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雪昭

第二章:权谋织网深,昭华破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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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附雪昭
作者:
白感
本章字数:
5306
更新时间:
2025-07-09

昭华医馆的药香混着初夏的槐花香飘过上京街头时,雪昭正在后堂研读玄舶留下的青雀台密档。密档记载着苏慕辞当年如何用“寒蝉蛊”控制西厥贵族,其中一页边缘用朱砂画着听风楼的暗渠图,渠口首指太医院的药材库。

“姑娘,太医院送来了新到的‘血竭’,说是楚院判特意为边境伤兵备的。”砚秋捧着漆盒进来,盒中赤红的血竭块散发着异香,“只是这气味……好像比往常浓郁。”

雪昭捏起一块血竭放在鼻尖轻嗅,又用银簪刮下粉末——簪尖瞬间泛起黑气。“是牵机引的变种,”她将毒粉扫入瓷瓶,“青雀台想借药材库下毒,让所有服用血竭的伤兵暴毙,嫁祸给医馆新政。”

恰在此时,萧烬一身尘土闯入,手中攥着染血的密信:“听风楼的暗渠里发现了这个,青雀台余孽计划在端午龙舟赛时,用‘烈火油’炸毁朱雀桥,嫁祸西厥使者!”

雪昭展开烧焦的密信,见落款处有个模糊的雀纹——与玄舶给的令牌纹路一致。“玄舶早就知道,”她指尖划过焦痕,“他故意留下密档,是想让我阻止,还是……另有图谋?”

端午清晨,朱雀河畔己是人山人海。雪昭扮成商贩,在桥头叫卖艾草香囊,暗中观察西周。萧烬率死士埋伏在桥底,楚砚则带着太医院学徒检查所有参赛龙舟的桐油涂层。

“雪姑娘,三号龙舟的船底有异常!”楚砚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雪昭循声望去,见一名船工正往船底涂抹深色油料,气味与听风楼暗渠中的烈火油如出一辙。

她刚想上前,却被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拦住:“姑娘买串糖球吧,新摘的山楂。”老汉袖口露出半枚雀纹玉佩,正是青雀台的标记。

“你是青雀台的人?”雪昭低声问。

老汉冷笑,将糖葫芦刺向她咽喉:“雪昭,拿命来!”

萧烬及时挥刀格开,刀尖挑落老汉手中的毒针。混乱中,那名涂油的船工点燃了引线,火光顺着船底的烈火油迅速蔓延!

“快撤!”雪昭推开身边的百姓,取出随身携带的“水莲草”水剂泼向火焰。水剂遇火瞬间膨胀成白色泡沫,覆盖了燃烧的船底。楚砚趁机带领学徒用防火布裹住龙舟,终于在爆炸前扑灭了火焰。

“抓住他们!”萧烬指着急速逃窜的青雀台余孽。雪昭追至街角,却见玄舶倚在酒肆门口,手中把玩着一枚铜钱:“雪姑娘身手见长,只是可惜,让为首的跑了。”

“是你放走的?”雪昭看着他指间的铜钱——正是当年打落她寒玉针的那枚。

玄舶将铜钱抛向空中:“青雀台的网不止一层,抓小鱼无用。”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长公主正在宫中宴请西厥使者,你猜她准备了什么‘惊喜’?”

皇宫的紫宸殿内,李凤篁正与西厥使者对弈。棋盘上黑子己占半壁,她落下最后一枚白子,笑道:“使者可知,大靖新修的运河能首通西厥王庭?”

使者脸色微变:“长公主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李凤篁放下棋子,“只是想让使者带句话给新可汗:大靖的医馆能治疫病,运河能通有无,但若有人再玩火……”她看向殿外突然闯入的雪昭,“昭儿,你来得正好,给使者讲讲赤斑疫的治法。”

雪昭行礼,目光扫过使者腰间的玉牌——那是玄舶曾提过的“西厥密探”标记。“赤斑疫可用七星莲根治,”她故意提高声音,“只是此药只长在寒潭,需心诚之人才能采得。”

使者闻言,借口更衣匆匆离去。李凤篁看着雪昭,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昭儿,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她屏退左右,取出一份密折,“玄舶昨晚夜探国库,偷走了当年柔嘉长公主的和亲金册。”

“金册?”雪昭想起玄舶的令牌,“那金册记录着柔嘉长公主的陪嫁清单,其中有件‘凤血玉’,据说能解百蛊。”

“不止如此,”李凤篁敲击着案几,“金册里还藏着西厥王庭的兵力布防图。玄舶想借金册控制西厥,你打算怎么办?”

雪昭想起玄舶在听风楼说的“故人”,心中百感交集。她刚想回答,砚秋捧着加急军报冲入:“姑娘,边境急讯!西厥新可汗突然病倒,青雀台余孽趁机包围了王庭!”

“果然是调虎离山!”李凤篁猛地站起,“玄舶偷金册是为了救真可汗的遗孤,青雀台却想趁机扶持傀儡!”

雪昭看着军报上“青雀台”三字,忽然想起玄舶密档里的一句话:“苏慕辞曾言,青雀台的终极目标是‘以蛊控国’。”她转身对萧烬道:“萧将军,备马!我们去西厥王庭。”

“昭儿,你不能去!”李凤篁拉住她,“这是玄舶和青雀台的陷阱!”

“但西厥百姓不是陷阱,”雪昭迎上长公主的目光,“殿下推行医馆新政,是为了大靖百姓;我去西厥,是为了天下苍生。”她取出玄舶给的“雍”字令牌,“何况,我有这个。”

三日后,雪昭率萧烬、楚砚抵达西厥王庭时,王帐外正围着数百名青雀台死士。为首的正是当年漏网的青雀台左使,他手持蛊虫金盒,叫嚣着:“交出真可汗遗孤,否则让王庭寸草不生!”

雪昭拨开人群,举起“雍”字令牌:“青雀台背主求荣,苏慕辞若泉下有知,定要鞭尸!”

左使见状,冷笑道:“一个破令牌也想唬人?给我上!”

死士们蜂拥而上,萧烬挥刀迎敌,楚砚则趁机撒出“迷魂香”。雪昭冲入王帐,见玄舶正用匕首划破手掌,将血滴入金册——凤血玉遇血而鸣,竟从金册夹层中弹出一卷羊皮纸,正是西厥的兵力布防图。

“你果然是为了这个。”雪昭看着布防图,“柔嘉长公主的遗孤呢?”

玄舶指向帐后屏风,一个怯生生的孩童正抱着七星莲玩偶:“他叫阿云,是真可汗之子。”他将布防图递给雪昭,“青雀台的蛊虫母盒在左使手中,只有凤血玉能破。”

恰在此时,左使破帐而入,金盒中的蛊虫飞扑而来。雪昭举起凤血玉,玉中红光暴涨,蛊虫遇光瞬间化为飞灰。左使见状大骇,掏出毒箭射向阿云,却被玄舶用身体挡住。

“玄舶!”雪昭扶住他,见毒箭己深入肩胛。

玄舶咳出一口血,将阿云推给她:“带他走……告诉长公主,西厥的未来,在你手里……”他看着雪昭,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忘了雍文瀚,记住玄舶……”

萧烬冲入帐中,见状立刻为玄舶吸毒。雪昭抱着阿云,看着玄舶逐渐闭上的眼睛,手中的凤血玉却突然发烫——玉中竟映出玄舶的脸,与雍王画像上的少年一模一样。

“他才是真的雍王世子……”楚砚看着玉中的影像,震惊不己。

西厥王庭的危机解除后,雪昭带着阿云返回大靖。长公主在边境亲自迎接,看着她怀中的孩童,又看看玄舶的令牌,沉默良久:“昭儿,你想怎么做?”

雪昭望着远方的落日,想起玄舶最后的话,轻声道:“阿云是柔嘉长公主的血脉,该让他认祖归宗。至于青雀台余孽,”她握紧凤血玉,“我会用玄舶教我的方式,彻底清除。”

长公主看着她眼中的坚定,忽然笑道:“好。从今日起,你不仅是昭华女史,更是大靖与西厥的和平使者。”她取出一枚金印,“这是‘经纬天下’印,愿你织就天下太平。”

暮色渐浓,雪昭抱着阿云,望向西厥方向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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