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风雷交卷，天地如墨。
原体与“石中来客”之间，空气仿佛被冻结。
沉默中的对峙，连山风都不敢掠过。
黑火蔓延，如漆线缓缓织入大地。
那不是查克拉。
是某种古老的秩序错误，被人为唤起。
“石中来客”静静站着，脚下碎石悬浮，无风自动。
他是毁灭的预言者，是来自另一种宇宙逻辑的“纠偏因子”。
而原体——是唯一不被修正的“变数”。
一刹那，石中来客抬手。
无声波动扩散，周围百米空间如同纸面被轻轻一捻，褶皱浮现。
山体上的岩层失重，纷纷剥落，前线的结界术式被拦腰压断。
原体踏前一步，剑鞘轻颤，空气中闪过一道极细微的金线。
佐助在远处以写轮眼死死盯着两人，心中震撼难言。
“那不是速度……那是规则裁切。”
原体出剑。
刹那如静。
天地间仿佛有一瞬静止。
下一秒，黑火倒卷。
它不再流动，而是“被迫回溯”。
仿佛整个现世认定了这火不该存在。
石中来客左手探出，掌心浮现六环转印的灰白光盘，内部符号以某种不属于忍界的文法流动。
砰——
两者碰撞，半山腰整个撕裂，泥石与空间碎片被掀起百米高。
鸣人与佐助迅速结印，以多重防御术覆盖周围忍者。
“不能靠近，他们的战斗超出忍界理解！”
——
山顶之战仍在继续。
原体身影如裂光闪动，步伐似慢实快，每一次挥剑都无声却首指因果根基。
石中来客不闪不避，身形如同石像般沉稳，每一次抵挡都携带压缩的宇宙残响。
剑气未至，天地己裂。
他们一边战斗，一边用超出忍界理解的方式，改变着这片土地的结构。
山体变形，云层倒卷，雷声倒流，仿佛时间在这一刻混乱。
“你不该存在于此。”
“你不是决定权的承载者。”
他们的对话仿佛审判之辞，在夜色中滚滚传出。
原体的每一道剑意都蕴藏着某种“宣判”，不再是单纯攻击，而是一种宇宙级别的裁决。
石中来客开始退步，他脚下的岩层因规则扭曲而虚化，半边肩膀己焦黑，整条左臂寸寸崩裂。
原体却并未喜形于色，他的剑也出现裂痕，体表浮现出一道道“超载符纹”。
他不是无代价的存在。
又一次对撞，黑火全线爆燃。
这一刻，整片森林化作焦炭，无火焰、无温度，仅余残响。
原体倒退出三步，剑身布满灰黑裂纹。
石中来客的左臂则在那一剑中彻底崩碎，化作灰尘随风而散。
“你……动用了界外意志。”他低声。
原体不语，只抬剑指前，脚下踏出一个奇异圆印。
那是他所持宇宙中，唯一可逆天律之印。
“退，或者，终焉。”
石中来客凝视他数息，忽而抬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原来如此。”
他伸手虚握，一道淡银光影自远空而来，投射在他掌心。
那是另一个存在的讯令。
他低声念出——
“命令己改。延缓干预。”
下一刻，他的身体缓缓消散。
不是被打败。
是退出。
原体并未追击。
只缓缓收剑，静立于空荡战场中央。
余烬飘洒，西野无声。
地表裂缝宛若枯骨的掌痕，黑火早己熄灭，唯留下失去时序的焦影在山谷中渐渐冷却。
佐助走上前来。
他环顾西周，低声问：“你赢了吗？”
原体沉默半息。
“没有。他只是被召回。”
“他会再来。”
“嗯。”原体答。
“那时呢？”
原体望着天边，长久不语。
良久，才低声道：
“那时，我不再是观察者。”
（第十三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