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昇笑容依旧:“当然是一根烟都不许抽,不许让我闻到一丝丝的烟味,不许看见一点点的烟草,不许出现一点点的烟雾。”
“从现在开始吗?”
“没错。”
周溺沉默片刻,不动声色的放下这张纸:“我觉得这种权威的规矩还是得拿去法律机构认证一下,等认证完了我们再执行吧?”
朝昇不满:“让你戒个烟就这么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七年在国外没少抽,那寄过来的行李都带着一股被烟草浸泡过的味道。”
“那我也不可能一下就戒了,毕竟在国外压力大嘛。”
“压力大有很多解决方案。”朝昇不容置喙地说。
他说着,打开手机就搜索了起来。
“想缓解压力可以试着找找兴趣爱好。”
“可以养养小宠物。”
“我不打算养小动物了。”
“那种点植物。”
“长得太慢了,冷暴力我,没意思。”
“没事,这里说了还有很多,做瑜伽、画画、烹饪、游泳、适当的性生活……”
周溺双眼一亮:“性生活?这个行。”
朝昇:“……”
周溺己经在那边陷入新的话题了。
“说起来我们俩上次还没做完呢?择日不如撞日?”
朝昇耳根子瞬间发红,他闭上眼,有些慌张:“你、你刚刚不是说今天很累吗?”
“那我躺着不动呗。”
朝昇:“……”
那你真是够懒的。
周溺把平板往旁边一丢,坐起来拉住朝昇的手:“我真的挺好奇那是什么感觉的,来吧,试试?就算不舒服我也认了。”
朝昇嘴角一抽,总感觉这个周溺说话特别没正形。
反正话都到这了,朝昇也不是怂货,首接就脱了衣服爬上床。
周溺往床上一躺,大字型的样子,像条砧板上的鱼。
朝昇抿了抿唇,总感觉这个氛围怪怪的。
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梦幻旖旎。
不管了。
他低着头,亲吻周溺的脖子,一路往下,手上的动作也不停。
周溺一开始还有力气观察他,配合他,渐渐的,就感觉不太对劲。
“嘶——疼!”
朝昇紧蹙眉头,眼底也有几分痛色。
他不清楚这是不是对的,一时间不敢有其他动作。
周溺忽然搂住他的腰,将他用力带向自己,她闭着眼:“给我个痛快吧!”
沉没的一瞬间,两个人都发出了闷哼。
汗水沁湿双眼,朝昇浑身都开始发红,呼吸不稳。
周溺轻颤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哼哼地拍了拍他的臀:“继续吧。”
夜色深重,月影摇晃,淅淅沥沥的小雨忽然落下,打在窗台上盛开的粉玫瑰上,惊得花瓣颤栗,久久不能平息。
昏睡前的一秒,周溺整个人都像是置身云端,腰身被一双大手牢牢托起,她双眸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呢喃:“还挺舒服的。”
身前的人停顿了一下,紧接着,铺天盖地的湿吻就落在了身上。
天色将明以前,某个人终于结束了。
周溺被抱进浴缸里,靠在朝昇的身上。
温热的水包裹着全身,朝昇细致的给她按摩,揉搓头发,清香的泡沫飘荡在水面上,她昏昏欲睡地说:“完了,要起不来了。”
朝昇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蛋,轻咬她肩膀:“没事,我帮你请假。”
周溺眼皮沉重,请假?上任第一天就请假?
那很完蛋了。
再睁眼的时候,窗外亮的令人绝望,周溺腰酸背痛的爬起来,看身边的男人还在酣睡,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她咬牙切齿:“说了会叫我,结果自己睡的像猪一样。”
朝昇被踢的皱了皱眉,但也许是太困了,依然没醒。
她走进卫生间洗脸刷牙,又接着更衣间换了一套女士西装。随手理了理头发,戴上一对珍珠耳环,抹了口红就急匆匆下楼。
一下去就看见餐桌上摆满了早餐,周溺一愣。
原来他早就起来买了早餐,这是在睡回笼觉?
她轻哼一声,从桌上拿了两片烤面包,提着热可可,匆匆出了门。
周氏集团,会议室里。
周老爷子沉着脸坐在上座,两边是大女儿周姿和小儿子周巷。
周续站在周巷身后,下座还有不少董事会成员。
会议开始了十分钟,主角还没到。
周老爷子不满的看了周续一眼:“给她打电话。”
第一天上班就迟到,没个正形。
周续点点头,拿出手机,刚要给周溺打电话。
门就被推开了。
周溺穿着一身剪裁利落修身的白衬衫,下身是一条黑色西装裤,简约大方。
头发随意挽在脑后,进来的时候还在往脖子上套工牌。
一进来,她就道歉:“不好意思来晚了。”
周雄冷哼了一声:“就这样也想坐我这个位置?”
周溺自知理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有跟他顶嘴,周续抬手示意她坐在周巷旁边。
坐下以后,周巷对着她温和地笑了笑,周溺见状乖巧的打了个招呼:“周叔早。”
周巷悄悄的说:“溺溺,你什么时候能改口喊我一声爸?你看你都喊季清妈了。”
周溺不自在地嘶了一声:“我都一把年纪了,有点叫不出口。”
周巷顿时安慰道:“多大都不算晚!”
“咳咳!”一声警告的咳嗽声从上方传来。
周雄无语的看着这两个旁若无人的玩意,皱了皱眉:“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规矩?!!”
两人顿时老实的坐首了点。
见他们安静了下来,周老爷子这才不急不缓地开口:“这次召开董事会呢,只说一件事。”
“从今天起,周溺正式担任周氏集团总部CEO,你们有意见吗?”
下方的其他董事面面相觑,周巷率先表态:“我没意见。”
有人举手:“大小姐还这么年轻,一下子就做CEO,会不会太早了点?不如先从部门经理开始?”
周雄闻言,看向那人:“周溺在国外这些年,打下的成绩你们有目共睹,D国那个濒临倒闭的分公司被她一路带到了业内顶尖,我认为她完全可以担任这个职位,当然,日后如果犯下重大错误,你们都可以撤销她的职务。”
“那大少爷呢?”
大家闻言看向站在周巷身后的周续。
他原本是集团CEO,周溺上任以后,他就没了职位。
每个人的眼底都有些唏嘘。
果然,这收养来的就是个工具人,同为养子养女,养女就能凭借着母亲与继父的这层关系平步青云。
养子呢?累死累活十几年,最终还是被卸磨杀驴了。
周续敛着眸,背着双手,从始至终都很淡然沉稳,似乎并没有任何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