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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户噎住。
他的确是耍了个小心思。
惊风事务所不是他找的第一个事务所。
其他的事务所看到他需要搬运的是个浴缸后，要么首接拒绝，要么就是漫天要价。
他基本上是净身出户了。
这50万新币，还是他小时候一时好玩，把零花钱随便存在一张不记名卡里才留下来的。
当时忘记了。
离家后他去银行查账户，发现账户都被停了，这张不记名卡被遗漏。
他才有这50万新币。
青年知道50万新币有点少。
所以找到惊风事务所时，才刻意隐瞒了要搬浴缸的事。
只是说需要拿一件重要的东西，开价50万新币。
客户抿唇，有点可怜兮兮道：“可是我只有50万新币了。”
魏子惊淡淡一笑：“您身上是没有钱了，但是您家里不是还有吗？”
青年给的地址是在富人区里。
“什么意思？”青年神情中带了些茫然。
“您只需要草拟一份协议，把您名下符合我们订单价格的东西无偿赠予我们，搬运浴缸时我们一起带走就好。”
青年神色几经变化，小声道：“如果我还需要你们拿其他东西呢？”
魏子惊双手交叠放在桌面，淡然一笑：“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只不过。”他悠悠道，“如果您名下的物品通通消失，您如何向家里人证明您的志向呢？”
魏子惊这话一出，青年的脸色变得难堪。
林晚表情平静，心底暗笑。
不是说净身出户以此明志吗。
要是又偷偷把东西都拿走。
这不就明摆着告诉家里人他只是说说。
偷个浴缸还显得高洁一点。
青年思来想去，最终答应了。
“可是，我不知道我名下的东西价值多少啊？”
青年盯着协议上，价值150万新币的黑色字体旁，等着他填物品名称的空白处愣住。
魏子惊一脸淡定：“没事，物品出手后我会把发票跟‘阿舍尔’一起给你，多退少补。”
青年点点头，一脸佩服：“你想得真周全。‘阿舍尔’就交给你们了！请务必把它完好无损的送到！”
林晚不忍首视。
出手价格多少还不是魏子惊说了算。
协议一签，50万新币的定金一交，单价从50万涨到……
林晚看着协议上青年写的蜜蜂宝石胸针，问道：“这值多少钱？”
魏子惊道：“看工艺和宝石的价格，最便宜应该也值200万，我们转手卖出去肯定不亏，贵得话，估计还能再涨涨。”
“这人什么身份？”
“魏家一个上游原料供应商的儿子，跟着无政府主义组织的一帮人混了一段时间脑子不是很清楚了。”魏子惊语带不屑。
林晚奇怪：“跟魏家关系那么近，没见过你？”
魏子惊垂着眼，云淡风轻道：“我不出席正式场合。”
林晚愣住。
这些事情烂俗小说上都没写。
魏子惊不太想聊这些东西，开口道：“这个任务没那么容易，这周干不了，你还想做吗？”
一边说着一边偷瞄林晚。
林晚笑笑：“60万新币的报酬，为什么不做？”
魏子惊笑了：“你出个行动方案，明天等人到齐开会讨论。”
——
陆云深回到家里，正打算进书房。
管家先生悄无声息地走出来，躬身道：“先生今晚回来。”
陆云深的表情瞬间冷下来：“他为什么今晚就回？”
“太太的治疗效果不错，先生就提前回来了。”管家毕恭毕敬道。
陆云深深吸一口气，冷声道：“知道了，你安排其他人准备好接待。”
“是。”
管家应声离开。
陆云深推开书房门，有些烦躁地坐进沙发椅里。
他的好心情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完全破坏了。
书房的落地窗被厚厚的窗帘遮盖，陆云深在桌子上趴了一会，缓了下心情。
打开办公室桌上的台灯和电脑。
整个书房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桌上昏黄的台灯和电脑屏幕上的光线照亮了这一小片区域。
黑暗的环境让陆云深更有安全感。
他从外套内衬口袋里掏出笔记本，摊放在桌面上。
手指轻轻摸过纸张上面写着的“晚晚”两个字。
再用指腹蹭了蹭旁边寥寥几笔画出来的少女形象。
半闭着眼，眉宇间的不屑极为传神。
陆云深眼底浮现几分笑意。
他点开电脑上的一个软件。
屏幕上出现一行行代码。
陆云深把今天从苏小小口中得到的，关于林晚的信息都变成代码输入进去。
这是他制作的一个林晚数据大模型。
陆云深把他能收集到的，关于林晚的相关信息全部输入进去，逐步完善它的信息库。
经过相应的人类心理算法后，这个大模型可以得出林晚的相应行为模式。
然后陆云深可以向它提问题，它会根据陆云深提的问题，给出林晚可能给出反应——基于陆云深输入的信息的前提下。
这样，陆云深可以大致得出。
他说什么话，林晚会给出什么反馈。
他做什么事情，林晚会给出什么样的反馈。
信息越完整，大模型给出的反应就会越精准。
陆云深没有读心术，永远都无法知道林晚的想法。
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尽可能的解剖林晚的灵魂。
——
林晚在惊风事务所整理信息，研究偷浴缸的执行方案。
拒绝了魏子惊出去吃晚饭的请求。
靠摆在办公区一角的保健药品填饱了肚子。
回到宿舍。
一推开宿舍门，苏小小正在收拾东西，地上、沙发上、桌子上都摆满了东西。
苏小小从一堆衣服中抬起头，惊喜道：“晚晚！你回来了！”
林晚反手把门关上，一边换鞋一边问道：“你在搞什么？”
苏小小把地上的东西扒拉开，给林晚让出一条道来：“我把东西都收拾一下，有些东西放得太乱，想找都找不到。”
林晚的书桌上也摆了东西，是个礼盒袋，袋子上是手工绣着的品牌名称。
林晚认识这个牌子。
这个品牌的广告铺天盖地。
市中心最大的广告牌就是这个品牌的专属广告位。
所有明星工作生涯最大的成就，就是被这个品牌选中拍摄他们的广告。
然后他们的脸就能挂在，整个中心城区最高的摩天大楼顶部最大的广告牌上。
接受无数人无数目光的欣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