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请注意你的言辞,梁小姐是永定侯府嫡小姐,可不是你口中的乞丐!”刘同向瑞纯纠正。
“她是永定侯府嫡女?”瑞纯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她明明是个乞丐,怎么可能摇身一变就成了永定侯府嫡小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刘同解释:“信不信由你,我己告知,若是让我们主子听见你那样称呼梁小姐,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瑞纯不屑道:“你主子是谁?”
“穆王爷。”
瑞纯猛地瞪大了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是景琰哥哥让你跟着那贱……的?”
刘同点头:“是我们王爷让我跟在梁小姐身边保护她的。”
“为什么?”瑞纯突然尖叫起来,“景琰哥哥为什么对那贱人那么好!为什么?”
这下不止刘同,周围看热闹的群众都忍不住皱眉。
在他们看来,此刻的瑞纯就像是一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悍妇。
刘同没有回答,也没有挪开。
首到梁月月带着大夫出来,瑞纯都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突然,瑞纯趁人不备猛地抓住梁月月的衣袖:“我终于知道了,你是故意对不对?你早就知道景琰哥哥要去南城,所以你才故意扮成乞丐接近他?”
瑞纯越说越觉得是这样,抓住梁月月的胳膊始终不愿意松手:“我说我有心有意大老远的过去却没得到景琰哥哥一个好脸,原来是被你这个心机女捷足先登了!你真是……好手段!”
瑞纯咬牙切齿说完,才放开梁月月。
梁月月拍了拍被瑞纯抓过的地方,冰凉的目光从她身上一跃而过:“有空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别满脑子都是男子。”
说完不管瑞纯如何发怒尖叫,在刘同的保护下转身离开。
就这样,梁月月心存希望请回去一个又一个大夫。
最终又只能无奈送他们离去。
可她又要在谢氏面前强颜欢笑。
内心的煎熬和身体上的疲惫让她整个人变得憔悴。
“小姐!”见梁月月终于得空,刘念才把白天梁询和宋氏来过的事讲给梁月月听。
梁月月点头:“我知道了,可我不想去!”
刘念点头:“那小姐早点休息!”
说完转身离开。
前院,梁询和宋氏等了一天都没等到梁月月去找他们,不由心中有气。
“那死丫头现在有钱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连见她一面都这么难?”眼看天己黑透,梁询哐啷一声重重把手中的茶盏放到桌子上。
宋氏心里也不舒服,但她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站在梁询身边给她拍背顺气:“先别生气老爷,我听说夫人的病好像不好,小姐今天找了好几个大夫回来看,说不定她没有心情来找我们,我们明天再去找她就是了。”
“万一明天她和今天一样忙着给谢氏找大夫呢?”梁询瞪她。
“这……”宋氏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你弄些补品,明天一早和我一起送过去,顺便问那死丫头要点银子出来。”梁询突然开口。
宋氏顿时眉开眼笑:“还是老爷有主意!”
梁月月不知道,见她睡下刘同出府去找了穆景琰。
“她母亲病的很严重?”穆景琰皱眉。
刘同点头:“京城的大夫都说没治,梁小姐心情很失落。”
穆景琰思索了片刻看向应俊:“明天以本王的名义给御医们递帖子,让他们去永定候府给谢氏看病。”
应俊先是一愣,随即点头:“是。”
穆景琰看向刘同:“本王找太医给她母亲看病的事先别让她知道。”
刘同点头,却再次开口:“王爷,属下还有一件事要汇报。”
见穆景琰看他才把白天在街上遇到瑞纯的事说了一遍。
穆景琰的眼底闪过冷芒:“本王正要去找她,她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应俊……”
“属下在!”
“去搜寻瑞纯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本王要让她身败名裂。”穆景琰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
第二天天还没亮梁月月就起来了。
“小姐,你怎么起这么早?”连翘揉着眼睛穿衣服。
“我睡不着,我昨天想了一夜,既然外面的大夫看不好母亲的病,我打算请宫里的御医给母亲瞧瞧!”梁月月翻身下床。
“御医?”连翘怔愣,随即喜上眉梢,“御医不是给皇上看病的大夫吗?要是能请到他们,说不定夫人的病真的能治好!”
梁月月点头。
“可是怎样才能请到他们?”连翘泛起了难。
梁月月从盒子里拿出一沓银票:“如今我有的,只有这些了,希望御医们喜欢。”
说完催促道:“快起来,吃过饭咱们就去找御医。”
梁月月刚出后院的门,就看见梁询和宋氏朝这边走来,二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丫鬟手里捧了一盅汤药。
梁月月连忙让连翘把门关上,然后跟没看见他们似的抬脚就走。
“去哪?”梁询叫住她。
梁月月停下脚步:“出去给母亲找大夫。”
梁询波澜不惊,好像谢氏生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梁询示意丫鬟上前:“这是我让人给你母亲炖的汤,你拿进去。”
梁月月瞅了眼黑乎乎的汤药问:“这是什么汤?”
梁询不知道,看向宋氏。
宋氏轻咳一下回道:“当归黄芪补气汤。”
梁月月勾起唇角,用嘲讽的目光盯着梁询:“你们莫不是送错了地方?这里可是后院,是被整个侯府遗忘的地方,可喝不起你这昂贵的汤药。”
她故意加重昂贵二字。
“你……逆女?”梁询心中的火气一下子被梁月月挑了起来。
他恨恨指着梁月月吼道:“我是你父亲,你敢这样和我说话?”
梁月月左右看了看:“父亲?在哪呢?”
“你……”梁询气急,想也不想抬起手掌就往梁月月脸上扇去。
吓的宋氏和连翘连忙去拉,才没让梁询碰到梁月月。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早知道你长大是这个德行,当初就应该把你掐死。”梁询的胸膛不停起伏。
梁月月却没被他的话影响到,开门见山问:“你来干什么?”
她可不相信他只是来给她母亲送汤的。
梁询这才想起一大早过来的正事,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眼神飘忽不定道:“你手上有多余的银子没有?先拿出来点给我用用,等侯府能周转开了我再还给你。”
梁询硬着头皮说出他用的最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