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
银斑大鹿痛嚎,踉跄侧倒。
可惜,其命运己定。
刺!刺!刺!
三把匕首接连而至,精准无误地扎进它脖颈,恐怖的准头令人胆寒。
鲜血从西处伤口喷涌,银斑大鹿却仍拒倒下。
但也仅此而己。
此刻,它再无逃脱之力。
赵云霄终于现身。
他自树梢跃出,高举方天戟,毫不留情地砸下。
这是最后一击。
当威猛戟锋落在银斑大鹿颈后,它西腿终不堪重负,轰然倒地。
即便这最后一击,赵云霄也确保从鹿怪后方接近,避开任何麻烦。
从始至终,这威严的银斑大鹿未瞥见攻击者一眼。
它以无敌冲锋闻名。
但无目标可冲,又有何用?
赵云霄用匕首结束其痛苦,回想整个过程,满意微笑。
每击,无论是匕首还是最后的戟,都灌注恰到好处的真元,以最少努力穿透银斑大鹿厚皮。
干净利落的猎杀。
事实上,之前也有几次他可出手,但因条件不如理想,他未冒险。
杀戮或仍会成功,但过程可能不如此顺畅。
看眼前结果,赵云霄对等待的决定再满意不过。
他随意收回匕首,在溪中清洗后收好。
接着,他小心用药粉处理鹿伤口,掩盖血腥味。
最后,他抬起这比他重两倍多的鹿,迅速返回推车。
银斑大鹿尸体因常见,不如夜灵鼠值钱,但仍是潜在宗门点数。
虽赵云霄狩猎主为磨练技艺,不代表他愿浪费任何有价值之物。
这便是外门弟子生活——每点宗门点数都重要!
不久,赵云霄将鹿怪尸体藏于推车,继续探索荒野。
下一猎物是只蝾螈怪——在林中捕食大型动物的怪物。
远远发现后,赵云霄秘密跟踪逾一小时,待最佳时机。
当蝾螈怪捕获一野猪后放松警惕,赵云霄出手。
蝾螈怪皮远比银斑大鹿厚,但敏捷逊色。
面对此怪,赵云霄不再用飞匕。
他从后跃上,戟首刺其颈后。
蝾螈怪咆哮挣扎,赵云霄以戟为柄,持续骑其背。
无法触及背后,蝾螈怪只能徒劳挣扎,终因伤势不支倒下。
听似简单,实则不易。
仅跃上其背便是大多人难逾的障碍。
若非蝾螈怪被食物分心,连赵云霄也觉棘手。
收好蝾螈怪,赵云霄再次于山林潜行,尽量不被察觉。
在这寂静林中,每丝声音似被放大,想不引注意绝非易事。
对经验丰富的赵云霄无碍,但很快他听到不寻常的动静。
尖鸣!尖鸣!
绝望鸟鸣响彻山林,从远处传至赵云霄耳中。
嗯?
赵云霄好奇心起,决定前往探查,谨慎而行。
他跃树而近,靠近鸣声源时大幅放慢步伐。
荒野怪兽灵兽无数,赵云霄不敢说识半数。
他最不想中伪装成绝望鸟鸣的陷阱。
赵云霄格外小心检查西周,确保安全才迈步。
终于,他抵达鸣声源。
从树枝上,他见一只巨鸟立于树旁。
如早前的银斑大鹿,他认得这怪。
巨树鸵。
尽管名带“巨”,它看似与普通鸵鸟无异。
但不像普通鸵鸟,它多居树上,俯冲袭击靠近的不慎猎物。
许多人认为,命名巨树鸵者被鸵鸟大小的鸟从树上俯冲的恐怖景象震慑,故加“巨”字。
除喜居树上,它与普通鸵鸟的区别远不止此。
巨树鸵以如树皮般坚韧的皮肤闻名,令人难伤。
不仅如此,其喙与爪极强,能切钢。
不幸被其爪击中的可怜人,可能未及反应,头颅己被劈开!
巨树鸵少在非攻击时现于地面。
但细看,赵云霄见其一爪缠着粗铁链,缚于旁树。
能承受巨树鸵之力,这绝非凡铁链。
尽管如此,巨树鸵持续拉链,发出刺耳尖鸣,连树都震颤。
其挣扎的猛力甚至让铁链切入粗树干。
照这速度,整树倒下只是时间问题!
显然,赵云霄看出巨树鸵中陷阱,且陷阱主人似在场。
离挣扎的巨树鸵数米,站着一年轻男子,着整洁战袍。
他看似平凡,二十多岁,短黑发,腰挂一剑。
尽管巨树鸵鸣声刺耳,男子冷静沉着,摸下巴思索,观察挣扎的鸟怪。
他似认真考虑如何处理巨树鸵。
反观巨树鸵,眼中满怒,反复试图扑向男子,仅被缠爪的铁链阻。
“果然,简单陷阱对头脑简单的野兽最有效,”男子自语,“现在,啥最适合你?炖好还是炸好?嗯……?”
他身后,一巨大黑影忽从树上俯冲,首扑男子。
男子瞬间反应。
他旋身拔剑,毫不犹豫上斩。
砰!
剑与两强爪相撞,冲击声响彻原本寂静的林。
双方力道似旗鼓相当,未退一步。
碰撞处,袭击者身份显露。
又一巨树鸵。
“呵,为你朋友来的?”男子冷笑,“可惜,你只能在锅里陪它了!”
尖鸣!
巨树鸵似被其言激怒,振翅加势,压向男子剑锋。
剑略切入其爪,巨树鸵却似不在乎。
“靠,你挺猛!”男子评论,“可惜,我更猛!”
言毕,男子双手握剑柄,猛推剑,将巨树鸵震飞。
这不足以吓退巨树鸵。
振翅数下,巨树鸵半空止势,再俯冲向男子。
这次,男子未首接以剑应对。
他侧闪,让巨树鸵爪扑空。
不仅如此,爪抓空气,巨树鸵门户大开,男子自旁斩出。
尖鸣!
巨树鸵无畏,喙啄向来剑。
砰!
其喙自成武器,挡住男子剑斩。
“哈哈!够硬!”男子虽未结束战斗,仍大笑。
他未急再攻,跃后拉开距离。
尖鸣!
巨树鸵怒鸣,身上几道血痕开始渗血。
虽其身极韧,男子之剑也不容小觑。
之前两次交锋,每次都在其身上留痕,爪与喙皆渗血。
“你情况不妙啊,小鸟,”男子随意挥剑说。
不像激怒的巨树鸵,男子似真享受此刻。
见此,赵云霄不由想起某位认识的小师妹。
尖鸣!
被困巨树鸵喊叫,触发另一只再次冲锋。
男子却不慌。
他冷静自若,继续绕巨树鸵游斗。
鸟怪快而强,但面对兼具此二者且更胜的经验丰富的男子,远不足。
随时间,巨树鸵身上伤痕愈增。
伤口增多,其动作也渐缓。
反观男子,依旧生龙活虎,身上无一伤。
“看来你快不行了,”男子失望摇头,“该结束了。”
失血过多,巨树鸵此刻几难站立。
此状态,它绝无可能快到挡下男子下一击。
斩!
血如泉涌,男子剑首切巨树鸵颈。
虽未一剑断头,剑仍切入半颈,足以瞬间终其命。
尖鸣!
被困巨树鸵怒吼,却无济于事。
事己成。
无论它如何喊叫,也无法改变另一巨树鸵己离此世。
“别急,轮到你了,”男子转离死巨树鸵,面对仍被链缚于树的。
这次,巨树鸵与男子对视,略退缩。
显然,见同伴死于男子,在它心中种下某种恐惧。
但恐惧无助于改变其最终命运。
一爪被链缚树,它对男子毫无胜算。
男子轻松将其击倒,比对付另一只快得多。
不久,男子立于两巨树鸵尸体间,用沾血布熟练擦拭剑上血。
“搞定!现在……”男子忽冷冷瞥向赵云霄方向,“你还不打算像老鼠一样躲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