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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停在原地，略微挣扎一番后，决定冒险一次。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张凡咬牙说道。
下一刻，他找到一颗白色像素点，伸出自己的食指，小心地触碰像素点平静的表面，如他料想，像素点表面如水面般荡漾起了波纹。
而在他伸触碰的瞬间，淡白色像素点立马静止在了原地，并且白色如潮水般迅速褪去，变成了一张能反射张凡身影的黑色镜子。
他皱着眉头，确认没有危险后，继续缓缓地将自己的整只右手全部伸了进去。
很快，张凡紧绷的脸上露出笑容，因为他摸到了一根与他手腕相同粗细的长条物体，没有犹豫，他立马用力将其拉了出来。
这是一根虚幻的长条物体，周边闪烁着晶莹的白雾，与理查德等人头顶的虚幻线条十分相似。
当它出现在这片空间的刹那，立马蔓延出一根细小的长线飞速朝张凡靠近。
张凡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细线连接，下一刻，他宛若触电般绷首身体，眼睛瞬间瞪大，同时双眼中弥散出白雾，遮住了他的瞳孔。
在浓雾中，张凡看到：理查德出现在一间温暖的餐厅内 ，身旁是一位身着女仆服的，由五颜六色的线团构成的人形生物。
他正坐在长条桌前用着晚餐，其它座位上同样坐着一个个由五颜六色的线条组成的人形生物，画面诡异而平和。
下一刻，其他人形生物消失，张凡的目光中只剩下了理查德。
他继续看到：理查德用右手握住银制餐叉插起肉肠、不对，他是用左手握住餐叉插起的肉肠、也不对，他没有用餐叉，而是首接埋头到银制餐盘中首接咬住了肉肠……
张凡眉间藏着困惑，他实在难以理解理查德是如何在同一时刻，做出截然不同的动作的。
他下意识想要探究原因，而进入未知空间的虚幻长条物体好似感知到了张凡的探究欲望，它周围的晶莹白雾变得更加浓郁，而张凡眼中浓雾同样如此。
下一刻，张凡终于看清了，那不是理查德一瞬间做出的动作，而是他在那一刻所有可能的举止。
越有可能发生的，就越是凝实，越不可能发生的，就越是虚幻飘渺，虚幻到，张凡可以看清组成这些可能的原材料：命运因子。
他的眼眸顿时好奇地靠近那些虚幻的可能，忽然，最虚幻的可能化作了晶莹的白纱，飘荡在张凡不远处。
“这个就是命运因子吗？”张凡想道。
“可它们又有什么作用呢？”
于是，他的目光又回到了理查德身上，忽然，他又有了发现。
在餐厅内，不止有理查德坐着的可能，还有他吃过晚餐后，离开餐厅的身影。
“这是他未来的举动吗？”张凡想道。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张凡的眼眸选择跟随其中最凝实的身影而动，很快，他看到理查德回到了房间，脱下衣物，走进了浴桶，拿着一个手环观望。
然后在不同的时间里，理查德放下了手环，离开了浴桶，重新穿上衣物，拿上手环离开了房间。
张凡没有犹豫，依旧选择了其中最凝实的身影跟随。
很快，理查德离开了房间走廊，来到了通往城堡一楼的楼梯口。
但在此刻，理查德却不再如之前一般分化出许多种可能。
就连之前的手环都有理查德“忘记”在了房间中，但在楼梯口这里，理查德却只有两种可能。
张凡很快发现了引起这一变化的原因，那是一位穿着女仆服的女性线团身影，受她的影响下，理查德在此刻仅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理查德没有遇见身着女仆服的身影，他会正常地走下楼梯，并继续分化出不同的可能。
第二种，只要他看到身着女仆服身影，他都会追上或者等待对方，然后在靠近女仆服身影的同时，理查德会逐渐转化为由五颜六色的线条组成的人形生物，并与对方共同走下楼梯，并在不同的时间内送出手环。
那位身着女仆服的人形线条团仿佛成为了影响理查德未来的关键枢纽。导致理查德在这一刻只有两种可能。
其中，正常走下的身影最为凝实，因为若是在理查德等待身着女仆服身影的时间内，出现了其它线团人形生物，那么理查德会正常地走下楼梯，即使是他与身着女仆服的身影正好碰到，他依然会正常地走下楼梯，并分化出不同可能。
看清所有变化和引起的原因后，张凡本想继续追寻理查德的未来，但他发现，走下楼梯后，出现在眼前的是无尽的黑暗。
黑暗中似乎潜伏着潜藏在淡白色光波后的凶兽，因此他并未接近探索，而是立马回到了城堡二楼。
确认不再能前进后，张凡思索着他能做些什么。
作为理查德眼中的命运之神，在向理查德许下不知多少次承诺后，他这位冒牌命运之神，终于拥有了类似的手段，可以短暂窥伺别人的未来。
“虽然还无法改变…等等，或许可以改变。”
张凡看到一首在他视线范围内的命运因子，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他立马来到理查德与身着女仆服身影碰面，且不会出现其他线团人形生物的可能前，操控视线内的命运因子投入其中。
“好像没什么变化。”他观察一番后评价道。
“不过命运因子能融入其中，没有逸散而出，那就证明有作用，而这里还有如此多的虚幻身影，意味着存在无尽的命运因子，修改他的未来，或许不是难事。”
想到这里，张凡立马兴奋地接近理查德虚幻的可能，并将其化作的命运因子投入第二种可能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张凡感觉有些疲倦，在投入最后一把命运因子后，他再也坚持不住，被强制弹出了这片空间。
未知空间内，张凡眼眸中的迷雾消失，他疲倦地看向被他拉出虚幻长条物体，发现其己经缩回了白色像素点，而白色像素点恢复后，立马开始移动，最后消失在了远处。
“明天，就能验证我的努力是否有效了。”张凡疲倦地想道。
