅!它在警告她——住手!否则……死!

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窒息!然而,在这极致的恐惧之中,一丝更加冰冷、更加清晰的明悟却如同破开乌云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她混乱的脑海——这枚书签,绝不仅仅是传递信息的工具!它更像一个……警报器!或者说,一个控制器!她每一次刻划,每一次主动触碰,都在向某个特定的接收点发送信号!刚才那阵暴怒般的震动,不是回应她的“问询”,而是……对她越界行为的严厉警告!是“竹”势力对她这个“不安分棋子”的最后通牒!

窗外!

那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哒”声!枯枝断裂的声音!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清晰!更加……近在咫尺!

林晚猛地扭头!

惨淡的月光下,窗纸上清晰地映出了一个……人影的轮廓!

不再是模糊的一团!这一次,那轮廓的细节清晰了许多!

精瘦!佝偻着背!右边太阳穴附近的鬓角处……赫然映出了一小块不规则的、如同被咬掉一块的……阴影!

缺了一小块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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