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心迷恋:总裁的专属小甜心

第3章 同居战争:甜心vs冰山法典

加入书架
书名:
糖心迷恋:总裁的专属小甜心
作者:
新酱iio
本章字数:
8630
更新时间:
2025-07-09

迈巴赫驶离后,巨大的鎏金双开门在身后无声闭合,发出沉闷的轻响,彻底隔绝了外界。林晚意抱着她失而复得的帆布包,站在云顶华庭空旷得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的玄关里,像一株被强行移植到冻土上的小草,浑身透着格格不入的瑟缩。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冷冽的、混合着雪松与昂贵木地板保养蜡的气息,干净得没有一丝烟火气,冰冷而疏离。光洁如镜的黑色大理石地面倒映着她渺小的身影,米白色的旧连衣裙和洗得发白的帆布包,在极简主义风格的冷灰色空间里,显得异常刺眼和寒酸。

“林小姐,您的房间在二楼东侧。” 一个穿着熨帖制服、面容刻板的中年女管家不知何时出现,声音毫无波澜,如同设定好的程序。“我是吴管家。顾先生吩咐,请您尽快熟悉环境,并遵守这里的规则。” 她递过来一份薄薄的、打印精美的册子。

《云顶华庭居住守则》

林晚意接过那冰冷的册子,指尖微凉。翻开第一页,加粗的黑体字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扑面而来:

1. 公共区域禁止遗留任何个人物品。

2. 每日清洁时间(早9-11点,晚7-9点),请勿干扰。

3. 厨房使用需提前24小时申请,并由专人清洁。

4. 未经允许,不得进入书房、健身房及主卧(顾先生房间)。

5. 保持绝对安静。

……

整整二十条,事无巨细,像一道道冰冷的栅栏,将她牢牢框定在这个奢华牢笼的角落里。这哪里是家规?这分明是监狱条例。

“您的行李?” 吴管家的目光落在她唯一的帆布包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就这些。” 林晚意抱紧了包,声音有些干涩。她的窘迫无处遁形。

吴管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恢复刻板:“好的。请随我来。”

林晚意被带到二楼一个房间。房间很大,同样延续了冷灰的色调,巨大的落地窗,奢华的家具一应俱全,甚至带一个独立的卫浴。但这里没有色彩,没有温度,和她那个堆满设计稿、挂着小彩灯、墙上贴着妈妈手写便签的温馨小窝天差地别。她唯一的帆布包放在那张宽大得能睡下三个人的床上,显得孤零零的。

巨大的疲惫和孤独感瞬间将她吞没。她把自己扔进冰冷的床里,脸埋进同样带着冷冽气息的枕头里,无声地汲取着最后一点勇气。为了爸爸,一年而己,忍一忍就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林晚意是被窗外刺目的阳光和腹中的饥饿感唤醒的。昨夜辗转反侧,几乎没怎么睡。她揉着酸涩的眼睛坐起身,看着窗外明媚却陌生的景色,恍如隔世。

肚子咕咕叫得厉害。想起那份冰冷的《守则》,厨房使用需要提前24小时申请?她犹豫了一下,决定放弃。冰箱里或许有现成的面包牛奶?她轻手轻脚地下楼,生怕触犯了“保持绝对安静”的条款。

奢华的开放式厨房纤尘不染,如同橱窗里的样板间。巨大的双开门冰箱里,食材摆放得如同列队的士兵,却大多是昂贵的进口食材和矿泉水,找不到她习惯的普通牛奶和面包。角落里倒是有几盒鸡蛋和一些吐司片。

饥饿感战胜了拘谨。林晚意决定简单煎个蛋,烤片吐司。她小心翼翼地找出平底锅和铲子,尽量不发出声音。点火,倒油,打蛋……动作虽然生疏,但还算顺利。蛋液在热油里滋滋作响,散发出的香气,为这冰冷的空间带来一丝难得的烟火气。

就在她专注地盯着煎蛋,准备翻面时,身后冷不丁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林晚意吓得手一抖,铲子差点脱手。她猛地回头,只见顾时砚不知何时己经站在了厨房入口。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晨练服,额角有细微的汗珠,显然刚运动完。此刻,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正沉沉地盯着她手中的平底锅,以及锅里那颗边缘有些焦黄的煎蛋,眉头紧锁,浑身散发着不悦的低气压。

“我…我煎个蛋……” 林晚意下意识地把锅往身后藏了藏,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

顾时砚的目光扫过料理台上溅出的几点油星,又落在那块被随意撕开包装、放在琉璃台上的吐司袋上,最后定格在光洁如新的浅灰色大理石台面上——那里,一滴金黄色的蛋液,正从她慌乱中碰倒的油瓶口缓缓滑落,“啪嗒”一声,不偏不倚,滴落在昂贵的手工地毯边缘。

他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第1条,第5条。” 他的声音比清晨的空气还要冷冽,带着毫不掩饰的指责,“公共区域禁止遗留物品,保持安静。你制造噪音,污染环境。”

林晚意看着地毯上那点刺眼的油渍,又看看他冰冷嫌恶的眼神,一股委屈和倔强猛地冲上心头。她不过是想吃个早餐而己!这里难道连基本的生活需求都要被剥夺吗?

“我只是饿了!而且我会擦干净的!” 她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反驳道,鹿眼里燃起小小的火苗。

“擦干净?” 顾时砚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带着十足的嘲讽,“你知道这块地毯的价值吗?你的‘擦干净’,只会让污渍渗透得更深。” 他上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林晚意不由自主地后退,脊背抵住了冰冷的料理台。

“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入厨房一步。” 他下达命令,目光扫过她惨白的小脸和紧抿的唇,“你的早餐,吴管家会准备。”

说完,他不再看她,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污染。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只留下厨房里弥漫的蛋香和他身上残留的冷冽雪松味,以及僵在原地、指尖发凉的林晚意。

早餐最终是吴管家端来的,一份精致得如同艺术品的西式早餐,放在冰冷的托盘里。林晚意食不知味,如同嚼蜡。顾时砚的冷酷和这栋房子的规则,像沉重的枷锁,让她喘不过气。

回到那个冰冷空旷的房间,林晚意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她打开帆布包,想拿出那个唯一能给她慰藉的东西——一只洗得发白、棉花有些外露的旧兔子玩偶。那是妈妈在她十岁生日时亲手缝制的,是她童年最温暖的记忆,也是妈妈离世后,她唯一的精神寄托。无论去哪里,她都会带着它。

然而,她把帆布包翻了个底朝天,那只熟悉的旧兔子却不见了踪影!

林晚意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明明记得昨晚收拾东西时把它塞进了包里!难道是……在玄关被苏蔓踢翻包的时候掉出来了?还是……被那个刻板的吴管家当成垃圾扔掉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那是妈妈留给她最后的念想了!她不能失去它!

林晚意像疯了一样冲出房间,沿着楼梯跑下去,不顾一切地冲向玄关。她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仔细地搜寻着昨天帆布包掉落的位置,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没有!什么都没有!

“你在找这个?”

冰冷的声音再次从头顶传来。

林晚意猛地抬头,只见顾时砚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手里,正拎着那只破旧的兔子玩偶的一只耳朵!玩偶软绵绵的身体在空中晃荡,沾满了灰尘,一只纽扣眼睛也掉了,棉花从破口处露出来,显得更加狼狈不堪。

“还给我!” 林晚意几乎是扑了过去,一把将玩偶夺了回来,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护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她的眼睛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哽咽的控诉,“这是我的东西!你没有权利扔掉它!”

顾时砚看着她瞬间通红的眼眶和那副如临大敌、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的模样,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刚才只是路过杂物间,看到清洁工正准备把这个“垃圾”丢进处理箱,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拦了下来。

“脏,破旧,有碍观瞻。” 他冷冷地陈述着事实,试图压下心头那丝莫名的烦躁,“这种垃圾,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它不是垃圾!” 林晚意猛地抬头,泪水终于滚落,但她倔强地睁大眼睛,死死瞪着顾时砚,一字一句地说,“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你什么都不懂!你没有心!” 最后一句,带着绝望的嘶喊。

说完,她抱着伤痕累累的兔子玩偶,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撞开顾时砚,头也不回地冲上了楼,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顾时砚站在原地,楼梯口空荡荡的,只剩下她最后那句带着哭腔的控诉在空气中回荡——“你什么都不懂!你没有心!”。

他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刚才拎起那只破兔子时,那粗糙布料和廉价棉花的触感。还有……她夺回玩偶时,指尖无意中擦过他手背的那一抹滚烫的泪痕。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垃圾?最重要的东西?没有心?那个女人……她懂什么?

深夜。

整栋云顶华庭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车灯,在冷灰色的墙壁上投下短暂的光影。

主卧的门被无声地推开。顾时砚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深色的丝质睡袍,似乎刚从书房处理完堆积如山的文件,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他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步履沉稳地穿过空旷的客厅,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他的脚步在楼梯口停顿了一下,目光下意识地扫过白天林晚意跪地寻找玩偶的位置。那里光洁如镜,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继续上楼,却在经过林晚意紧闭的房门前时,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门缝底下,没有透出任何光线。她睡了?

白天她那副泪眼婆娑、抱着破玩偶仿佛抱着全世界的样子,不受控制地浮现在眼前。那句带着哭腔的控诉,也再次在耳边响起。

顾时砚的眉头紧锁。他站了片刻,最终,还是转身走向自己的书房——他习惯在睡前再确认一遍全球市场的收盘情况。

推开书房厚重的实木门,感应灯光自动亮起,柔和却冰冷。他走到宽大的黑檀木书桌前坐下,打开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的目光却被书桌一角的一样东西牢牢吸引住了。

那是一只……纸飞机?

用一张画满了凌乱设计草稿的图纸折叠而成,线条稚拙,机翼还有点歪斜。它就那么突兀地、带着一种无声的抗议姿态,静静地躺在他价值不菲的书桌上。

顾时砚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谁放进来的?吴管家绝不敢动他的东西。唯一的可能……是那个女人!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带着一丝愠怒,捏起了那只纸飞机。就在他准备将它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的瞬间,他的动作却猛地顿住了。

纸飞机的机翼内侧,用细细的铅笔,写着一行很小很小的字,字迹娟秀,却透着委屈和倔强:

**“我的兔子不是垃圾,它叫‘暖暖’,它有妈妈的心。”**

顾时砚的指尖,无意识地着那行小字。粗糙的纸张触感,和白天拎起那只破兔子时的感觉奇妙地重合了。他沉默地看着那行字,深潭般的眸子里,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愠怒?不解?还是……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触动?

他最终没有揉碎它,只是将那架纸飞机,随手放在了书桌的一角。

他靠向宽大的椅背,揉了揉发胀的眉心,目光习惯性地扫过书桌前方墙壁上悬挂的一幅巨大的抽象装饰画。就在他移开视线的刹那,装饰画右下角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一个针孔大小的红点,极其微弱地、不易察觉地闪烁了一下,随即熄灭。

那并非装饰画的组成部分。

顾时砚毫无所觉。他疲惫地闭上眼,脑海中却挥之不去地浮现出白天林晚意通红的眼眶和那只破旧的兔子玩偶。

深夜的书房,寂静无声。只有那架小小的纸飞机,像一个沉默的见证者,静静地躺在冰冷的黑檀木桌面上。而墙壁的阴影里,那刚刚熄灭的红色光点,如同潜伏在暗处的眼睛,无声地记录着一切。

错乱漏章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