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在电力系统浴火重生

第60章 松弛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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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离婚后在电力系统浴火重生
作者:
风舞黄沙思无名
本章字数:
17340
更新时间:
2025-07-09

吕杰回到家里时,正准备做晚餐的简梅香就问他到不到家里吃饭。吕杰估计张兴宇会请他吃饭,就回答:“晚上有个应酬。不用为我准备。”随即把张兴宇帮着买的野味与山货放进了冰箱。

简梅香没有多问。她对自己的嘴巴管得很严,并不因为吕杰很尊重她而不知轻重去干预吕杰的生活。她知道吕杰是个很懂礼貌的人。如果不是非去不可的应酬,他会在家里吃饭。

简梅香把米淘好放进电饭煲后,给吕杰沏了一杯茶,顺便就坐到了吕杰旁边:“吕杰,中午,珍珍打电话回来,说要回来过年,还说是你要她回来的。有这回事吗?”

吕杰点了点头:“有这回事。梅姨,您不希望她回来?”

简梅香笑了一下:“我当然希望她回来。她有九年没在家过年了。只是,她刚去又要回来,这路费华不来。”

吕杰也笑了一下:“梅姨,别心疼这点路费。是紫妍的妈妈要珍珍回来帮忙。路费只是小事。说不定,她以后是小老板。”

简梅香一听放心了:“我不奢望她是什么老板。她能自立不让我操心就行了。只是,她和那个什么卡西姆要分开了。唉!她要是没找个外国人多好!”

吕杰说:“梅姨,别操这些心。过些时候,我争取把卡西姆也弄到林山来做事。这样,他们就不分开了。”

简梅香一听有点喜笑颜开:“那敢情好。那我明天去把工具厂那套房子收拾一下。”

吕杰说:“房子的事不急。紫妍她妈会安排的。如果一定要收拾,您也不必亲自动手。”

这时,吕清源端着他的专用茶杯从书房出来。他听到珍珍要回家过年,就对吕杰说:“既然珍珍要回来,是不是把吕超吕孜他们都叫回来。我们这个家有好久没过团圆年了。这次是个好机会。”

吕杰说:“我也这么想过。吕孜应该没问题。只怕吕超没假。部队里管得严些。”

吕清源说:“叫他想办法。没有探亲假,临时请几天假也行吧!现在,唯一的缺陷是你的婚事没办。你要是把婚结了,那就完美了。”

吕杰笑道:“爸,您怎么又提这事?结婚是时早的事,何必急于一时。”

吕清源一改过去的豁达,变得有点固执了:“既然是时早的事,何不现在就把事办了?吕杰,你别说我有点婆婆妈妈。过去,我是没时间来管你的事。现在我有时间了,当然得管管这事了。房子有现成的,把家具换了,再置办一些什物就成了。你要是没时间,我和你梅姨可以帮忙吧!”

吕杰苦笑了一下:“爸,您也把事想得太简单了。人家紫妍可是新婚。还有,紫妍她妈肯定不同意这么草率。”

吕清源一听噎住了。自己还真没想到这些。结婚是两家的事,怎能只由自己一方做主?真是急糊涂了。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死心:“那你们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办?”

吕杰说:“争取在紫妍结束培训的时候办。”

兰妮和张兴宇的商谈很顺利。兰妮是商界高手,对哪些需要争取,哪些可以放弃把握得很有分寸。张兴宇也不马虎,同时又迫切希望弄到资金,自然不会斤斤计较。两人很快就合资建厂的事达成了初步协议,并就详细协议的签订事项达成了一致。

谈完后,兰妮要请张兴宇吃饭。张兴宇却说:“兰总,上次您到林溪,我没能尽地主之谊,这次就让我补这个礼吧!”兰妮没和他争,愉快地答应了,并为他在春江大酒店订了一个包厢。

从春江集团出来,张兴宇就给吕杰打电话:“吕经理,您在哪?”

吕杰己从张兴宇的语气中知道商谈应该很顺利,就惬意地答道:“我在家里。张老板,你们谈完了?”

张兴宇兴致很好:“谈完了,谈得很好。这事要感谢吕总。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就在春江大酒店。要来接您吗?”

吕杰也不推辞:“不用。待会我自己开车过去。”

放下电话,吕杰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还不到五点,不用急,决定再陪父亲聊聊,平常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吕杰看到,与几个月前相比,父亲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背也不驼了,同时由于刚刚理了发,显得年轻了。这就说明梅姨对他的照顾很好。他己从丧妻的悲伤中走岀来了。吕杰更加感受到了母亲的伟大。在即将要离开人世的时候,母亲竟然把丈夫的继娶对象都安排好了,这是一种多么崇高的爱,多么宽大的胸怀?如果没有母亲的安排,或许,父亲仍沉浸在痛苦当中,他也不能把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当中去。母亲的安排,受益的不仅仅是父亲,他们姊妹也是受益匪浅。同时,吕杰也感受到梅姨对这种安排是非常满意的。她不仅对父亲的照顾尽心尽力,对他们兄妹也是如同己出。虽然和父亲结婚还不到一个月,他己感受到了来自于她的浓浓的亲情。不久前,还是一个充溢着悲伤的家,由于她的加入,变得其乐融融。这是多好的一件事呀!吕杰不竟感慨起来:一个家庭的和睦其实无需人人高尚,只要有一个人特别是女主人以其搏大的胸怀对待其他人,这个家就会是一片祥和。反之,如果有一个人斤斤计较,这个家就难有安宁。过去,母亲是这个家的大树,枝繁叶茂,大家都可在树下乘凉。如今,梅姨似乎接过了接力棒。虽然枝少一点,但也足够让一家人避在下面。难怪母亲要安排她来到这个家里。将来,徐紫妍也会是一棵大树。这个家的好家风会传承下去。对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简梅香很快做好了晚餐,两菜一汤,汤是山菇瘦肉汤,完全是按父亲的口味做的。吕杰是吃母亲做的饭菜长大的,口味与父亲相同,忍不住夹一筷子放进嘴里,连呼好吃。

吕清源见状就说:“既然觉得好吃,那就陪我喝一杯再走。”

吕杰也有此意。这才五点,还有时间。

吕杰赶到春江大酒店时,与兰妮正好碰上。吕杰知道她也是来赴宴的,就主动打了招呼。兰妮笑着应了一声,便与他一同向店内走去,还边走边问:“你妹给你回信了吗?”吕杰答道:“回了。今天回的。她答应回来试试,会在春节前回来。”兰妮很高兴的样子:“那就好。”

张兴宇己在包厢里等候,见他们俩一同进来,心里还有些诧异。

晚餐自然很丰盛。店里最名贵的菜都被点了。三人在酒桌上共同语言不多。除了扯了些铁合金行业的事外,没扯其他。吕杰也没把他和兰妮的特殊关系说岀来,兰妮也没提及。

吕杰酒量有限。而兰妮又是女的,并且富甲一方,张兴宇不敢强行劝酒,一瓶酒喝完后,就没再喝了。

宴席散后,兰妮给张兴宇在酒店里安排了一间客房。她则和吕杰一同向外走去。在上车前,兰妮说:“吕杰,晚上没事吧。你徐叔回来了,你去陪陪他。另外,我也有点事要和你商量。”吕杰一听点头同意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停车场,不一会就到了别墅。

徐建国正在看电视。他没什么爱好,不会打牌,也不喜欢逛夜场,没事时就看看电视。为此,兰妮还说过他,说他什么都不会,将来退休了日子怎么过。徐建国只是笑笑,并不为之所动。

三人闲聊一会之后,兰妮就问:“吕杰,对结婚的事,你有什么安排?”吕杰没加思索就答道:“我的想法是等紫妍培训班结束之后再说。当然,如果你们俩老有什么安排,我会服从。”兰妮很满意吕杰的答复,笑道:“这个事就算我和你徐叔有安排,也会征求你和你爸的意见的。这是我们两个家庭的事。我看就定在五一吧,这天是法定节日,你、紫妍、还有你徐叔都有时间。房子的事你不用考虑。我己经有了安排。原打算给你们安排套别墅,考虑到你和紫妍都是公务人员,就只给你们装修了一套普通住宅房,两百来个平方,复式结构的,将来你爸也可以和你们住到一起。你别觉得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在电力局的小区有一套新房。但那个小区目前还没竣工,另外,那里离市区有点远,不方便。”吕杰笑道:“妈,这个事,我听紫妍的。只要她接受,我没话说。”兰妮也笑了:“那就这么定了。下周,妍妍回来。你去接吗?”吕杰说:“这要看情况。如果时间能安排过来,我会去的。”兰妮说:“安排不过来就别强求。我给她安排了车子的。在这事上,我还得感谢你。过去,她是怎么也不肯接受我的安排的。和你好上之后,她听话多了,在穿衣和打扮方面也讲究一些了。女孩子吧,三分人才,七分打扮。可她就是不听,一副破缸子破摔的样子。我真拿她没办法。还是你有办法。”吕杰说:“紫妍那是有心结。另外,她可能是和你赌气。”兰妮叹了一口气:“我猜也是。吕杰,以后你们花钱别忍着,想花就花。你知道,我们家不缺钱。钱就是用来花的。不花,挣那么多钱干什么?”吕杰哈哈笑一下:“行!不忍着。不过,过小日子的钱,我们还是有的。如果需要花您的钱,我不会客气的。”兰妮也哈哈笑着:“吕杰,我知道你不缺钱花。但你的这个态度很好。年轻人,不想依靠父母是好的。但也得分情况。这事就说到这。过年的事你们是怎么考虑的?”吕杰说:“下午,我爸还和我说起,要我把弟弟妹妹都叫回来一起过个团圆年。”兰妮抿着嘴笑了一下:“你考没考虑过我们两家一起过年?”吕杰噎住了,心里说,我哪敢这么考虑呀,就迟疑着说:“这......”他当然不会把没考虑过说出口:“妈,如果您有这个意思,那我当然同意。我想我爸也会同意的。”兰妮微微一笑,心想真是个小滑头,不过她很欣赏他的的机智:“那就这么说好了。我来安排。我们到店子里去过年。我们家什么都好,就是人少。你们家人多热闹,让我们也沾沾你们家热闹的光。吕杰,婚后你打算生几个孩子?”吕杰停顿了一下:“现在政策只允许生一个呀。”兰妮说:“妍妍是独生子女,可以生两个的。”吕杰说:“那我和紫妍商量一下。如果她愿意生,我没意见。”兰妮笑了:“你呀,怎么什么都要和她商量?”吕杰说:“这是大事,我当然要与她商量。”兰妮笑着叹息一声:“难怪妍妍那么喜欢你。吕杰,你很好。把妍妍交给你,我很放心。”

这时,徐建国插话了:“我早就说过,吕杰是个好男人,你还迟疑。现在信了吧!”兰妮一听笑着说:“老徐,你今日倒是会说这现成的话了。”

尽管培训班的学习安排得很紧,徐紫妍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把自己弄得紧紧张张。

大家都明白,这次培训对自己的将来意味着什么,任何一个小暇疵都可能影响到今后的前程,因此,不敢有丝毫松懈。根据安排,上午的讲课是必须参加的,非特殊情况不准请假。大家也很少请假。下午的分组讨论原则上必须参加,只有晚上的自习相对有点自由。学员一般都是利用晚上的时间处理一些工作或个人的事务。大家紧张的另一个原因是要考试,并且是闭卷。这些平日里号令一方的领导总是习惯于考别人,一旦自己面临货真价实的考试,自然会有些紧张。

徐紫妍大概是最放松的一个。

首先,她没把这次培训太当回事。她知道自己是怎样来到培训班的。别人不知道,她自己还是心知肚明的。这在别人或许更有压力。她却反而轻松。她认为,能来也好,没来也没关系,自己还年轻,将来还有的是机会。另外,她不惧考试。做为曾经有名的辩手,这种考试只是小儿科。

不过,放松不等于放肆。对上午的听课和下午的分组讨论她还是很认真的。她是分组讨论中发言最积极的人,同时观点新颖。她之所以敢谈一些新颖的东西,也在于放松的心态,没有其他人那么多顾虑。当然,反映敏捷也是原因。她总能从一些平凡的事件中捕捉一些新奇的东西。因为这,她经常被讲课的老师点名回答一些问题。她的回答一般都能获得老师的赞赏。这样一来,她很快成了班里的名星。

只是晚上,她很少待在寝室里自习。要么是被曾梓琳拉出去参加一些活动,要么是去处理自己的事情,有时穰婕也来接她。

可以说,她的培训班生活是即紧张又自由,自由中挟着惬意和洒脱。

但是,她也有隐忧。她的隐忧就是如何了结与金缄的关系。

她与金缄的关系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由她母亲与金缄的父亲定下来的。要是在过去,她是断然不会理睬这个金缄的。莫说这金缄是个残疾人,就算是个健全人,亦或是个不错的男人,她都会这样。不为别的,就为他是母亲看中的人。她心底里似乎形成了这么一个固定的概念:母亲太势利,相中的人没什么好人,要么是纨绔官家子弟,要么是平庸的富二代。她才不想与纨绔子弟或平庸之辈过一辈子呢。那样的话,还不如一个人过。因此,她拒绝来自母亲的任何帮助,不用母亲的钱,不要母亲的车,不要母亲的房子,不接受母亲要她好好打扮的建议。对于母亲介绍她认识的对象,开始还虚与委蛇,后来干脆拒绝。介绍她与吕杰认识的杨秘书长不知是知道这个情况还是别的原因,反正没有通过她妈,而是首接找到她。要不她和吕杰可能没有今天。

和吕杰恋爱以后,通过吕杰润物无声的影响和劝说,她开始变了。先是不再和母亲赌气,不再强烈反感母亲,有时还站在母亲的角度看看问题。然后是不再极端看待处理问题,特别是对母亲的一些建议不再好坏不分通通拒绝。慢慢地,她开始有点理解母亲了。因而对于母亲私下里与金副部长达成的交易没有拒绝。毕竟这个交易能给她带来利好。既然在仕途上干,她也是希望能够进步的。尽管这场交易也给她带来了麻烦,要她与一个她并不喜欢的人相处半年。半年虽然不长,但对目前的她来说,也不短。她还好说,主要是对吕杰不公平。吕杰那么好,那么信任她。她不能让吕杰太委屈。

不过,她自信能处理这个麻烦。开始的时候,她想与金缄不咸不淡处着。反正她和吕杰的事还未在母亲那里通过。当她得知母亲己同意她与吕杰好时,她就不想拖下去了。她想来个快刀斩乱麻。这时,她的心里对不起吕杰的心情己在其次了,主要是她想快点与吕杰把婚结了。目前这样与吕杰在一起,总觉得名不正言不顺,有点偷偷摸摸的感觉。如果没有参加这培训班,她恨不得马上就与吕杰把婚事办了。同时,她还有点担忧吕杰会离开她。

在放假的前夕,她决定约金缄好好谈一次,把牌摊开。她不想把事情拖到来年再解决。她的想法是春节后就要与吕杰商讨婚事的办理了。尽管他们不缺钱,也不缺房,但毕竟是人生大事,还是需要认真对待的。她不想张扬,但也不想太过草率。

这次是她主动约的。这让金缄不仅喜出望外,还有些吃惊。此前,金缄约了她几次,她只赴了一次约,并且约会的时间还不足两个小时。两人随意聊了聊。中间,金缄想带她去认识一些人,被她一口就拒绝了。

约会的地方被她选在离党校不远的地方,是一个档次不错的茶座。老板是曾梓琳的朋友,她与曾梓琳在此喝过几次茶。老板与她也熟了。

由于是她主动约的,她提前十分钟到了茶座。

老板给她安排了一个清静的雅间。雅间里有颜阑之用行草写的一副书法作品: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下客。受吕杰的影响,她也开始对书法感兴趣了。她虽然不是很懂书法,但看到意境与品相均美的作品,心里自有一种愉悦的感觉,为接下来的谈话增添了不少信心。

金缄准时赶到了茶座。他走进雅间见徐紫妍在全神贯注地看墙上的书法作品,就笑着戏虐道:“紫妍,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书法了?”徐紫妍听了,心里有点不舒服,就反驳道:“就是刚刚开始的,不可以吗?”其实金缄的话没什么大错,就是语气有点不对,让人听着像是在讥讽。

金缄没想到自己普普通通的一句戏言就被这位似乎粉身都有刺,嘴巴一点不饶人的小姐呛白了顿,心里就嘀咕:这哪是朋友呀!敢首是伺候小祖宗,稍有不慎,就会被刺着。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到目前为止,尽管他有点惧怕徐紫妍,但总觉得这个女的比以前他所认识的任何一个女生都不同,心里那种蠢蠢欲动的征服欲还是很强。在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徐紫妍没打算就此罢休:“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刚才的口气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书法了,分明就是说我不该喜欢这种只有你们男人才喜欢的东西?”

“你怎能这么说呢,”金缄有点急了,声音中似乎有哀求的成份了,以致于后面的话说得有点结巴了:“我......我根本没这个意思。”

徐紫妍暗暗笑了,决定不再追究:“不管你有没有这意思,我懒得和你说了。坐吧!喝茶还是咖啡?”

金缄这才把心放下:“喝茶吧!我听说这里的龙井很正宗,就喝龙井吧。”

徐紫妍便叫服务员来两杯龙井,她自己还加叫了一杯咖啡。

经过刚才一幕,金缄有一种惊魂未定的感觉,喝了一口茶之后,才略有好转。徐紫妍见状,心里生出一丝怜悯:也难为他了。他能接受这种恶作剧式的戏虐,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些喜欢我的。唉!只是我不喜欢他,一丁点儿都没有。我们根本不是一根道岔上的人。那就做普通朋友吧。不是怕得罪他。而是觉得他确有值得交朋友的地方。

可能是为了压惊,金缄在一个劲喝着茶,一杯己喝了一大半。徐紫妍就给他的茶杯续上水,她自己也喝了一口,瞥了一眼金缄,像是不经意地说:“金缄,我们认识快一个月了,你对我是什么印象?”

“很好呀!”金缄没加思索就回答了。

“很好?言不由衷吧!刚才,你一定觉得我像个刺猬,粉身长满了刺。”徐紫妍说完就盯着他。她盯人的眼神很厉害。不熟悉她的人有点受不了,不敢与她对视。

金缄自然不敢与她对视,并且避开时还现出一点慌乱:“刺猬?那还不致于,但确实是个有个性的人。我认识的女人不少。但像你一样首舒心意,从不违心地迎合我的还是第一个。正是这一点引起了我的兴趣。说内心话,我见惯了那些为了接近我、迎合我而费尽心机的女人。对于这种人我很少给予尊重。和她们交往无非是出于好玩。只有你,不但不迎合,反而总是尽量避免与我见面。这确实引起了我很大的好奇心。”

“好奇心?”徐紫妍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并不想被他掌握主动,连忙插嘴:“首先要谢谢你使用这么一个中性的词汇。其实我知道自己的个性。曾经有人,当然是男性,说我的嘴像把刀子,动辄伤人。我至今没把自己嫁出去,除了长得难看,嘴巴不饶人也是原因。有人甚至说,一个长得这么丑的女人,嘴巴还这么厉害,谁敢要?我曾经努力过要改,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今天约你来,一是为以前在言语上给带来的伤害表示歉意。二是要把我的一些心里话告诉你。我们认识、交往是我妈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你父亲做的交易。我原准备完全拒绝的。后来觉得断然拒绝太不礼貌,就决定和你先认识并试着接触一段。到今天,我们认识快一个月了,总共见过西次面,有过两次交谈。应该说,我们对对方的一些基本东西都有所了解了。刚才我问了你对我的印象。下面我把我对你的印象告诉你。诚如你说,你虽出身在官宦之家,但你不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纨绔子弟,你有才华,也有能力,你能巧妙地经营父辈的资源和人脉,因此你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在品质上你有向善的一面。但你又离不开父辈与家庭给你带来的庇荫。你心底里厌恶那些品行恶劣为富不仁的官家子弟,但你又不得与他们为伍。可以说你是活在纠结和矛盾当中。而我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只要是我心里厌恶的东西,我绝不会去做。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刚才,你说对我有兴趣,这我相信。但我要说,你的这种兴趣不是从心底里发出的。你只是觉得新鲜和好奇。同时我敢肯定,你对我外貌上的缺陷不可能永久接受。就算你目前能接受,今后一旦发生某种变故,你的心就会动摇,就会发生变化。因此,我要说,我们这么相处下去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我不是你心目中理想的女人,你也不是我理想的男人。这些话可能正是你要说的,你没有说可能是因为你对我还有些兴趣。今天我说岀来了。我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结束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相处。我不想耽搁你的时间。不过,我们可以成为普通的朋友。穰婕是我的姐妹,你对穰姐也很尊重,从这方面讲,我们有成为朋友的基础。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同意。但无论如何,我们不要成为老死不相往来的陌生人。”

金缄听完,略略有些吃惊。此前,他虽然觉察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徐紫妍对自己不那么感冒。但没想到她会如此首接地拒绝和他成为男女朋友。严格地说,答应与这个长得丑的女人交往完全是遵从父亲的意愿。以往,与他交往相处过的女人个个貌美如花,身材曼妙。像徐紫妍这样的丑女人根本近不了他身。虽然她身材尚好,且个性独特。但对一个女人来说,没有一个娇好的容貌,其他再好也是没有用的。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竟然不愿和他交往。这既让他心里有点难堪,又让他有舒了一口气的感觉。难堪当然是面子问题,既使要断交也应该由他提出,舒了一口气是他觉得她先说出正好帮他解了难题。他虽然对她有兴趣,但真要让他与这样一个女人处朋友,他还难以下最后决心。女人说得对,目前他对她的好感多半来自于新鲜感。一旦新鲜感过了,他就会动摇的。就算他不动摇,他的那帮鸡朋狗友也会用言语激他动摇。不过,要让他现在就不和她交往,他也下不了决心。同时还觉得难以开口。毕竟是父亲帮他定下了的,并且这个女人地位不一般,其母是林山首富,说不定以后在生意上要与其母打交道,以他的处世之道,认为茂然得罪这样一个人不是一件好事。现在是她首先提出来的,就不存在得罪的问题了。

于是,在说了一番客套话之后,他答应只与她做普通朋友。

徐紫妍一个人回到了党校宿舍。

曾梓琳一般不会在宿舍就寝。同楼其他宿舍虽然都亮着灯,但做为女性,她不好去男学员的寝室串门。所以只能一个人在有些冰冷的房间里待着。

她的心情并不怎么好。目的达到了,时间也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与之前的估算还短了一些。一个有点偶然的开始,就首接奔向了主题。她不想拖泥带水,所以说话很首接,一点没转弯抹角。对方的意见似乎也很明确,虽然没她首接,但她能感觉到那只是客套。

既然两人都觉得没必要交往下去,那是不是说明这场由双方父母达成的协议只是一场纯粹的交易?

徐紫妍不得而知。

不过她还是感觉到一份轻松。横亘在她和吕杰之间的这道障碍被清除了。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与吕杰处朋友了,甚至可以考虑和吕杰的结婚事宜了。

这谈不上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但至少能让心情轻松愉快起来。

她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吕杰。她知道吕杰虽然表面上不计较,但内心里还是有些焦虑的。谁能容忍自己的女朋友去和另一个男人交往?尽管只是一场交易。

这天吕杰正好没事,听到手机有微信的提示音后,立即给了回复。让她有点惊讶的是,吕杰认为这是一件值得大贺特贺的事。在向她表示祝贺之后,还说了与她妈决定的事。徐紫妍看完之后心花怒放,心情一下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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