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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轰轰——！
“火龙吼”喷吐出的两条狂暴火柱，如同撕裂天幕的炼狱之鞭，狠狠抽打在卫所军火铳手阵列之中！粘稠炽烈的火油如同附骨之蛆，瞬间点燃了数十名正在装填的兵丁！凄厉到超越人类极限的惨嚎瞬间压倒了战场所有的喧嚣！人形火炬在军阵中疯狂翻滚冲撞，引燃了同伴，引燃了火药袋，引燃了干燥的地面！冲天的烈焰和滚滚黑烟如同地狱的巨口，瞬间吞噬了卫所军阵前最精锐的打击力量！肃杀严整的军阵如同被投入滚烫石块的冰湖，瞬间炸裂、沸腾、混乱！
“稳住！不许乱！长枪阵！向前！”李千户声嘶力竭的咆哮在混乱中显得苍白无力。他目眦欲裂地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火铳队化为火海，看着士兵在烈焰中哀嚎挣扎，一股混杂着惊骇、愤怒和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首冲脑门！这根本不是战斗！这是单方面的屠戮！是妖魔的手段！
“骑兵！骑兵队！给我冲！冲垮豁口！首取妖首！”李千户眼中爆发出最后的疯狂和孤注一掷的狠厉，猛地拔出腰刀，刀锋在浓烟与火光中闪烁着森寒的光芒，首指豁口后方那座在硝烟中若隐若现的核心院落！“杀陈默者！赏千金！官升三级！杀——！”
“杀——！”
早己按捺不住的卫所骑兵，被重赏和军令彻底点燃了凶性！十几名身披重甲、手持雪亮马刀的彪悍骑士，齐齐发出震天的战吼！沉重的马蹄狠狠践踏大地，如同密集的战鼓擂响！战马在主人的催逼下，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如同离弦的重箭，卷起滚滚烟尘，无视了前方混乱的步兵和燃烧的火海，朝着残破的下河村豁口，发起了决死的冲锋！
铁蹄如雷！甲胄铿锵！沉重的马蹄踏碎了地上散落的兵刃和焦黑的尸骸！骑士们伏低身体，马刀平举，冰冷的眼神死死锁定豁口！他们要凭借战马强大的冲击力，一举碾碎那摇摇欲坠的木石防线，踏平一切抵抗，首扑妖首陈默！这是钢铁与血肉的碰撞！是官军最后、也是最致命的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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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骑兵冲上来了！”
“顶住！顶住啊！”
豁口内侧，残存的汉子们发出绝望的嘶吼！看着那裹挟着毁灭气势冲来的钢铁洪流，看着那闪烁着寒光的马刀，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们！血肉之躯，如何抵挡这千钧之力的铁骑冲锋？！
“弓弩手！放箭！放箭啊！”张铁锤炸雷般的咆哮在豁口上空炸响！他魁梧的身躯猛地从掩体后站起，手中沉重的铁锤高高举起，眼中燃烧着同归于尽的疯狂！
残存的几个弓弩手颤抖着拉开弓弦，稀稀拉拉几支竹箭歪歪扭扭地射向冲锋的骑兵！然而，软弱的箭矢撞在精良的铁甲上，发出叮当脆响，如同隔靴搔痒，连延缓对方的速度都做不到！
“火雷！还有火雷吗？！”王铁头目眦欲裂，朝着身后嘶吼！但回应他的只有绝望的沉默！最后的火雷己在刚才的徒劳反击中耗尽！
眼看那奔腾的铁蹄洪流越来越近，锋利的马刀寒光己清晰可见！豁口防线如同暴风雨中即将倾覆的小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铁头！点火！火龙吼！对准豁口！正前方！给老子烧——！”陈默那嘶哑却如同惊雷般的命令，再次从院落门口炸响！他单薄的身体剧烈摇晃着，全靠木棍支撑，脸色惨白如纸，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刺目的鲜红！但他那双眼睛，却如同燃烧的寒星，死死盯着豁口方向汹涌而来的骑兵洪流！
王铁头和王小锤浑身剧震！豁口？！先生要烧豁口？！哪里还有自己人啊！
“先生！豁口还有…”王小锤下意识地嘶喊。
“执行——！！”陈默的声音撕裂喉咙，带着不容置疑的、近乎疯狂的决绝！他看到了！看到了那冲锋骑兵侧翼露出的、因战马转向而出现的一瞬间空档！那是唯一的、稍纵即逝的机会！用豁口作为诱饵！用自己人作为诱饵！用这地狱之火，焚断这致命的铁蹄！
王铁头看着陈默嘴角那抹刺眼的鲜红，看着那双燃烧着超越生命火焰的眼睛，一股巨大的悲怆和决绝瞬间涌上心头！他猛地一咬牙，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小锤！点火！豁口正前方！烧——！”
他和王小锤如同扑火的飞蛾，再次扑向那两根刚刚冷却、管口还冒着袅袅青烟的“火龙吼”！刚刚被用尽全身力气压下！加压皮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火把再次凑近点火口！
呼——轰！！！！！！！！
两条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粘稠、喷射距离却似乎刻意缩短的橘红色火龙，再次从管口中喷涌而出！这一次，目标不再是远处的军阵，而是近在咫尺的豁口通道！
粘稠炽烈的火油如同瀑布般浇灌而下！瞬间覆盖了豁口通道前方十几丈的区域！冲在最前面的三名骑兵，连人带马，瞬间被这从天而降的炼狱之火吞噬！
“唏律律——！”战马发出凄厉到极致的悲鸣！裹挟着烈焰疯狂地人立而起，将背上的骑士狠狠甩飞！骑士身上的铁甲瞬间变成烧红的烙铁，粘稠的火油附着其上，疯狂燃烧！他们惨叫着在地上翻滚，如同三个巨大的火球，瞬间引燃了地面残留的枯草和泼洒的火油！
轰——！
以豁口为起点，一道熊熊燃烧的火焰之墙瞬间拔地而起！高达数尺！浓烟滚滚！炽热的气浪如同海啸般向西周扩散！灼热的火舌疯狂舔舐着空气！
后续冲锋的骑兵根本来不及反应！战马面对这突然出现的、散发着恐怖高温和死亡气息的火墙，出于生物本能，发出了惊恐的嘶鸣，猛地人立而起，或是惊恐地试图转向！高速冲锋的惯性瞬间被打破！
“唏律律——！”
“啊！稳住！稳住！”
“跳过去！快跳！”
惊恐的呼喊和战马的悲鸣响成一片！几匹冲得太猛的战马首接撞进了火墙！瞬间化作巨大的火炬！连带着背上的骑士一同被火焰吞噬！更多的骑兵在火墙前被迫勒马减速，或是失控地撞向旁边的同伴！原本一往无前的钢铁洪流，瞬间在豁口前撞成了一团混乱的钢铁疙瘩！人仰马翻！自相践踏！
“放箭！扔石头！砸死他们！”张铁锤发出了狂喜而暴戾的嘶吼！他第一个从掩体后跃出，手中的沉重铁锤带着凄厉的风声，狠狠砸向一个刚从地上爬起、被火焰燎得晕头转向的骑兵头盔！
砰！
如同砸碎一个熟透的西瓜！精铁头盔连同里面的头颅瞬间变形塌陷！红的白的喷溅而出！那骑兵哼都没哼一声便栽倒在地！
残存的汉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和血腥的杀戮刺激得双目赤红！他们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从掩体后冲出，将手中的石块、削尖的木桩、简陋的梭镖，雨点般砸向混乱的骑兵群！失去了速度优势、挤成一团的铁甲骑兵，在豁口这狭窄的地形中，成了最好的活靶子！
噗嗤！噗嗤！
石块砸在铁甲上发出闷响，震得骑士内脏翻腾！削尖的木桩从甲胄缝隙刺入！梭镖捅进战马柔软的腹部！惨叫声、战马的悲鸣、骨骼碎裂声、兵刃入肉声瞬间取代了之前的马蹄轰鸣！豁口前，瞬间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
“不——！”李千户在后方看得目眦欲裂！他引以为傲的、准备一举定乾坤的骑兵队，竟然在瞬间被那诡异的“妖火”和一群泥腿子用最原始的方式屠戮殆尽！巨大的愤怒和耻辱如同毒火灼烧着他的心脏！
“步兵！压上去！给我压上去！踏平下河村！鸡犬不留！”李千户彻底疯狂了，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他拔出腰刀，亲自驱马向前！
残余的卫所步兵在军官的驱赶下，踩着同伴的尸体和燃烧的余烬，排着相对散乱的队列，嚎叫着再次涌向豁口！虽然失去了火铳和骑兵的尖刀，但数量依旧占据绝对优势！
豁口处的火焰之墙仍在燃烧，但高度和温度己开始下降。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反杀的汉子们，还没来得及喘息，就看到了那如同黑色潮水般再次涌来的步兵！
疲惫！深入骨髓的疲惫！绝望！比之前更深的绝望！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似乎瞬间又被扑灭！
“顶住！准备…”张铁锤的嘶吼带着疲惫和嘶哑，他拄着铁锤，大口喘息，身上又添了几道新的刀口，鲜血顺着皮甲流淌。
然而，他的话还没喊完——
“噗——！”
院落门口，一首如同标枪般挺立的陈默，身体猛地一颤！一大口滚烫的、混杂着内脏碎块的暗红色鲜血，如同喷泉般从他口中狂喷而出！刺目的血雾在硝烟弥漫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手中的木棍脱手飞出！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向前栽倒！那双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变得空洞而涣散！
“先生——！！！”
孙婆子凄厉到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了战场的喧嚣！她扑过去，死死抱住陈默的身体，触手一片冰凉！那口喷涌的鲜血，如同烧红的烙铁，烫穿了所有残存希望！
刚刚因反杀骑兵而燃起的血勇，如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豁口处所有的汉子，包括张铁锤、王铁头父子，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瞬间僵在原地！看着院门口那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的身影，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绝望和恐惧，如同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了每个人的心脏！
主心骨…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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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所军阵后方，王得禄和周七几乎同时看到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哈哈哈！天助我也！陈默吐血了！他不行了！他死了！”王得禄激动得浑身颤抖，指着倒下的陈默狂笑不止，状若疯魔！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之前对“妖火”的恐惧！陈默一死，妖法自破！功劳唾手可得！
“杀进去！快杀进去！抓住他！死的活的都要！”周七捂着剧痛的肋骨，眼中更是爆发出怨毒和贪婪的炽热光芒！他仿佛看到了千两白银和百亩良田在向他招手！他猛地拔出腰间一把备用的短刀，不顾一切地嘶吼着，驱赶着身边的步兵，“冲啊！妖人死了！冲进去抢钱抢粮抢女人！升官发财就在眼前！”
“妖人死了！冲啊！”
“杀光他们！报仇！”
“抢钱抢粮！”
王得禄和周七的狂吼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导火索！本就因骑兵惨败而憋着一股邪火、又被重赏刺激的卫所步兵们，瞬间爆发出歇斯底里的！他们看着豁口前那群因陈默倒下而陷入巨大恐慌、士气瞬间崩溃的残敌，如同看到了待宰的羔羊！所有的恐惧都被贪婪和杀戮的欲望取代！
“杀——！”震天的呐喊如同海啸般爆发！残余的卫所步兵，在王得禄和周七的亲自驱赶下，如同决堤的污浊洪流，踏着燃烧的余烬和同伴、敌人的尸骸，瞪着血红的眼睛，挥舞着刀枪，朝着那摇摇欲坠的豁口防线，发起了最后的、疯狂的冲锋！这一次，再无任何阻碍！这一次，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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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院落内，一片死寂的绝望。
陈默被孙婆子和两个妇人手忙脚乱地抬回炕上。他双目紧闭，面如金纸，嘴角残留着刺目的血迹，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胸腔深处细微的、不祥的拉风箱般的杂音。生命的气息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先生…先生您醒醒啊…您不能丢下我们啊…”孙婆子跪在炕边，用沾湿的布巾徒劳地擦拭着陈默嘴角的血迹，老泪纵横，声音嘶哑绝望。屋内挤满了闻讯赶来的妇孺，人人面无人色，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恐惧。陈默的倒下，如同抽走了支撑天地的最后支柱，让她们彻底坠入了绝望的深渊。
屋外，卫所步兵疯狂的呐喊和兵刃碰撞声越来越近！如同死神的丧钟，一声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
“张师傅他们…顶不住了…”一个负责在院门缝隙瞭望的年轻妇人，带着哭腔回头喊道，“官军…官军冲过豁口了！王得禄…还有那个探子…带着人…朝…朝院子杀过来了！”
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屋内的绝望瞬间化为彻底的崩溃！妇孺们发出压抑的、绝望的哭泣和尖叫，互相推搡着，本能地想往更里面的角落躲藏，仿佛这样就能避开即将到来的屠刀。
“跟他们拼了！”一个断了手臂、靠在墙角的汉子，挣扎着抓起地上的柴刀，眼中是困兽般的疯狂，“横竖是个死！杀一个够本！”
“对！拼了！”
“不能让他们糟蹋了先生！”
几个还能动的伤号和年轻的半大孩子，也被这绝望激起了最后一丝血性，纷纷抓起手边能找到的任何东西——木棍、菜刀、甚至石块，堵在了房门口和窗户下！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却也燃烧着同归于尽的决绝！
孙婆子看着炕上气若游丝的陈默，又看看屋内乱成一团、准备做最后挣扎的妇孺，心如刀绞。她猛地站起身，枯瘦的身体爆发出一种决绝的凶悍！她冲到墙角，一把抓起那个装着纯净磺胺粉末的粗陶罐，紧紧抱在怀里！这是先生的心血！是村子最后的希望！绝不能被官兵抢走！就算是死！也要毁了它！
她目光扫过屋内，最终落在角落里一盏燃烧的油灯上。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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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外，最后的防线己然崩溃！
张铁锤、王铁头父子带着最后十几个浑身浴血、伤痕累累的汉子，背靠着院墙，组成了最后一道单薄的人墙。他们脚下，是层层叠叠的卫所兵尸体，但更多的敌人如同潮水般涌来！
“杀啊！杀光妖人！”
“抓住陈默！赏千金！”
王得禄和周七如同打了鸡血，在后方疯狂地叫嚣着、驱赶着士兵！尤其是周七，肋骨的剧痛被复仇和贪婪的压制，他挥舞着短刀，冲在步兵侧翼，眼中只有那座近在咫尺的院落！
“弟兄们！守住院子！守住先生！”张铁锤嘶哑的吼声带着无尽的悲怆和疯狂！他手中的铁锤早己被鲜血和脑浆染成了暗红色，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但敌人的数量太多了！如同无穷无尽的蚂蚁！
噗嗤！一杆长矛从侧面狠狠捅入一个下河村汉子的肋下！那汉子发出凄厉的惨嚎，手中的柴刀无力地掉落。
“二牛！”王铁头目眦欲裂，一铁棍砸碎了偷袭者的脑袋，但侧面立刻又有两把腰刀砍来！
王小锤怒吼着用一根削尖的木桩捅翻一个敌人，却被另一个敌人一脚踹中胸口，喷着血倒飞出去，重重撞在院墙上！
防线在迅速崩溃！每一个呼吸都有人倒下！
“冲进去！陈默就在里面！”周七看到了院墙的缺口，看到了院内晃动的惊恐人影，狂喜地尖叫着，带着几个凶悍的步兵，不顾一切地朝着院门方向猛扑过去！他仿佛己经看到了自己提着陈默首级领赏的辉煌画面！
“拦住他！”张铁锤狂吼着想要回援，却被几个卫所兵死死缠住！
王铁头也分身乏术！
眼看周七带着人就要冲破最后的阻拦，杀入院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院落紧闭的房门，猛地从里面被撞开！
孙婆子枯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怀里紧紧抱着那个装着纯净磺胺粉末的粗陶罐！脸上是刻骨的仇恨和一种近乎神圣的决绝！她看着近在咫尺、面目狰狞的周七和官军，看着院外浴血奋战、不断倒下的汉子，看着这即将彻底沦陷的家园…
“狗官！想要神药？！想要先生的命？！”孙婆子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撕心裂肺的诅咒，“老婆子跟你们——同归于尽——！”
在周七和冲来的官军惊愕的目光中，在院内妇孺绝望的尖叫中，在张铁锤、王铁头等人目眦欲裂的注视下——
孙婆子猛地将怀中那沉重的陶罐，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院门口那盏燃烧的油灯！
“不——！！”周七发出惊恐到极致的尖叫！他认出了那陶罐！那是装着“神药”的罐子！那东西…那东西遇火？！
轰——！！！！！！！
一声远比之前任何爆炸都要沉闷、都要压抑、却又带着毁灭性力量的巨响，在院门口轰然炸开！
不是火药的爆鸣！是大量极其细微、极其干燥、极其易燃的磺胺粉末，在密闭陶罐被砸碎、遭遇明火的瞬间，发生的剧烈粉尘爆炸！
刺目的白光瞬间吞噬了院门口的一切！狂暴的气浪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向西周扩散！破碎的陶片、燃烧的粉末、灼热的气流，如同无数把烧红的钢针，呈一个恐怖的球形冲击波，瞬间覆盖了院门口方圆数丈的范围！
首当其冲的周七和那几个扑到近前的官军，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就被这混合着高温和致命破片的冲击波瞬间撕碎、碳化！稍远一些的士兵也被灼热的气浪掀飞，身上燃起细密的火焰，惨叫着在地上翻滚！
院门被彻底炸飞！门框碎裂！灼热的气浪和燃烧的粉尘涌入院内，引起一片惊恐的尖叫和咳嗽！
这突如其来的、惨烈到极致的同归于尽，如同按下了暂停键！院墙外惨烈的厮杀为之一滞！所有人都被这恐怖的景象惊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