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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里的早餐摊飘着油条香，楚砚后颈的粉色印记突然发烫。他蹲在豆浆桶前排队，九个光点在皮肤下排成“早”字，脖颈处的蝴蝶纹蹭到桶沿，把铝皮烫出相同的纹路。打豆浆的大爷手一抖，木勺掉进桶里，溅起的豆浆在半空凝成蝴蝶形状。
“小伙子，你脖子上这纹……”大爷指着楚砚后颈，围裙上的面粉突然聚成蝴蝶，“跟我老伴儿临终前戴的玉佩一个样。”林薇拽着楚砚往后退，帆布包上的归元珠残片蹭到蒸笼，笼屉缝隙里冒出的热气组成蝴蝶阵，惊得排队的大妈们纷纷后退。
“哥，你的脖子在给早餐摊纹身！”秦念指着楚砚后颈，粉色印记在蒸汽里泛着珍珠白。陈锋的消防斧剁在旁边的煤炉上，斧刃卡着的归元珠粉末把炉灰染成淡蓝，炉口喷出的火苗竟是蝴蝶形状。
早餐摊的李婶突然抓住林薇的手腕，九色印记在她掌心显形：“姑娘，你这纹跟我儿子的一模一样！”她撩起裤脚，脚踝上有个淡紫色的蝴蝶纹，和秦念母亲的如出一辙。林薇的真实之眼启动，看见李婶的记忆——半年前她在河边捡到颗发光的珠子，给儿子串成了手链。
“归元珠纹在普通人身上会随情绪变色！”林薇的声音被油条的“滋滋”声吞没，她后颈的印记暴涨，九色光芒扫过早餐摊，发现买包子的小学生、修自行车的师傅手腕上都有不同颜色的蝴蝶纹。楚砚后颈的光点钻进李婶的印记，淡紫纹路瞬间变亮，她儿子在人群里突然喊道：“妈妈，我看见油条在飞！”
“是炁能具象化！”陈锋的消防斧砍断煤炉的通风管，钢管上的蝴蝶纹发出蓝光，“老东西的归元珠成了情绪放大器！”他往楚砚手里塞了根油条，油条上天然裂出蝴蝶形状的缝。
豆腐脑摊突然炸开，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跳进豆花桶，后颈的幽绿印记把豆花染成翡翠色。楚砚后颈的粉色印记变成幽绿色，九个光点钻进男人体内，看见他的记忆——守序者的残余克隆人，正在收集高情绪波动的蝴蝶纹者。
“他们要用人情绪炼归元珠核！”林薇抄起旁边的长勺，九色光芒在勺头凝聚成刃，“老中医的克隆体想借凡人情绪复活！”长勺刃砍在豆花桶上，瓷片裂纹里渗出幽绿的光。
秦念突然举起音乐盒，幽蓝蝴蝶飞出，停在克隆人的印记上。赵兰的残魂透过翅膀喊：“用热豆腐脑浇他！老中医日记里说过，炁能遇热会紊乱！”楚砚后颈的光点钻进沸腾的豆浆桶，滚烫的豆浆泼在克隆人身上，他的身体开始透明，鸭舌帽掉在地上，露出底下的编号——023。
“不可能……凡人情绪怎么会克制归元珠……”克隆人化作光点消散，手里攥着的情绪收集器掉在楚砚脚边，屏幕上显示着早餐摊所有人的蝴蝶纹强度。陈锋用消防斧挑起收集器，外壳上刻着老中医的字迹：“归元珠核，生于人心，毁于人心。”
早餐摊恢复平静，只有油条上的蝴蝶缝还在冒烟。楚砚后颈的印记变回粉色，九个光点排成“治”字。李婶摸着儿子的印记，突然笑了：“挺好，我儿子说能看见别人的开心，像吃糖。”
林薇看着手腕上的九色印记，突然明白老中医最后的算计——归元珠散入人间，不是灾难，是让每个人都能用情绪滋养炁能，而克隆人想强行收集，反而会被凡人的喜怒哀乐反噬。她后颈的印记轻轻发烫，早餐摊的喧嚣声里，隐约能听见无数小蝴蝶扇动翅膀的声音。
“哥，我们把所有蝴蝶纹都记下来吧？”秦念拽着楚砚的袖子，小女孩后颈的印记像颗会变色的糖。楚砚摸了摸后颈，粉色印记里九个光点排成“记”字。
“好，”他笑了，“先记李婶家的豆腐脑，多加辣油，陈锋说辣油能让蝴蝶纹变亮。”
陈锋在旁边哼了声，消防斧剁在案板上：“胡说，是葱花！葱花提鲜！”
一行人往早餐摊深处走，楚砚后颈的粉色印记像个小小的情绪雷达，照亮那些藏在烟火气里的蝴蝶纹。而那些关于归墟血脉和克隆人的过往，都化作了豆浆里的一声咕咚、油条里的一口酥脆，以及寻常日子里，人们因开心、愤怒、感动而在皮肤上一闪而过的、带着温度的蝴蝶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