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那个随时可能爆炸的更衣室炸弹？
2000-2001赛季，拉希德累计41次技术犯规（NBA历史单季最高），被驱逐出场7次。
季后赛首轮被湖人淘汰后，他在更衣室将毛巾扔到老将萨博尼斯脸上，引发激烈冲突。
华莱士的暴躁性格与球队频发的场外丑闻叠加（如队友伍兹持毒被捕、兰多夫与帕特森训练中斗殴）。
开拓者被媒体冠以“监狱开拓者”的恶名。
尽管是队内最高薪球员，华莱士不愿在关键回合接管进攻，甚至回避采访。
队友达蒙·斯塔德迈尔坦言：“他不想场均20分，但天赋又让人不甘心”。
上赛季的某场比赛赛后，他曾闯入裁判更衣室威胁主裁多纳吉（后因赌球案入狱），遭联盟重罚。
他立刻回绝：“拉希德是个好球员，但不适合我们重建的方向。约翰，我要的是未来和空间。”
“我要戴尔·戴维斯（到期大合同！），再加上你们，2004年的无保护首轮和2005年的次轮。”
“戴维斯的合同能帮你们解套，沃克能给你们带来即战力冲击季后赛。”
“而我们，需要选秀权重建。”
他知道开拓者急于摆脱现状，可能会为短期成绩冒险。
“2004年无保护首轮？！丹尼，你疯了吗！”
纳什的声音瞬间激动起来。
“你知道明年是什么选秀年？霍华德、奥卡福！”
“戴维斯到期合同是没错，但一个首轮己经是极限！而且是前五保护！”
“前五保护？约翰，你们的目标是季后赛，不是乐透区！前五保护等于没诚意。”
安吉步步紧逼，语气放缓。
“听着，约翰，沃克是你们现在就能用的明星。想想他穿上开拓者球衣的样子？”
“玫瑰花园会为他疯狂的。一个无保护首轮（04年）加一个次轮（05年），戴维斯加一些边角料配平。这是我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想想你们的球票，想想你们的战绩压力？”
纳什的语气充满犹豫和挣扎，显然内心在天人交战。
“…我需要和保罗（老板保罗·艾伦）商量。这代价…太大了。”
“如果你们可以加上今年的首轮秀林燃的话...”
“不行，绝对不行！”安吉斩钉截铁的拒绝。
“尽快给我答复，约翰。安托万这样的球员，不会在市场上停留太久。”
安吉适时地制造了紧迫感，然后结束了通话。
他放下电话，揉了揉眉心。
开拓者这条线似乎最有希望达成，那个无保护04年首轮是块硬骨头。
拉弗伦茨是个大个子射手，在联盟是稀缺资源，能够为皮尔斯拉开空间。
安吉还是希望球队保持一定的竞争力。
而戴维斯则根本没法给球队带来帮助。
唯一的用处就是腾出薪资空间。
2004年夏天，可以签约什么大牌明星呢？
......
接下来的48小时，安吉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鬣狗，持续给达拉斯施加压力。
他给小牛队篮球运营部发去沃克精彩集锦。
刻意筛选了那些力挽狂澜的镜头。
同时。
安吉巧妙地将波特兰开拓者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兴趣，“泄露”给了达拉斯媒体的某个“可靠消息源”。
终于。
电话响了。
“丹尼，是我，唐尼。”
尼尔森的声音少了之前的轻松，多了一丝被算计后的疲惫。
“马克（库班）看了安托万那该死的集锦，还有你们波士顿媒体炒作的新闻。”
尼尔森顿了一下，似乎还在权衡这决定的疯狂。“我们老板同意了这笔交易。”
“但附加条件必须修改。”
尼尔森语速加快：“安托万·沃克+托尼·德尔克换拉弗伦茨＋克里斯?米尔斯＋吉里?韦尔施，达拉斯小牛队2004年无保护首轮选秀权 + 2005年次轮选秀权（来自小牛）。”
安吉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快得几乎看不见。
他压住内心的狂喜，声音平稳如初：
“唐尼，你这砍价…算了，替我给马克带个好。为了伟大的篮球合作，成交。”
......
ESPN体育新闻频道的主持人语速急促而有力：
“突发交易！波士顿将全明星前锋安托万·沃克以及控球后卫托尼·德尔克送往达拉斯小牛队！”
“小牛队送出中锋拉弗伦茨、老将摇摆人克里斯·米尔斯、替补后卫吉里·韦尔施，并搭上2004年无保护首轮选秀权和2005年的次轮选秀权！”
“这绝对是一枚重磅炸弹！就在刚才，我们得到联盟办公室的正式确认，交易即刻生效！”
训练馆的更衣室里，那台壁挂电视发出的声音异常刺耳。
球员们正准备训练后的冰敷和拉伸。
突然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滴在地板上。
空气凝固了。
保罗·皮尔斯正坐在自己的更衣柜前，低头系着鞋带。
电视里“安托万·沃克”的名字如同冰锥，刺穿了他看似平静的表情。
他的手指在鞋带上僵住。
然后猛地一用力，鞋带绷得死紧。
他没有抬头看任何人，只是死死盯着自己脚下那片反光的地板。
但整个身体绷得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
皮尔斯的呼吸加重了，胸膛起伏明显。
他身边的空位突然变得异常刺眼。
那里昨天还堆着沃克那些张扬的、色彩夸张的训练服和头带。
现在只剩下冰冷的铁柜门。
林燃站在靠角落的位置，手中擦汗的毛巾不知何时己经垂落。
他看到了电视上打出的交易细节文字。
作为穿越者，他太清楚安吉的下一步棋了。
但这笔交易发生得如此之快，还是让他呼吸微微一滞。
“安吉动手了……比我想象的更早，也更狠。”
“沃克的大合同和核心位置，挡了路。现在清理掉，是为了腾空间……”
“2004年首轮！还是小牛的无保护签！不过大概率是首轮中下的位置。”
“拉弗伦茨……空间型内线？正好给皮尔斯拉开空间……安吉己经在为后续布局了。”
“可接下来几年，是皮尔斯孤军奋战扛着球队前进的艰难岁月，首到……KG和雷·阿伦到来……”
他心里清楚，安吉的手段绝不止这一点。
这个老逼登是个只看球队利益的狠人。
有一天自己被交易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站稳脚跟，发挥所长……防守！从防守做起！脏活累活要抢着干。”
“抓住更多上场时间的机会……皮尔斯现在需要帮手！”
“我的机会来了？”
几个老队员先是错愕，然后交换着难以置信的眼神。
有人小声骂了一句脏话。
声音不高，却像石头砸在安静的房间里。
有人下意识地摇头。
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终于，一个带着质疑，甚至有些愤怒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老大……他……他就这么走了？”
一个平时和沃克关系不错的替补中锋，忍不住看向皮尔斯，声音干涩。
皮尔斯猛地抬起了头。
“安托万被送走了，有人通知你们波士顿凯尔特人这个队被解散了吗？”
他用手指狠狠戳了戳自己胸口的队徽：
“这是波士顿凯尔特人！赢！我们唯一的目标就是赢下接下来的每一场该死的比赛！”
“谁穿上凯尔特人的球衣上场，就给我打出绿军的血性！”
“训练！加练！都给我动起来！用你们的行动证明！”
“证明给所有人看！证明给那帮坐办公室的人看！证明给对面那群想痛打落水狗的王八蛋看！”
皮尔斯的声音如同战鼓，猛烈敲击着每个人的心脏：
“波士顿没有垮！绿军的魂还在！都听明白了吗！”
“Yes, Sir!”
被激出血性的吼声瞬间在更衣室爆发出来，几乎要掀翻天花板。
刚刚还弥漫着的迷茫和沮丧被一扫而空。
皮尔斯这才点了点头。
他大步走向场地，脚步坚定，没有回头，留下一个不容置疑的背影。
队员们被他点燃了，纷纷丢下毛巾。
急匆匆换好装备跟着冲了出去。
训练馆外走廊里脚步声杂乱而急促。
角落里，林燃落在最后。
他弯腰把脚踝的护具绑得更紧了些。
站起身，目光再次落在那空荡荡的衣柜上。
位置，真的空出来了。
皮尔斯刚才战斗宣言还在他耳边回响。
看来想当球队老大，除了自身实力。
还得有一手“传销”的功力，稳住更衣室的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