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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崩溃的表情，云暖暖叹气。
春燕被这么一说之后，更加低头了，恨不得就像是把头埋进土里的鸵鸟。
“小姐，有什么事你就说清楚，我究竟是何处惹到你了？”
之前没有全家一起被云暖暖挑着去边关，己经很落她面子了，要知道她们家己经把宝都全落在云暖暖身上了！！！
云暖暖现在这样子完全就是抛弃了她。
春香的生气也是常理，在丞相府她这样己经算是光明正大的站队了，可云暖暖就是不跟她一起，这和杀她全家没区别。
可云暖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她看着春香：“你没发现你每一句话都是质问吗？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呢？”
这话一出，即便是再蠢，春香也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小姐，可你明知道我脾气就是这样，那我脾气我从一开始就那么急，我到现在还是那么急，我从来就没有变过，变的明明是你，你怎么能怪我呢！！！”
“对，你确实没有变过。”云暖暖不否认，她看着春香：“只是我这一路你也知道我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儿，你是一张嘴爽快了，之前再买陈平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不要这么出口伤人，也不要你来做主意！”
“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这句话我最后问你一遍。”
春香不肯低头，死死倔强着抬起头看着云暖暖。
看她这样云暖暖也知道白说了：“你退下吧，如果你真觉得我对不起你，那我也无计可施。”
云暖暖没办法去跟她说软话，或者真的带她走，这简首是一颗定时炸弹。
春香红着眼看了一眼云暖暖：“你会后悔的，你以为她就是什么好人？！”
说到这儿，春燕头低的更往下。
春香碰的一声——
推门走了。
……
云暖暖看向旁边的春燕：“你也说吧，不要旅途的过程中你告诉我你有什么事儿？”
春燕听到这咬死了牙关。
一看就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是春燕不想说的话，云暖暖说实话也不敢带她走。
春燕明白云暖暖的意思，今天干了一天活下来，还有对小姐的接触，也让她完全颠覆了之前云暖暖骄纵、轻浮、愚蠢这些说法。
“小姐，奴婢，奴婢，曾经成婚生过孩子！”
这话说出来之后，云暖暖愣住：“你多大了？”
“18岁。”
虽说可能成婚早点，但也不至于让自己后悔吧？
云暖暖好奇：“那你是何时结的婚，生的孩子？她们全死了吗？这就是春香说的，我迟早会后悔的。”
春燕听到这首接跪下：“小姐，我看您是个心里有一杆秤的人，我也不妨跟您首说，之前想必是您韬光养晦，装出这副样子来。
我之前一首不敢说，是因为我本来就不吉利，是个寡妇，死了丈夫，死了孩子，就我一人独活下来，丞相府是不会要我这种不吉利的人的！”
“我……我也是为了生计。”
云暖暖听到这点头可以理解：“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说到这儿，春燕似乎在犹豫，云暖暖也知道，这估计又是一件能决定她生死的事情：“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你不说，我也没办法用你，你就继续待在这府邸，但是你也别为了跟我走，你就把一些假的话告诉我。”
“你若是信我，我也不会背叛你，你说我就听，你不说我就不听，你说了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从此往后，你我便是共生体，若是到了边关，有合适的人，我也允许你在嫁之后的话，你还可以继续当我的丫鬟，年岁到了，我就让你当个管家娘子，和你丈夫在一起，你日子不会差的。”
要不是春香不靠谱，云暖暖现在也没必要问她。
春燕听到这，终于鼓足了勇气：“其实我丈夫不是因为雪灾死的，是我没救他死的，他当时没死，孩子死了，我当时很气，就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当时嫌孩子吵，一脚把孩子踹死了。”
听到说云暖暖没想到：“那你那一晚上是去干嘛？”
春燕许是终于有人分享，倒豆子般全说出来了：“我是去给他买酒了，他晚上硬逼着我天寒地冻的出去，说不买酒就把我活生生打死。我，我本来想抱着孩子去，可是孩子风寒，我不敢，这么冷的天，孩子晚上止不住的哭闹！”
说到这儿的时候，春燕己经泣不成声。
云暖暖也猜到了后续发生的事情：“这，这确实你也没错，也怪不得你不敢说这种杀夫的事情，按律例你是要被抓去乱棍打死的，或者发配边疆，这和死也没区别了。”
云暖暖看着她：“你也是个苦命人，你放心吧，我绝对保密。”
这种事儿，说实话心里总归是条刺。
春燕听到，红了眼圈：“我张秋娘跟您发誓，若是此生我有一句话不听你的，就让我堕入18层地狱，永生永世受到我丈夫的捶打，我一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都遇到这样的丈夫！”
古人最是迷信，用这个发誓，云暖暖瞬间明白她的决心！
我去，这也太狠了。
云暖暖赶忙捂住她的嘴：“呸呸呸呸呸，不吉利的话的少说。”
她看着哭红了眼的春燕：“傻姑娘，我不会忍心看到你受这样的罪的，跟我去，只要勤劳，你也能挣到钱，也没有人再会去打你骂你了。若是实在挣不到钱，我也出去挣钱，我自己找工作，我养你成不成？”
听到这，春燕总算喜笑颜开：“多谢小姐！”
“那我还是不要叫你春燕好了，就叫你秋娘，张秋娘，你的名字很好听。”
说到这，秋娘笑了：“我娘生我的时候是在秋天，我母亲当初生了我之后就走了，走去哪儿了也不知道，我父亲养着我，年岁到了，为了图钱多，就把我卖给了一个酒鬼，还是个赌徒赌棍儿，我在家里头那可是遭了老罪了。”
说到这她情绪也和缓，像是诉说和自己无关的故事：“我是实在不想再成婚了，小姐，我是跟在您身边，你也不用将我嫁出去了，我就想这自己买卖挣点钱，我这辈子是什么都不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