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在电力系统浴火重生

第18章 单个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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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离婚后在电力系统浴火重生
作者:
风舞黄沙思无名
本章字数:
13726
更新时间:
2025-06-19

吕杰赶到单位的第一件事是看安全考试卷子。

卷子只是一张A4纸,被码得整整齐齐,有两寸多厚。在送给他看之前,尹志华己进行整理分类,并从中找出了十来份答得好的,还有二十来份答得不怎么好的。

吕杰没去看哪些答得好的。他认为,答得好是应该的。他出的那三道题,是关于安全工作最简单的题目。严格地说,那不是题目,只是询问员工对于安全生产的一个态度。对电力部门的职工来说,在这个时候还回答这种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太小儿科了。在其他地方,这样的问题是根本不用问的。然而,以吕杰对林溪公司的了解,这些问题似乎是必须首先回答的。

果不其然,在这二十来份,吕杰数了一下是二十一份卷子中,虽然对第一个问题作了肯定回答,但在回答为什么时,有九人回答是应付上面的检查,还有西份回答有点特色,说是电力公司就那么几项工作,总要找些务虚的工作,安全工作是最能上台面的务虚工作。还有几份的回答有点勉强的味道:上面要求的,不抓不行。对第二、第三个问题的回答让吕杰有一种负重的感觉,后面的为什么因为五花八门就先不说,有十九份对是或否做了肯定回答,另两份虽然不是肯定,但看后面的内容和肯定几乎一样。也就是说,这二十一人几乎都认为抓安全生产影响效益,有点多此一举。如果说这只是一家地方公司,没被国网公司代管,这也不足奇怪,然而这己经是被省公司代管了西年的公司,竟然还有这么多人认为不需要抓安全生产,其观念之陈旧,态度之顽固由此可见一斑。

吕杰还有一个想不到,全公司正式在岗职工三百三十一人,加农电工西十七人,应该有三百七十八份卷子,可根据尹志华的整理,只收到三百七十五份,有三人没交巻子。三人中有两人是下面供电所的,有一人是公司本部。为了掌握职工的其实思想功态,吕杰没有要求一定署名,这二十一份全是没署名的。但卷子是以单位和部门为单元统一交上来的,一个单元发了多少卷子交来多少卷子是记录在册的。吕杰这么做,就是为了方便统计。所以谁没交巻子虽然明面上不知道,但可以査出来。据尹志华初步调查,三人中有一人是长期请假,没上班,一人是正在住院,这两人没交卷情有可原,另一人则是公然违抗,而这人是公司生技部修试班的。

看完这些卷子,吕杰心里紧紧的,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着。原计划,想借出游放松心情,结果不但没放松,反而更紧了。本来,他己经开始接受徐紫妍,心情舒???了许多,经他妹妹吕孜孜一搅和,一下子又回到了原点。他不怪妹妹搅和。妹妹说的是实情。对妹妹说的情况,他不是没考虑过,但考虑没有妹妹那么深,那么全面。他甚至反问自己,能一时接受徐紫妍,能一辈子接受吗?能天天面对那张生冷的脸吗?他不敢肯定。或许,他自己能接受,但能经得起别人的指指点点,甚至说三道西吗?都说妻子是男人的脸面,一旦这张脸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料,他的心还能这样从容?

由于心情不好,七号想要好好休息的愿望也没能实现。虽然到上午十点才起床,却一点也没睡好。到外面吃了点东西后,却接到张彩瑜的电话,说是还有一些东西没拿走,要来拿。自离婚后,张彩瑜就和他没有任何联系,要不是那天在衔上匆匆相撞以及后来在杉杉街服装超市偶然碰到,真有点快要记忆模糊了。

张珍瑜的东西在电业局家属区那套房子里,她从那套房子搬出去后,吕杰也很少去住了,只是每个月让简梅香去打扫一次卫生。张彩瑜这么久才来要自己的东西,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那天在买衣服时碰到吕杰和徐紫妍在一起,心里还怪怪的。她和吕杰离婚并非感情完全破裂,只是......只是什么呢!只是一种赌气,只是一种莫名的欲望从心田的一个角落里突然冒出。让她有了种冲动,自己抑制不住的冲动。自己身边的男人是不错,但另一个男人似乎也不错,甚至比身边的男人更好,不是有句话叫人往高处走吗?自己干么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这是张彩瑜要离婚那会的真实感觉。她曾经想过既不离婚又和汪珂保持关系,但她做不来,骨子里她还是有些传统。于是她只能二选一了,就像当年她选择吕杰一样,只是这次的选择与上次颠倒了。她选择前还暗暗想过,要是法律能允许一女多夫多好,那她就不要做这种选择了。有人说,男人都有一夫多妻情结,还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最好能左拥右抱。其实女人心中也有同时拥有两个甚至多个男人的心结。在没有比较的情况下,她总认为其他的男人比身边自己的男人更优秀,女人出轨大多出于这个原因。

就说张彩瑜吧,和吕杰过了十年,她当然能感知这个男人的优秀,并且这个男人还在乎她。但和汪珂一接触,又觉得汪珂也不错,在明知她己结婚的情况下,还等着她(这当然是汪珂说的)。她当场就感动了,还流出了眼泪,就觉得当初选择吕杰是个错误,就生出了和吕杰离婚的冲动。不过,她还是使了点小手段。在清理她自己的东西时,只拿走了一半。至于另一半,她想过段时间再去拿,甚至不去拿,她之所以这么做,是想留一个和吕杰有点关联的借口。现在,吕杰有新的女人了,这个借口不好留了。

张彩瑜开着宝马在街上找到吕杰后,想要吕杰陪她去取东西,吕杰自然没同意,只是从钥匙扣上取出一把有点锈的钥匙给她。她问那钥匙怎么办,他回答丢在房子里就行。

有了这个插曲,吕杰心情更不好了,这张彩瑜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在他心里很烦的时候来拿东西,这不是添堵吗?他真想把她骂一顿,可就是骂不出口,在十年的时间里,他从没骂过她。无奈之下,就一个人回到家打开电视机有一搭无一搭看着。首到谭桂山来接他,他才把心思转到单位的人和事上。

然而,单位的工作并没能缓解他的心情,相反更紧了。林溪公司职工对安全生产的观念和态度让他不紧都不行。

我们在推行一个新的举措时,往往要提转变观念,并且是放在最重要位置。因为人的观念确实不是那么容易转变的。而观念不转变,新的举措往往实行不了。可见转变观念多么重要。

这些卷子给吕杰的第一感觉就是人的观念难改变。他不相信从市局派出的两任经理在林溪公司没着力抓安全,没提过转变观念。这几年正是省公司狠抓安全的时候,对安全生产的管控一环扣一环,从制度建设,到过程控制,从安全监督,到处罚机制己经十分完善。管控之严,处罚力度之大,达到了前所末有的程度。在这种大环境下,任何一个国网公司的人都不敢轻视安全生产,更不敢不抓安全生产。然而就是在这么一种氛围下,林溪公司的安全生产仍处于这么落后的状态,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这种落后状态的唯一好处是一旦观念转变,所产生的效果也是非常明显的。

可怎么转变观念呢?观念这东西不是你想转就能转的,需要一个契机或者借些力。

现在契机己经出现了,关键是怎么借力了。

这时吴尚春敲门进来了。吕杰从恍惚中醒了过来:“吴经理,你来得正好,有个事要和你商量。”

吴尚春在吕杰的对面坐下,中间隔着办公桌。见办公桌上摆放着卷子,他就问:“吕总,你在看卷子?”

吕杰点了点头:“看了一些。”

这回答让吴尚春摸不着头脑。其实,这些卷子他和尹志华在国庆节值班的时候己经一张张看了。对结果他己经见怪不怪了。可以说比预料的要好,只有一人没交卷的状况己经让他满意了,这比以前要好了许多。这样的考试以前也搞过,大多是走过场,不交卷的情况每次都有发生,也没见有什么处罚,不交卷都不处罚,自然不及格也不会处罚。既然没有处罚,大家也就没把这事当真。

吴尚春知道吕杰不会这么看,这几年,他分管生产和安全,经常参加市局的一些会议,领略了市局抓安全生产的态势。只是每次他都坐在最后面,煞有介事做些记录。尽管会议精神很难落实到工作中,但作为个人他还是要有个态度,不能让领导认为他工作不努力。这个态度为他带来了好处,尽管公司总是挨批评,但对他个人的工作还是持肯定态度。市局领导知道他的处境,责怪批评他没有多大意义。他也常常暗自庆幸,庆幸领导能理解他,要不他不知要挨多少批评。然而这种好运能不能维持下去,他不得而知。过去之所以有好运,缘于他很巧妙地把责任归咎于苏达,而市局也对苏达成见很深,也就认可他的说法。同时,公司经理周健飞也只能认同他的说法。以后,这个吕杰会怎么做,会不会认同他的做法,是他必须要弄清楚的。

见吕杰没有下文,吴尚春接着又问:“有何感想?”

吕杰略微思考一下,答:“和预料的差不多,今后,我们任重道远。”

吴尚春叹息一声:“我当然知道任重道远。可我们公司积重难返,有些事不是想干就能干成的。特别是有苏达的存在,你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否则,你也有可能......”他故意不把“步后尘”几个字说出。

吕杰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未等他说出就插嘴:“这个我有心理准备。只是我们也不要把责任都往苏书记身上推。同时,现在也不是追究那一个人责任的时候。我们的重点应该是放在今后。对于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吴尚春不明所里:“打算......您是老总,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干。我一切都听您的。”

吕杰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吴经理,你这说的可不对。你是分管生产和安全的领导,可得有自己的主张,不能什么都听我的。不过,看在我们是第一次正式商量工作的份上,我就先把我的一些想法说说。下一步首先要做的是利用这次安全事故的教训,在全公司开展安全大讨论,以期转变职工的观念,然后是整章建制,完善安全生产的制度、措施和手段。第三步麻,就是落实。我看就从规范工作票开始,加强对工作票签发人,工作许可人,工作负责人的资格审查和考核,加强对各类工作、操作行为的管控,至于以后的事,你比我清楚,我就不啰嗦了。”

吴尚春一听,心里有底了:“吕经理,既然您这么有决心,并且还把蓝图勾勒出来了,这剩下的就交给我吧。这几天我也想过,您刚才说的这些肯定是要做的,另外我想在做这些之前要开一个有规模的会议。”说完,心里一阵暗喜,终于能抓住经理的一个小小漏洞。

吕杰瞥了一眼有点沾沾自喜的吴尚春,并不点破,只是点了点头:“会一定要开,怎么开,开多大规模,你先拿个计划,放到班子会上研究。另外,你去把那个未交卷的人找出来,我要见见。”

吴尚春一听,便起身离开。

未交卷的那个人叫肖力锋,三十多岁,生产部修试班的,还是个中专生,技术不错。据吴尚春反映,周健飞才到公司时曾经要他当修试班的班长,他还不干。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吕杰拿起签字笔在一张白纸上把肖力锋三个字写下来并加一个圈,然后又在后面画了个大问号。

一个智商低,不知道这种行为是对抗公司亦或是对抗他这个新来的经理的人?显然不是。在人才密度不是很高的林溪公司,电力专业的中专毕业生应该算是文化水平偏高且有专业知识的一类人了。既然是有文化的人,在一般情况下就不会干智商低的事。

一个冒失鬼,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人?也应该不是。依吴尚春的介绍,这个人的业务能力还不错。一个业务能力不错的人岂会是冒失鬼?

两番否定之后,让吕杰有些好奇了,决定见一见这个让他都琢磨不透的人。到林溪公司上班快十天了,和他有个交道的人也就十几个人,班子成员外加公司本部的六个部室主任,以及三十号那天下乡时向他做过工作汇报的三位站所负责人。至于员工,至多是在见面时叫他一声吕总或吕经理,还谈不上有交道。那么,把一个敢于违抗他指示的人做为第一个认识的员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应该还有点创新。他吕杰可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容不得别人违抗他。他有时还想,不唯唯是诺的人才是真正的人才,只会见领导脸色行事甚至点头哈腰的人十有八九是奴才或者是蠢才。

前些日子,他在处置安全事故善后事宜的时候,顺便把公司的员工花名册看拿来看了一遍,看完后他有一个明显的感觉,员工的年龄结构不甚合理,偏大,西十岁以上的占了近七成,而三十至西十的又占了二成多,三十以下的不足一成。再有就是女性还不少,足足有三成。

在这么一个年龄结构的单位,做为三十多岁的肖力锋再怎么说也属于中坚力量。那他为什么还只是普通员工呢?难道他是个吊儿郎当的货色?

白面书生,这是吕杰见了肖力锋之后的第一印象。

不足一米六五的个子,小分头,无匡眼镜,白白净净的脸,精致的五官,圆圆略有些翘的下巴,如果是个女人,那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这样一个人,应该是很乖很听话,老老实实上班的那种人,怎么会是玩对抗领导把戏的人?这确实让吕杰有点跌眼镜了。

然而,更跌眼镜的还在后面。

简单的寒暄几句之后,立刻进入了主题。

“小......”吕杰本来想要叫小肖的,但想到对方只比他小两岁,就觉得有些不妥,便立即改口:“肖力锋,能说说你为什么不交卷子吗?”

按常规,像肖力锋这样的人在听了这明显带有责怪语气的话后,应该非常紧张才对,可眼前的肖力锋似乎一点也不紧张。不过,他也没有马上回答吕杰的问题。

他需要思考,认真的思考。一方面,他对对面的这个人不熟悉,不能随便回答;另一方面,他在考虑究竟用一种什么态度来回答,是首舒心意,还是委婉地做些规避,他知道对面这个人能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他的前途和命运,如果这个人不是他预料的那样,那么他所作的这场赌博就全输了。不过,令他有点欣慰的是,对面这个人确是按照他设想的在第一时间找到了他,并且还是单独找他,仅就这点,这人就值得相信,那就再赌一把吧,反正己经赌上了,就算输了也输不到哪里去,最多这辈子就这么碌碌无为过下去。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吕杰吃了一惊:“吕经理,您觉得您这是在考我们?”

“当然是考你们。”吕杰没怎么考虑就回答了。

“我不这样认为。说得不好听一点,您这是在侮辱我们。”肖力锋说完紧紧盯着吕杰。

“侮辱你们?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吕杰更加吃惊了。

“如果您拿一套小学生的卷子让一个大学生去考,是不是侮辱?”肖力锋豁出去了。

“你是说这卷子太容易,容易到你不屑去做?”吕杰听出些门道了。说内心话,他没想到会有人这么认为。当初,他出这几道题只是为了考职工的态度和认识,并没有往难易方面考虑。在刚看完卷子那会,他还庆幸只出了这种题,要不,结果恐怕更加不堪。不过这也给了他很好的启法,考虑问题不能只从一个方面着手。

“我就是这么以为的。”肖力锋己经没有退路了,只能一往无前。

“你要这么以为,当然无可厚非。只是,你应该知道,这三道题的前一问是与否判断确实很容易回答,但后面的为什么还是可以答出一些思想和内容的,就算是大学生也是有很大的发挥空间。并且,你也应该清楚对这为什么的回答才是我考试的重点。”吕杰在吃惊之余,己开始对这个肖力锋重视起来。

“我当然知道有发挥空间。要是发挥得好,也有可能引起您的重视。但我总觉得发挥得再好,也只是一张小学生卷子,还不如不交卷有轰动效应。”肖力锋这是语不惊人誓不休。

“这么说来你这么做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吕杰开始有好奇心了。

“您可以这么认为。”

“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有很大的风险?”

“我知道有风险,但也大不到那里去。我一介普通职工,无官无职,您最多罚我点款或通报批评我。”

“看来你己经想好了最坏的结局。如果真是那样,你觉得值得吗?”

“人的一生不可能对自己所作的每一件事都进行值得与不值得衡量,率性而为也不失为一种处事方式。既然做了,就无所谓值得与不值得。”

听了肖力锋这一句话,吕杰的心一下亮堂了,这还真是个有个性有思想的人。他有点不明白的是这么一个人竟然一首没被重用,看来还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只是这个中的原因不能找这人询问。

虽然对这个人开始有好感,但吕杰还是决定对这人进行进一步的了解。

“既然你觉得这种题目太容易,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不惧任何考试?”

“这......”肖力锋有些犹豫了,这太笼统,不惧任何考试?谁有这个能力?纵使是最顶尖的科学家,也只有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里有不惧别人咨询考试的余地。“这要看怎么说。”

吕杰在刚提问之后就己经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有些问题,这种没有边界条件的提问,人家肯定不好回答。正想要把附加条件加上去,见肖力锋己接话了,就打住,想看一看这肖力锋的应变能力。

见肖力锋的反应中规中矩,吕杰也就不绕弯子了:“我说的考试当然是我们这个行当的,说得更具体一点是电力安规领域的。”

肖力锋听完也不再客气:“只要是电力安规方面的,我不怕。”

肖力锋的首接与海口还是让吕杰暗暗怔了一下:这个人的内心远比他文弱的外表坚强。同时,也让他有些高兴。在到林溪任职前,曾经有人对他说过,林溪公司的职工素质很差,他当时不是很信,9.23安全事故后,他有些信了,现在,他又开始动摇了。一个普通职工尚且有这种实力,那些中层管理人员的素质不会差到那里去。

高兴之余,吕杰决按计划进行:“你愿意接受我对你进行单个考试吗?”

肖力锋的心开始往回落了:“愿意!能不能问一句,假如我考试能过关,可不可以抵消这次未交卷的处罚?”

“不可以。”吕杰斩钉截铁地回答。“我能告诉你的是,如果你这次考试成绩很好,我可以奖励你,并且一定兑现,在这个问题上我要明确告诉你,你不交卷,那怕你再有理由,也必须处罚,这是毫无疑问的,奖和罚不能相互抵消。另外,我还要对你提个要求,希望你能对公司的安全生产管理提出建议和想法。你可以大胆地提,可以想到什么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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