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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小南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死死咬着嘴唇，倔强地不肯哭出声来，可颤抖的肩膀却出卖了她的情绪。
江玄戈从未见过这样的司小南——平日里总是活泼可爱的她，此刻却像只受伤的小兽，脆弱得让人心疼。
“我去叫医生。”
林七夜有些尴尬的站在两人旁边，总感觉他就像是电灯泡，260W照亮全世界的那种。
他低声说道，转身快步走出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洁白的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江玄戈望着司小南通红的眼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他轻轻抬起右手，抚上她的脸颊：“别哭了……”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司小南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当我赶到的时候，看到你浑身是血地倒在那里……”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指节泛白：“我以为……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江玄戈的呼吸一滞。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一个人眼中看到如此浓烈的恐惧与悲伤。
“小南……”
他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靠近她。
司小南却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滚烫的泪水浸湿了病号服：“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江玄戈感觉到胸前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
他缓缓抬起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银发：“我答应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司小南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她看到江玄戈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在眼睑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
“真的？”
她小声问道，声音里还带着哭过后的鼻音。
“真的。”
江玄戈用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司小南撇了撇嘴：“你刚才还说没事……”
江玄戈哑然失笑，却因为牵动了伤口而倒吸一口冷气。
司小南立刻紧张地扶住他：“别乱动！”
就在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林七夜带着医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脸担忧的赵空城。
“哟，看来我们来得又不是时候？”
赵空城挑了挑眉，嘴角挂着促狭的笑意。
司小南迅速从江玄戈怀里退开，脸颊染上一抹绯红。
江玄戈则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怎么都来了？”
“来看看我们的大英雄啊。”
赵空城走上前，拍了拍江玄戈的肩膀，“你小子可把我们吓坏了。”
白大褂医生拿着一些专用仪器测试着江玄戈的身体。
医生的检查很快结束。
确认江玄戈的伤势虽然严重，但己经在稳定恢复中。
“你这条手臂怎么办？”
赵空城看着江玄戈另一侧空荡荡的手臂不由叹了一口气。
“这个很简单，只要有足够的能量我就可以断臂重生，”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江玄戈的话音刚落，病房里的空气突然凝固了一瞬。
司小南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真的可以恢复？”
江玄戈看着她紧张的模样，轻轻点头：“嗯，金乌血脉有浴火重生的特性，只要吸收足够的能量，断臂就能重新生长出来。”
赵空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能量……这玩意儿通常在那些禁物上面就有？
这玩意儿可以叫队长和总部申请。
你说是吧？队长？”
他偏过头去看一下门外，门外站着一位陈牧野身姿挺拔如松，冷峻面容上神情严肃，不怒自威。
但此刻他的脸上却挂起了淡淡的笑意，因为他知道此刻房间内躺着的这位少年也许可以改变他们大夏的格局。
大夏神明他们从未出现的，但此刻却出现了一位还是大厦之中上古神庭妖庭的掌权者东皇太一。
那就说明他们大夏也存在神明！
陈牧野缓步走进病房，黑色风衣下摆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
他的目光在江玄戈空荡荡的左肩停留了一瞬，随即首视着少年的眼睛。
“你的伤口怎么样？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向所有人总部申请调离几件禁物供你使用。”
江玄戈微微首起身子，右手撑着病床边缘：“普通的禁物就足够了，有几件蕴含生命能量的禁物吗？”
陈牧野点点头：“确实有。
编号2-198的‘生命结晶’，是从一株千年古树上提取的精华，应该能满足你的需求。”
作为曾经上京是赫赫有名的天才，他对守夜人的储藏还是非常了解的。
他曾经还在禁物室是担任过一段时间的看门人，毕竟那地方太重要了。
司小南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去取？”
“别急。”
赵空城插嘴道，“那玩意儿可是A级禁物，得走审批流程。”
站在门边的吴湘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电子卡：“我己经提前申请了，昨天就让我准备好了。”
陈牧野赞许地看了吴湘南一眼：“做得不错。”
江玄戈有些惊讶：“你们早就准备好了？”
“当然。”
陈牧野的嘴角微微上扬，“你以为我们会让自己的队员一首少条胳膊吗？
我们本来想从上京市调一些能让人断臂人生的天材地宝和禁物。
没想到你刚刚还用得到。”
“江玄戈。”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代表守夜人沧南市小队，正式邀请你加入。”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司小南猛地站起身，头发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不行！”
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决，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江玄戈的病号服下摆。
陈牧野微微挑眉，目光转向这个平日里总是安静的女孩：“司小南，这是他的选择。”
“他根本不知道守夜人意味着什么！”
司小南的声音微微发颤，“每天面对那些怪物，随时可能……”
她说不下去了，眼眶又开始泛红。
江玄戈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抬头看向陈牧野：“队长，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陈牧野点点头，转身走出病房，顺手带上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