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开口:“一年前不是她刚投奔任家的时候?这么说,她一来就开始勾引你?”
说完也不等杜长风回答,上去对着杨欣桐的脸就是一顿挠。
杨欣桐慌忙去躲,可杜母动作更快,顷刻间就把杨欣桐的脸上挠出了好几道血痕。
“贱人,狐狸精,我看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你勾引谁不好,非要勾引我家长风,成亲第一天就害的我们长风和夕瑶不和,我们杜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你进门。”
说完仍觉不解气:“长风,这种不检点的女人你现在就给我休了她,我们杜家容不下这种人。”
杜长风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一个落红帕,会引出这么多事。
他看向始作俑者。
任夕瑶正津津有味看着杜母对杨欣桐一顿输出。
发现杜长风看她,竟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看热闹。
时不时的,吃一口点心,或者是喝一口茶。
那样子别提多惬意。
“任夕瑶,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杜长风火大瞪着她。
杨欣桐的声音响起:“对,她就是故意的,为的就是不想让我们好过。”
杨欣桐眼底闪过狠毒。
任夕瑶,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任夕瑶无辜的眨了眨眼:“你们误会我了,我又不知道你们在婚前就暗通款曲,早知道杨姨娘早就不是清白之身,我说什么也不会提落红帕的事。”
“不,夕瑶,你没有错,错的是那贱人,长风是我生的,他的秉性我知道,他长这么大连一个通房都没有,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肯定是杨氏那贱人勾引的他。”
杜母破天荒的站在任夕瑶这边。
任夕瑶有些不太适应。
上一世,自从落红帕的事后,无论她做的再好,杜家都没有一个人给过她好脸色。
尤其是杜母,明知道她用自己的嫁妆补贴杜家的亏空,却只字不提,哪怕后来她真的和杜长风圆房有落红,杜母对她的态度也没有改变。
她明知道杨欣桐换走了自己的孩子,却连月子都不让自己坐,以至于让她落下了一身病。
回忆戛然而止。
恨意浮上心头。
“母亲,虽然你不喜欢杨姨娘,但她是夫君纳的妾,休或不休,是夫君说了算,你这样冒然让夫君休了她,恐怕夫君不愿。”任夕瑶突然开口。
“不愿也得休,他是我生的,就要听我的话。”杜母气势十足。
杜长风很反感杜母说这样的话:“母亲,我己成家立业,早己不是凡事都听你话的孩童,更何况婚姻之事是我的终身大事,我自有定夺,无论你喜不喜欢欣桐,我都不会休她。”
“你……”杜母突然捂上胸口,“你要气死我吗?”
“是母亲非要和我过不去才对,欣桐明明没有做错事,你却非让我休她,别说她跟我的时候是清白之身,就算她不是,我也不会休她。”
杨欣桐忽的看向杜长风,眼中满是感动:“长风……”
“你……”杜母气急,“好好好,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不肯听我的话了,你的事我也不管了,以后后悔也别来找我。”
“母亲放心,我绝不后悔。”
杜母看向杜父:“听到了吗?我们老了不中用了,也别留在这碍人家的眼。”
说完起身离开。
杜父经过杜长风的时候,恨铁不成钢看向他:“你如今出息了,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把你母亲气成那个样子,你长本事了!”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
杜晨曦看向杜长风的眼中满是失望:“哥,你这次确实过分了。”
说完也从杜长风眼前消失。
“兰心,我们也走吧!”任夕瑶起身,却被杜长风挡住去路。
任夕瑶抬头无声看着他。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杜长风的目光冰冷。
任夕瑶挑眉,被发现了吗?
没错,她刚才就是故意挑拨杜长风和杜母的母子关系。
谁让他们母子一样坏!
却听杜长风突然开口:“昨天晚上你是故意锁门不让我进去,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去找欣桐,然后好当众戳破她没有落红的事,好让我和我母亲吵架对不对?”
任夕瑶眼中闪过惊讶!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到了!
果然,当官的人的脑子就是好使,哪怕是七品小官,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不过,想让她承认,没门!
任夕瑶重新坐下,清脆的嗓音缓缓道来:“首先,我确实给你留门了,只不过因为白天太累,所以没有听到敲门声,并不是故意锁门不让你进去,其次,整个杜府,除了我那还有杨姨娘那,空房间多的是,再不济你可以睡书房,是你哪也不去非要去找杨姨娘,所以,别怪到我身上,第三,杨姨娘到底是不是完壁之身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种事情她更加不会告诉我,我又怎么能利用这事故意坑害她?最后,是你非要为了一个女人给婆母吵架,我又没拿刀驾到你脖子上逼你和她吵,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气她,我没有说一句话。综上所述,今天的事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大丈夫敢做就敢当,别出事了却只想着往别人身上推,轻贱了自己也让别人看底了你!”
“你……”杜长风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杜家人走了,可屋里还有不少下人。
任夕瑶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他留。
况且,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她有这样伶牙俐齿的一面?
任夕瑶起身:“别这样看我,埋怨别人之前先想想自己有没有做错,兰心,我们走!”
兰心佩服的跟在自家小姐身后。
她有一种感觉,自家小姐好像脱胎换骨了!
刚刚姑爷往小姐身上扣屎盆子,小姐的大道理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倒。
一点没如姑爷的意。
看到姑爷和杨姨娘被气的说不出话的样子,她感觉前所未有的爽。
“小姐,你刚才的样子实在是太解气了!”出了安逸院,兰心由衷感慨。
任夕瑶也觉得痛快。
如果上一世她能像刚才那样据理力争,说不定就不会惨死了。
任夕瑶:“兰心,人这一辈子只活一世,就该活得肆意些,以前是我太懦弱。”
兰心重重点头:“小姐说得对,我听小姐的。”
另一边,杨欣桐哭哭啼啼地扑进杜长风怀里:“长风,任夕瑶她就是故意针对我,我的脸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